我還是孩子
當那些孤單的靈魂真正開始否認自己的時候真的就是成長的標誌?我還是那樣的沉醉在幻想中不願長大,其實我也在確認,確認自己真的其實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可自己卻怎麼也不承認是自己不懂,沒有成熟的條件,而是那種種感覺如若四季一般不願消散。
聽著的歌,有時思維把自己裝飾成無所不能的神,想著成功,期盼的歸置,現實的光芒卻從來不會天真地對你微笑鞠躬或者很出神的給你一個確認的吻。冽風裏,漂浮的灰塵卻從來不被世人拒絕,我想如果那天我看到了所有的隱藏微跡暴露在陽光下,他們呼吸著灰塵吐出來的病毒。那些他們極力隱藏的醜陋,還是不可磨滅的罪惡,人性如此,思維怪癖也許吧,可是那卻是確認的偷生,也許不需要誰去抱怨,割斷純真,我們都不過如此。假如我們不是孩子的話。
故事裏的主人,流亡的生涯是對自己的期盼,每次握筆的時候都感覺這個世界很多東西可以去寫,意識胡亂地在紙張或者電腦上信筆塗鴉,可是又感覺這個世界能有多少值得自己去想象和記載。討厭不變的城市固執,感歎意識的可悲和無奈,總想著要很獨特很獨特的在自己的筆下創造一個國度,森林裏許多的猛獸成為淒涼的屍體,一直繁衍的繼續在河下或者冰天雪地。歡喜沒有粗糙完全光華的雕塑,撲滿二萬高空的飛翔生命是純白的,各色的盎然生機令靈感活躍,那麼多可愛的純真孩子在田野山莊河流,最低級的生活物質,最簡單的思維方式,可是隻要知道彼此的存在是可以依附的,假如一個人離去的話,麵臨的卻是所有人的悲哀,不要發展,懶得自私,就這樣一直得生活下去。可是每當我要給這個國度的人披一件美麗的衣裳或者我會在羨慕他們的時候,他們就突然成了空白。包裹他們的已是一層毀滅的沙礫。他們在這裏麵喘息,可是,水來了,沙漠就在一瞬間成為筆下的水漠。小說裏是很多亡魂的棲息之地,每一顆水漠承載的就是一個亡魂,藐視的超度是自我的毀滅和可笑。
傷口上模糊的難堪早已讓自己已不再相信一些東西,比如說誌向,理想和人類為欲望所批的一件外裳愛情,我是孩子,認識我的外貌人都這麼說,當然還有不認識我的但聽見我的聲音也一樣的默認。白色總是一種激越,鮮紅比如血液也是一種興奮,可是有時卻不這樣認為,顯澤才是,寶石的魅力變更石子的價值,如果它不是來自外星的話。
對突如其來的新奇總是快樂,那些被承認的領域就是我們的知識,我會在一瞬間承認自己的無知和可笑,摹刻本來就是生命的強項,我其實應該承認和接受,悲哀的是,我卻總是那麼自負的看不起所謂的知識。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寶石能夠有天會來改變石子的悲哀,背叛了地球,我們如果讓整個地球爆破的話,塵埃是思維的最終歸宿,當然思維的毀滅我想我一定會難過的。因為人類為思維而存。
如果有個人先把你拯救了以後然後再把你殺死,你會對他感恩還是憎恨。當然,你還要愛上那個人。
搏鬥過你的生死,旮旯裏的重生一定是寄生蟲的探頭嗎,蓮蓬裏死亡了的花朵如果它還有勇氣開放的話,我相信焦點將會落現在它的身上,它們的身體上印記了汙濁和敗垢,可是那天它飛起來了,它也重新盛開出了一樣的嫵媚,他們是屬於勝利的,且勝過一帆風順的茂盛和自由。可是如果它們選擇絕望的話,它們依然是勝利的,因為一開始它們就注定了失敗,美麗是對它們的額外的開放。可是我最怕的是,它勝利地開了,飛了,可是有天它們卻再次墜落和凋謝,然而那時的眼光卻是更為殘酷的鄙視,因為他們相信強求的結果和奇跡的局限。也許我們不會去在意那些背後的支撐和力量,它敗了,就是敗了。
我常想,今天的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落寞孩子,雙手在不斷割舍我的希望和他人的期望,手背的紋條卻是一直簡單地接連可笑和幼稚的夢境,暖色的天穹中我常認為我是那片融不進其他雲霧裏的烏色,伴隨身後的是空洞的歡笑和可恥的麻木,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背負起責任和麵對以後艱難的人生,這是個距離,就如同小說裏的塵埃之間的距離,可以相隔天涯,更可以如漆似膠的凝結。
身邊的親人朋友總在重複著重複著如同拍打一個很薄很薄卻已經吹的很大很大氣球,一直在安穩著等待爆破的那刻,血肉模糊。
在我畢業的那天,鄭對我說,你很幸福。我當時覺得自己很委屈,可是後來卻越發覺得自己其實一直都在幸福當中,隻不過我是個那麼不安分的孩子。
控訴自己的悲傷和浪漫,核實那些將要離去的年齡,曾經失去的華麗外裳成了過去知識的結晶。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仍然選擇繼續的做一個孩子。
我不會背叛誰,我更不會存心去傷害誰,我害怕我身邊的人受傷,所以我總是很自私很自私的將他們全部用自己的靈魂包藏起來,我不讓他們從我身邊溜走或者走進那個可怕的胡同,平坦的心靈總是在為著在乎的人起伏,有時候會因為朋友的一些作為而生很長很長時間的悶氣,類似獄人。可是這種簡單而又幼稚的在乎也在被現實的魔力征服,我厭惡那種無所謂的在乎的感覺,很累了,我會放下一切,也許這些本不應該管的,誰的路都不會被別人給擋住的,我應該放手,割舍一些,獲得一些,我依然自我,沒有永恒,就算彼此都曾那麼的幻想,事實不是我們思維所支配的玩偶。
明白站在路口的那個出神的注視的孩子不一定是在等待,就好像還未謝落的葉它變成灰色,不代表它已經枯萎,那是一種絕望的姿態。
我不相信心如死水的絕望,一個沒有望的人那一定是我筆下的孩子,且是個躲藏在陰暗裏的孩子。
敏感的禁區疼痛不可思議,那個未曾封閉的心靈窗口,以往說要遺忘的過問,仍然還在過問,她也許還是愛自己的,磐石古典裏生靈的盎然也許還記得兩個孩子靦腆的笑臉,不曾懂過愛卻說得那般幹脆的承諾就真的成為了不堪一擊的過去,跋涉的腳步後有天再次跟著自己的腳步,曾以為那是一個懸崖的地理,幾千年後再次跟隨卻發現眼前的崖早成了不可一世的洋,可你的名字依舊聳立在那片狹窄思維國度,我隻看到它一直在變小變小變小,卻永遠沒有盡頭。“當你真的確認自己已經不再愛他的時候你的心疼其實早已確認這個決定,於是你明白,你們不曾相愛,如同我的小說當中的一個超脫七情六欲的情感,它的名字叫做,真。”曾對一個很好的朋友圓兒說過這句話,那時她還在為分手的男孩子糾結。
她曾問我,如果一對以前很相愛很相愛的人,他們如果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如果他們需要再次相愛的話,他們真的需要重新開始嗎?曾經建立的感情就真的已經被時間抹殺了嗎?
我對圓兒說,我不相信女孩子會喜歡男孩子。
圓兒說,我不相信男孩子會喜歡女孩子。
然後她再說,我們都缺愛。
愛可以阻止一具亡魂的漂泊,可以喚回那些望的支離破碎的屍體,我應該相信,因為我不曾對它們絕望。過山龍的傳說,把它的鱗片散在那些頹廢的山嶺,曾經的山是烏黑色的且柔軟的不堪一擊,龍的鱗片使它們有了粗糙的防護,於是龍死了,死在那些山的每一村土地裏麵,它的骨架散開成為堅韌,山擁有了挺拔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一直岸然。這是愛,龍愛山,我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護法,隻明白它死了,他存在。讓我知道一為一的概念。於是心中一為一的概念壟斷的確立。我要自私的一個人隻允許一個人,一個孩子隻為一個孩子而存在,他的名字可以是愛情,卻不能仍丟唯一。也許愛情是世間最自私的表現,可是愛卻又是最無私的奉獻。
我們缺愛,確切的說,我是缺所謂的愛情,更確切的說是缺少一份唯一,可是這個世間真的有唯一嗎?嗬嗬,我不知道。曾經肯定過更否定過。
不同地方的風俗其實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向往,且是個很遙遠的向往。喜歡流浪的孩子都是個不安分的孩子,身體裏麵流淌的血液終究使他們厭倦一種事物的重複的枯燥,創新是他們最喜歡的遊戲,在這有限的生命裏,還能做的就是在別人的意識裏逍遙。明明明白如果不安分的話,生活會給予很難堪的甘苦。我不敢確定一個不安分的孩子會是一個很勇敢的孩子,至少我是個脆弱的要死的孩子。也許誰都不戀家,卻沒有誰有勇氣放棄這個世人的最好歸宿。看待自己的生命的方式其實很簡單,如果害怕的話,就待在這裏,拒絕突然。如果勇敢,就離開這裏,期待幸運。誰都不應該怨恨誰,因為誰都在為各自著思維而活。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都不應該再活。這個世界的矛盾令我們都悠閑不起來,如果感受可以一如既往而不循環的話。
大雅這個名詞我有時候是不相信的。我想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是很聰明很聰明的,我們都一樣,都一樣地在玩弄意識,一樣的裝扮意識,那麼就都一樣的高雅,唯一的區別是意識的胡亂性不同。但是有時候卻覺得身邊有那麼多的孩子其實是跟自己有很多不一樣的,可是究竟是怎麼樣的不一樣的卻是個很難辨認的問題,立場不同,角色不同,自然就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的天差地別。你是經理,我是搬運工。在彼此確認和假裝的圈子裏我就已經注定是個奴隸。可是你是個人,我也是個人,不同的是你是個大人,(我當然不會是個小人)我是個孩子而已,都一樣的欲望,一樣的本能,你可以偽裝,卻別想逃掉,那麼多堅強的背後有多少是虛偽的強撐啊!這是值得可笑和可怕的。大俗之人不能說不存在,既然物質已經決定了意識,誰也逃不掉這個範疇,物質再怎麼拚命向前走,他也不可能不忘掉一些生命的意識,而那些被遺忘的意識就停住了腳步,而那些生命就成了並不可笑的俗人,或者他們才是幸福的,畢竟終止是一大奇跡。
山關佇立的雄偉,被隔絕的求知欲,戰火在那些不應該點燃的地方肆虐。而我總是被那些剛毅雄渾的麻木感動,也許我才是最可惡的敵人。那些絕望和脆弱的姿態。
一點點地瞬間覺悟將我打入天堂般地沉思,清醒的格式將我送回在方圓裏麵,穿上穿下,該回來了我的微笑。
這個世界是矛盾的。說這句話的人我想他應該是個聰明的孩子,且是個有種很奇特的思維被我稱作是跳出思維的方式,前人的智慧結晶,但是我還是一直在懷疑,比如我是個那麼脆弱的孩子,如果矛盾的話那我堅強的一麵究竟被一直孤單地擱淺在哪個海灣?
習慣了把自己當作一個灰色的玩偶,一心一意做作地擺弄,這裏聞到一點悲傷,那裏看出一米淒涼,心怔了,感動了或者衝動了,可是其實感動跟衝動是一脈相承的,都是心靈的魔鬼和天使。我漸漸開始自我的預兆,預兆那天的我一定會走上一條不歸路,殺人或者自殺,伴隨著我靈魂的純潔和哭泣的悲傷和那些絕望的微笑。這是一個遲早的歸宿,如果突然可以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想我的理智一定會在瞬間磨滅。那刻,我終於看到堅強的自己了,它原來一直都躲藏在靈魂的最深處,如同她的存在一般,一般的連自己幾乎都不能察覺的陰影,你來了,永恒皈依了生命,是愛了,埋在死亡裏,它們誰都逃不掉了。
當然我隻是一個玩偶而已,在生活裏,我的理智很多時候是不會被霸占的,我隻會做作,一個被人否定卻從來自己沒有否定的姿勢。同意殺人或者自殺是那麼的遙遠,因為我明白生命是任何東西都不可取代的,如果生活沒有達到一種境界的話,它就是我們的神。
曾問花,生命的反義詞是什麼?
她說,是死亡。
可是我卻認為,生命的反義詞是生活。
生活在身邊不斷成為記憶,記憶的黑白卻如同一張沒有保障的磁盤,誰也逃不掉的最後的毀滅,那些意識曾經的組合就要再次宣布被埋葬,這是可悲的。我也常想,一個人的最大的悲哀是沒有了意識,而最最大的悲哀是曾經的意識被人給遺忘掉了。如果不明不白突然死去的話,誰來記載那些曾經的無奈和背後的故事,最冤屈的靈魂,最模糊的肉體,所以我一直都在珍惜自己的生命,在保存我的記憶的同時也在不停毫無目的的尋找前人丟失的記憶,那些散落在無邊的如同進入黑洞的意識,總有一天會讓我們再次沒有證明地挖掘出來,拚湊如同大海撈針,可是時間的奢侈卻從來不會在乎萬年或者更遠,所以,依然沒有什麼可悲,被遺忘的東西其實我們這一群孩子都一直在找尋,找尋,直到那天發現我們的存在就是本能欲望的方式和尋找的過程。
鱗片化石龜殼,孤單尖銳的看死著永恒,那些不變地堆疊,不斷地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裏一如既往,可是勝利的曆程還是安慰不了最終的玉石俱焚,我們盡力了,這是個無法記載的延伸,原諒我們,保存不了物質所給予的意識。它終究要剝奪一切。
她曾經淚水模糊咬牙切齒地對自己的父親說,時間可以證明我跟他之間的一切。他父親的前句是,時間會毀滅一切的。多年後,時間還是沒有停止,可是一切仍舊沒有被毀滅,而是被深深地埋葬,深深地埋葬,不可喚回的愛失去了彼此深信不疑地依偎,誕生開始是結束就早已在虎視眈眈的哽咽,這是個注定的結局,可是卻從沒有人能讓這一段往事給徹底毀滅,如果我們的記憶沒有消失的話。
最深的洋,有你我的夢,掛失了感情外裳,瑰麗的謊言開始不斷編織我們私守的承諾,再愛一刻,如果有人能給得起那筆天價,讓所有在那瞬間歸零,我們都可以如願以償了。
有時候很想去體念一下水的周界究竟是個怎樣的存活法,從沒終止波動的江麵令人內心激昂澎湃,水的靈動確實是一個很奇特的意外,在水上浮立的船隻大膽鄙視水的外狀洶湧,它是了解它的,就如同船上的人群了解船隻一樣,彼此如魚得水般的逍遙。可是這卻令我心慌意亂,站在我的陸地卻早已在幻覺中嚐試了水的無情包裹和窒息的難受。水中的世界是個遙遠的假想,渡口人的生涯,當船隻開始裝載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這是另類人的存法,故事小說中那是很純真和遙遠的呐喊,是啊,如水般清澈的麵孔裏瞻望的眼神在不斷遠去的水麵,一個揮手的姿態,微笑的樣子都令人格外的舒心,一輪酒中月,幾遊幾遊水麵風,在那條水線消失的落日,相愛的人依偎在朦朧裏,彼此的溫度是帝國的城牆。
曆曆風華朝朝情,竊竊水聲日日歡。
像穿萬裏照明蟬,影斜千弓獵歸兔。
襟咳聲驚葦中鳥,伊人泯嘴若溢泉。
神聖泠泠水浸月,故船隻載兩人團。
現在覺得很對不起的是我一直沒有去再給誰用手寫一封信,對熙說過,等著,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寫信的,我不知道熙是不是在等著,她沒有問過我說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寫信給她,也許她也覺得寫信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也給玲說過寫信給她,還有很多很要好要好的朋友,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可是我一直都那樣的懶散,生活也一直頹廢的很,如果不是姐姐他們在這裏的話,那我更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孩子,曾一個月沒有換外裳,一個多月沒有換鞋子。更糟糕的是,影響了人家就差沒有被隔絕了。嗬嗬!
安說她現在很好,隻不過身體很差,上次在網上碰到她的時候還是蠻激動的,畢竟哎呀很久沒有想念她了,突然在一段時間裏莫名其妙的想念起來,而且特還是曾經一樣的羅曼蒂克,肉麻死了,可是沒有辦法啊,我一碰到她就昏頭了,可能曾經欠她太多了吧,或者開始明白曾經自己所犯下的罪惡了,所以也漸漸變得寒暄起來,可是一個不太習慣噓寒問暖的孩子突然謹慎起來感覺就好像是在捉著一隻會飛的鳥叫它跟雞一樣的在地上飛奔,難為鳥。後來越發覺得不對勁頭,她說她現在開始用曾經的那個筆名了,我就激動說,什麼?她說,就知道你這樣說。我就問,你是不是安啊!她說是。我就開始幻想啊,她回來了,哎呀,多麼不真實的時刻,她終於承認了她曾經的自己了,我有希望了,可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殺死,我估計那感覺就像是一具亡魂聽一具死屍說,明天我們可以出去曬太陽了,因為閻王死掉了。然後那具亡魂就灰飛煙滅了,然後那具死屍就繼續說,閻王死不死跟你能不能曬太陽是兩回事,傻B。對啊,她用曾經的名字跟她回沒回來根本就是兩回事,我可真夠傻B了。後來又說她是請假回來了,這樣的話題要是要證明你是很在乎對方的話那就一定得問你得了什麼病啊,要不要緊啊,裝出一幅幾千年前的古姿勢。我還是得這樣,她說耳朵開始有問題,然後再加一句精神是否也有些異常。我不清楚我看了這句話後我是不是真的被嚇到了,我也不明白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在乎她的身體是好是壞,我隻感覺是在跟一個很陌生很陌生的人在聊天,像幾千年前的人,搞的我的精神都是虛浮的很,大概我差不多已經忘記了她長得什麼樣子,但也許丫的我從就沒有真正看到過她的模樣。聊到後來越發自己變異成得很癡呆了,所以也就用很高雅的借口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哎呀,還是一樣拉,我們彼此誰也別想跳出那個自欺欺人的思維圈套。
事實就是我們從來就沒有愛過啊!這點我們都應該很理智。
怎麼辦?思維時狂使我做出很多異常的舉止,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死神一定已經不遠了,怕死的人哦也允許對生命放棄一切的高貴,隻是偶然的區別,我還是不要舍棄它,因為那樣我的意識就會消失掉,我可以擯棄一切,除了我的意識。說這句話後我覺得自己很狂妄和無情,生養自己的父母卻很不幸,還有身邊的那麼多一直支持和幫助自己的親人朋友,這同樣很悲哀,可是我卻同時又那麼的在乎自己的父母親人和要好要好的朋友,他們的一句最簡單的話甚至可以讓我陷入一陣可能令我死亡的悲怨的胡同裏麵,我開始確認我是個敏感的孩子,從在乎的人開始,到實際最在乎卻一直否認的人。就如同我的肉體一直到我的靈魂,結果卻是一樣的,隻要我一陷入無邊的自我意識裏,一切就如同一場需要付出真實代價的夢,夢裏麵我是個被自己遺忘的人。
純生的裹衣,已否定了的冷漠軀殼,一樣的思維工具被不一樣的組合,快樂悲傷是生活的兩種方式,無論對象是誰,這是任何人的注定,但這不是誰的命運,這隻是被玩弄的方式。
突然很想笑這個世界的人們,因為他們還是在被這個世界玩弄,可是馬上我就會回過來笑自己,因為我在物質麵前不可一世的把自己當成了神。
呼喚生命成為奇跡,歡呼人類戰勝自然,一直的繁衍,一直的喜慶和自豪,也許他們早就應該明白,但他們還在相信奇跡,就如同生命的出現一樣的堅信,會有一天可以擺脫,會有一天能夠徹底的自由,就像玉宇中任何一個星體,循環,循環,成為下個悲劇的開始。
我沒有長大,對啊,我並沒長大,因為我還在微笑著看著一場雨淋濕大地,微笑著看一群螞蟻搬弄死亡的大象,微笑著看孩子在父母們的懷中撒嬌,微笑著看沒有一個生命的誕生和結束……但是我卻一直學不會很快從陷入的境界裏麵超脫出來,那個境界叫做沉沒。
小時代
一大早太陽出奇地亮,從對麵的樓反射進我朝北的窗。氣溫驟降,冷得好像過年的那幾天。回學校的路上經過一個街道,兩側開滿鮮嫩粉紅的羊蹄甲,讓人恍惚以為這個城市也有櫻花。風再大也抵擋不住一個強烈的信號:春天來了。
光禿禿的樹上掛著清澈的天空,偶爾有刺眼的明黃啄人眼睛。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節日的氣氛漸漸淡了下去,生活好像也慢慢回歸正軌。練琴,看書。日子好像波瀾不興地過去,卻永遠明白當中的沉寂是最美好的時光。
臥室裏第一次出現了蚊子,於是花了好大工夫把學校宿舍帶回來的蚊帳搭起來。那個狗窩一樣的蚊帳。我拉好拉鏈,臥室的天花板上還閃爍著北麵公路上的燈光,搖曳成一個淡藍色的平行四邊形,底下是淡白的蚊帳,在中間交叉了一個點。我忽然想起在教工宿舍的那兩年,深夜裏車燈投在床頭的牆上,清晨有清脆高亢的鳥叫和蟬的轟鳴。在鬧市裏竟然有這樣的樹林,每一棵樹都仿佛經曆了百年的風雨,爭相向天空伸展蒼勁的臂膀,在初春的早晨褪去舊葉,一夜之間換上鬱鬱蔥蔥嫩綠欲滴的新芽,仿佛一樹蝶翼輕顫。而地上落滿了枯黃蜷曲的葉子,好像薯片一樣脆,踩上去發出嚓的一聲輕響。我曾在那條路上走過很多回,下雨的時候,由於排水管道不好,整條路上都積著及踝的汪洋,樹也笑嘻嘻地把水滴打在路人頭上,很大的一聲,啪。晴朗的時候,陽光從濃密的樹蔭中漏下來,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上斑駁起舞。陽光下那新芽像靜靜的翡翠,碧綠,透亮。最是微風過時,那晶瑩剔透的翡翠就活了起來,好像徐徐欲飛的蝴蝶。——我曾在那路上見過巴掌大的紫蝴蝶,藍紫的翅膀粉妝素裹,妖嬈華貴。是杜甫吧?寫了“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這樣一句。大概那是生平第一次,我注意到這麼多生活裏細微瑣碎卻又重要的瞬間。那年我十六歲,心懷夢想和狂熱,是個懷疑論的小憤青。
那是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好像中國的八十年代。有許多舊的東西被推翻了,新的卻還沒有到來。你掙紮、憤怒、疾呼,你熱血沸騰、心灰意冷,你渴望把生活的所有奧義都一一讀懂明了卻依舊不能走出自己的圓。我拒絕與許多人爭論,唯有在凝視那日夜的交替和光影流離的時候,從中讀懂了一些什麼。那是一次深深的酣眠,在夜最深的時刻醒來,又或者是一次小睡,待到窗外樹影搖曳生光,醒來的時候日腳已經悄悄挪到了西側。那裏的日子很靜,蚊子很多。可是如果我的生活還能有那麼一絲詩意和哲理,還有什麼能夠從單調的生活中迸發出來,大概要算那些日子裏,最卑微的饋贈。
所有的糾結和恐慌和麻煩在當時都沒有預料,那些日子像水,靜靜地流過去了,也有輕微的波瀾起伏可依舊沉靜連貫。如果說後來我從中學會了些什麼的話,我想是一種平常心吧。
傷
早晨去上學的時候,在左手無名指上發現了一條血印。末端有小小的傷口。血已經結成了痂。但依然有疼痛感。身上總會有莫名的瘀痕。不知道從何而來。或許是夢裏的貓咪在夜晚抓的吧。
從小就不是安分的孩子。喜歡在齊膝的青草叢裏自由地奔跑。像一隻兔子。喜歡在草地裏抓螞蚱。喜歡上竄下跳。腿上的傷疤見證了我的童年。一道一道,一條一條的。不曾被時光帶走。不曾消逝。
習慣了摔跤。習慣了摔跤以後留不出眼淚。覺得眼淚流出來根本沒有用。不會有人能像我一樣感到疼痛。他們隻能敷衍一下。說:沒事吧。所以無論摔地多慘,也不會讓眼淚從眼角流下。沒有人會為我的眼淚停留。沒有人能夠。
眼淚是留給愛我的人看的。就像我的媽媽。我知道她愛我。但她很少會安慰我。她覺得沒必要。
覺得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是會受傷的。都會流血。或許傷口很深。或許血流不止。那又怎麼樣呢?堅持走下去,或許會很美。
筆袋裏有一把黃色的裁紙刀。透明的外殼。我喜歡透明的東西。比如花瓣。在陽光下可以看到它的紋路。美麗的。
那本是裁正方形紙片的。為了折紙鶴。
但最近失去了熱情。所以把它收在筆袋裏。偶爾取出來,把刀緩緩地推出來。看鋒利的刀刃反射明亮的光。
然後手在空中停幾秒。再慢慢的收起。
早上用刀割橡皮。把一塊舊了的橡皮割成好多條。細細的。堅韌的。
不小心失手,到紮進左手大拇指裏。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血從傷口裏噴出來。馬上把手挪到走道上空。血滴了一地。把旁邊的女生嚇了一跳。對右邊的女生說:紙巾紙巾。
簡單地包了一下。扭過頭看地上的血跡。圓形的。鮮紅色的血液。第一次看到有這麼多的血液從自己的傷口裏湧出來。朋友問我:你是什麼血型的。我說是O型。她說,怪不得。血滴下來是圓形的。其實我是編的,也許我的血型並不是O型。
我笑。
紙巾很快被浸透。看到白色的紙上那些鮮紅色的血。形成很強烈的對比。那是從我身體裏流出來的。我告訴自己。它們曾經屬於我。
很多人從前麵轉過頭來看地上的血。問我疼不疼。我笑,沒事的。
傷口似乎很深。血一直流。換了一個創可貼。無濟於事。血不停地流。把紙染成紅色。用了很多紙巾。血還是沒有止住。隻好包著手指頭等下課。
一直在笑。笑著對別人說:沒什麼。笑著給別人看我的刀口。
有人問我:你怎麼沒有哭……
我仍舊笑著告訴他,我弄傷自己從來不會哭。
秋天的涼爽總讓我覺得昏昏欲睡。總是重複同樣的話:好困。到後來,連重複的力氣都失去了。隻好枕著自己的胳膊歇息。
每到秋天,我就會像現在一樣。這裏也不舒服。那裏也不對勁。
秋天就像得的病。每年都會複發。因為它不曾痊愈。
而那些離開我的人們就像是記憶中的傷口。在每年的秋天,如期而至。伴隨著淅瀝的雨點。密密麻麻地落在身體裏。蔓延。它們總會陪伴著我。因為這個傷口從未愈合。從未恢複。隻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深。抵達生命中永遠觸碰不到的領域。
隻是這樣的一道傷口。很深的。一直淌著血。讓我疼痛。
暖暖
一點一點迷失,一點一點遺忘
——題記
我承認我很自私,自私的不會讓身邊每個人溜走。傻傻的把一切都想象的完美無瑕,當所謂的一切隨形式演變時,我放縱的不知所措。
那段日子我的思緒很亂,生活電影般的持續。吃飯、學習、睡覺,從未感覺的順其自然。我窺視過街的路人,不知道什麼叫幸福。我放肆流離自己的情感,卻透徹不到淋漓盡致。
在上天抉擇的一刹那,我選擇了迷失,選擇了這個浮躁的城市。整個夏天,若即若離,我失去了一切,沒有了過往。來不及說再見的,也再沒有說bay-bay。我透著秋意,欣賞最後一次花香。走在小路,微冷的風伴著陽光婉轉的輻射。肌膚與陽光,隻有零點幾毫米的距離,卻沒有了溫暖。枝頭的小鳥低聲的歌唱,孤寂彌漫全身。
一個人本質上顯現出來的快樂或悲傷,難道說總是頻繁的拿文字寫幾句“我身邊沒有一個人”之類的話就能表達自己的孤寂嗎?這是我認為最可笑的做法,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有人曾對我說,“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驕傲?過好每一天。”是啊,我的那些那些,包括我鍾愛的省略號,隻有眼淚知道;有人曾對我說,“你的文字總有無言的悲傷,卻又讓人感動。你是在刻意學韓寒或郭敬明嗎?”大錯特錯,雷雯霨就已經獨一無二了,不需要跳出韓寒或郭敬明二號;曾有人對我說,“看你寫的東西,卻總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天天幹嗎啊?寫這麼多一定不吃不喝就寫了吧?”有點嘲諷的味道,不過這也是很多人的疑問吧?不過不要小瞧我的打字速度,一個人真正想寫東西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流露,我每天做的都很多,即使沒做的我也會給自己找事做。充實每天的生活是讓我幸福的事。
如果連自尊都已經不再需要,這個世界什麼愛你買不到,天真全部可以倒掉,海誓山盟變成一種玩笑,如果連誓言都已經不再重要,還有什麼事值得你去驕傲。
看了快女,對這樣的結果絲毫不意外。貉子和小王子都不喜歡曾軼可,可是我不一樣,我欣賞這個孩子,我知道她糟糕的跑調,知道她那綿羊音受多少人的質疑,可是我欣賞她的創作天分,那種孩子氣的真誠是少見的。
站在陽台,俯視虛偽的城市,再也看不見的絡繹不絕。微風蕩漾,吹照著晾了好久的格子背心。沒有陽光,隻剩下那些不該有的東西。天色漸暗,最後黑白交加。我莽撞的收拾衣服,卻不小心打破了心愛的花瓶。碎片紮在我的手心,血液順著指間流淌。我凝視著它,瞬間,雪白的花朵,成了絢爛的紅色。我把它捧在手心,奢求最後一次遺忘。
霨霨不悲傷,因為霨霨是個淡然的孩子;霨霨不畏懼,因為霨霨是個勇敢的姑娘;霨霨的文字,已經有了那樣的血液,緩緩流著,不論你是否喜歡,她那蔚藍永遠不會黑暗。
過去的,遺忘的
我坐在電腦前發呆。手裏捧著那剛泡好的咖啡。看見那些熱氣往上飄。挨到臉上,暖暖的。
台子上的書疊得很高。似乎馬上要倒下來。搖搖欲墜。
右手一直覆蓋在鼠標上。不停的移動。沒有目標。或許因為原本沒打算尋找。
放著王菲的歌。淡淡地。緩緩地。滲入這間空蕩蕩的房間。
麵對很多的人。卻時常不知道應該講些什麼。話變得少。隻是會不時地輕聲歎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為什麼而感到悲哀。
數學作業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其餘的呢?就再說吧。
突然窗外下了很大的雨。地麵在瞬間布滿“斑點”。圓圓的。像一個又一個的傷口。流淌著猩紅色的血液。有些沾沾自喜。因為很多人會被突如其來的雨點弄得不知所措。就像那個下午的我。
在那裏慢慢的走著。心底為那些即將被沙土埋沒的海水歎息。我們麵對眼前的所有的一切。無能為力。手裏握著一朵玫瑰。在路邊的花店裏買的。2塊錢。它剛從冰箱中取出來。花瓣上麵有薄薄的一層霜。
我喜歡那朵花。雖然不是別人送的。雖然是我自己買的。
它有一片葉子。一片像楓葉一樣的葉子。在微風中顫動。
從來都是走在最前麵的人。或許早已習慣。步伐總是很大。無論我是否快樂。
輕輕摘下那些花瓣。它們是那樣的堅韌。似乎不願離開那本屬於它們的枝子。
我一片一片地摘下來。放在手心裏。讓風吹落。
不知不覺,身後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有花瓣走出來的路。
朋友們仍舊用他們緩慢的速度前進著。唯獨我不。
跑到另一邊。看那些還未被計劃填埋的海水。腳下是濕漉漉的石頭。潮濕的。圓潤的。沒有任何棱角。這就是衝刷帶來的結局嗎?
在離海最近的地方,將那些最後的花瓣和唯一的葉子灑向海。望著它們飄啊飄。孤獨的。無奈的。
腳底很滑。險些掉進海裏。想:或許真的落入水中,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吧。無奈地笑笑。望著海浪和海麵上柔軟的花瓣。不知道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
有人從身後跑過來。很著急的樣子。
不記得他說了什麼。隻覺得原來自己的想法是那麼荒謬。
過了很久。另外兩個朋友走在了我們的前麵。他們和我們之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或許永遠都會是這樣。
我們仰起頭看那塊厚重的烏雲。似乎壓到了海麵上。
然後看見它迅速地移開。
都自己為是地說沒事了。代價就是雨點在刹那間砸在身上。措手不及。
突然感到些什麼。卻始終說不清楚。
地麵上很快就有了積水。風很大。夾雜著雨點打在身上。
幾乎被淋透了。反正長褲濕了一半。
走了感覺上很漫長的一段路到了德克士。門口擠滿了避雨的人。
離開那裏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空氣中那潮濕的感覺卻終究揮之不去。
曾經希望能和喜歡的人在海邊一起看月亮。看夜晚的燈火璀璨。但直到今天,也沒實現。或許某一天,會實現的。
很亮的閃電劃過。伴隨著轟隆隆的雷。
它們一直伴隨著我。自我出生地那一刻起。便一直跟隨著我。間歇性的發作。
夏令營的照片洗出來了。9卷。
裏麵有我和所有朋友們的笑容。所有的。
走之前的那個晚上我們喝醉了。
那個晚上的每一刻都那麼值得用心去記住。還有當時每個人的表情,和隻言片語。在醉生夢死中,或是清醒的時候。
和那個喜歡我的男生聊天。聊我們的生活。他的內心似乎很痛苦。隻是似乎。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天……”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從鏡子裏看到他。看到他的眼神。
冷靜的聽著。隻是聽著。
自己的思路還很清晰。但卻有些暈。
我倒在床上。看見他遞給我一條濕的毛巾。讓我擦臉。手裏端著他倒的熱水。
他逼著我喝下去那杯水。那麼燙。眼淚都快掉下來。
也許是感動吧。
4點的時候睡了。坐車的時候,隔一條走道坐在我左邊。有的時候我們一起打牌。他的牌打地很好。
對他說下輩子要和他換眼睫毛。
那我要在死之前把它們燒掉。他笑。
我還要和你換手。怎麼樣?
那還是換好了。
覺得他的表情很好笑。
有一個晚上要坐夜車。
沒有空調。天窗被打開了。風很強勁地打在我的臉上。感到那麼冷。
身上穿了一件長袖還罩上了旁邊男生的外套。但畢竟風實在是太大了。
還要衣服嗎?我還有一件襯衣。他問我。
不用了。我笑。
睡著的時候好像靠到了他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似乎男生都比較在乎吧。
不知道呢。
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因為很冷。徹頭徹尾的冷。
和附近的3個男生聊天。聊大家的性格,弱點還有一些對人生的看法。
坐火車回來的時候,心情一直很好。
在喜歡的人的旁邊坐了一路。看朋友們睡了又睡,吃了又吃。
瘋了一天一夜,終於回到了太原。
還是坐在他的旁邊。聽後麵那一整排的朋友們不停地唱。那些傷感的歌。還有快樂的。
他們唱《流星雨》,唱《我愛的人》,《至少還有你》,《大約在冬季》,還有想不起歌詞的《同桌的你》。
每次聽到《同桌的你》,都會想起我的曾經。想起那麼多的曾經。那麼多曾經的同桌。
喜歡老狼的歌聲。喜歡聽他唱“誰將你的長發盤起,誰為你做的嫁衣……”
回到家稱了稱體重。發現自己輕了。卻總覺得心裏重了好多。
電視裏傳出的《同桌的你》的旋律把我喚醒。
走到電視前,看到老狼曾經年輕的麵孔,那把吉他,那一行又一行的歌詞: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會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當我從地上起來的那一瞬,才猛然發現:原來我曾是他的“同桌”。
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不知道他所說過的,他所承諾過的會不會兌現。
不知道人的一生可以有幾個“同桌”。反正每個最終都會離開自己。
我已變得無所謂了。時間過的很快。不需要將所有的都銘記在心。不是嗎?
突然看見地上有水在蔓延。突然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麵。突然想起,原來等待離別才是最傷感的。
但無論如何,我隻能也隻有好好的記住他。記住曾經一起分享的友誼。記住那些片斷。
而那些擦肩而過的路人呢?也許要記住嗎?還是讓他們慢慢的被我的生命遺忘呢?
答案刻在哪裏?這次我能找到嗎?
誰的年華就此散落
其實,我們都有個時間。所以,我們都能看到明媚敲下的幸福時光。回憶中的時光。那天,你對我說,要快樂。說著的時候臉上映著淡淡的微笑,像北極星淺淺的光暈,稀釋了我們整個青春的糾結。我們的年華,從此散落。
執筆寂寞。
夜空被淩亂打碎,世界顯現出它的邊緣,圈下一地漆黑。帶上耳機,獨自退守在潮濕的暗角,細數著整個夜的落寞,耳邊的音樂有寂寞相守,似乎不那麼感傷。
伸手熄滅日光燈,在按鈕發出清脆聲響的瞬間房間被完整納入了夜色。光線明暗的差異使得暗處的眼睛更容易攝取明處的光線,如同處在寂寞的心更容易感知繁華存在。於是,盡管隔著玻璃窗依然可以看到外麵的闌珊燈火。午夜的街燈燃燒出昏黃的光芒,投射在玻璃上,裂解成小小的光圈。這麵玻璃承載了光線消亡之前的唯美,就像生活容納了每條生命的全部細節。任何悲喜都逃不出它的包攬。
生活是每個人出生時隨身攜帶而來的玩笑,我們充當著這場玩笑中的主角,麵對無數離別與感傷,上演著自己的故事流著自己的眼淚,卻還是在旁人好奇著情節如何發展的眼光中義無反顧地繼續的這場玩笑。在凡世之中揮霍似水年華,在喧囂之中結下塵世的羈絆。而幕終席散之際,才明白一切盡是虛無,誰也不會為自己把盞共歡。隻有光線才清楚光線的悲哀。隻有我們才明白我們的事情。隻有寂寞才懂得寂寞。
默寫年華。
像四射的火花引證了青春的活力。像耳邊的旋律倒映著青春的情趣。我們牽著陽光走過那些年月,穿越了明媚的風與交替的四季。
飄飛的櫻花儲存了誰的夢境,是誰說要站在櫻花下看日升月沉。
七色的彩虹塗染了誰的承諾,是誰說彩虹是心連心化成的誓言。
橢圓形的跑道圈了誰的暗語,是誰說希望有勇氣一直跑下去,是有勇氣而不是有力氣。
是誰說要將世界所有好吃的東西都嚐遍是誰說要把旅行雜誌看到的地方全部踩在腳下是誰說的……是誰說要到很遠很遠,比永遠還要遠……
我們的日月在我們每個人的夢中被美好完整,也充實了等待。那是溫存於手心的隱約,是我們的珍藏。我的,你們的。我們共有的年華。我們共同的等待。
刻畫離殤。
落落說,每個人的珍藏都在時間裏流向了昨日的暗光。很對。
那些年月,那些麵容,那些笑語,我們小心緊握在手心。以為不要同時接觸空氣和水分就不會生鏽,就能達到承諾中的永遠。其實,誰都不知道永遠是多遠,卻單純地相信了它的存在,相信永遠離我們並不遠,而忽略了時間。
我們自認為堅不可摧的東西,都隻能是自認為,偉大的時間輕易將它粉碎掉。在我們以為還保留著彼此手心溫度的時候,時間已經把我們緊握的秘密潮解,一如落地的玻璃杯,碎成寂寞。永遠。
是的,時間帶給了我們永遠,把我們拉到了兩極,永遠的距離。距離並不是維係牽絆的工具,而是分解牽絆的殺手鐧,一瞬間就可以將以往的努力瓦解完畢。那些溫存,那些隱約,我們的年華。最終流離成一片空白。在你對我說要快樂,我對你說再見時。流向了昨日的暗光。
描摹最後。
有些事,就像夢境,來得毫無征兆,去得措手不及。回首時,已是一片朦朧。如同此時的我站在沒有燈光的房間裏,盡管能提取到外麵的燈火,卻不知那些排布在街道兩旁的街燈今夜如何盛開,是輕描淡寫還是濃妝豔抹,朦朧依然朦朧。
時間,的確是最好的delete鍵,證明了所有的不該存在。不該存在的存在。存在不該存在的存在。這段歲月,其實不該存在。這些殘碎的光芒,其實不該占據這所空間……拉下窗簾,所有透過玻璃玻璃的光亮在達到眼球之前全部陣亡。四周靜寂。
我在此,為這散落的年月執筆。流年走遠,塵埃落盡。
悠悠歲月帶去了最初的衣袂
漫漫塵世走多遠才不會後悔
漠漠紅塵誰人相隨
誰為誰斟這麼一杯
浮華人世誰知這滋味
轉身誰也看不到誰的傷悲
誰又把背影留給了誰
……
我知道這個已經融化掉的夏天,不會再來,那些隨夏天一起消逝的日子,不會再有……
然後怎樣
我撕了一本書。
我想說,扯了。我媽總是這麼說,她拆了我近千頁的習題,好像它們就顯得少一些。裏麵蝌蚪文細小而歪斜。我努力破譯它們,同時努力破譯自己的命運。我努力讀書,好能夠在以後到資本主義列強的土地上最牛逼的學校裏去研究蝌蚪文,研究他們的文化和文學。
而時至今日我還是個“外國人”,望著艱澀的上千字的選修課本頭暈眼花,看著《雷雨》糊塗不已。我讀很多小說,外國的,卻鮮有善始善終。每個故事都顯得有些乏味和空澀。還記得小學三年級,趴在桌子上看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四個小時啃了一桌子的瓜子,書也看完了。從此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候,閱讀變成了一件疲憊而漫長的跋涉。然而它畢竟還是私人的、獨立的,任何一種方式都不能夠代替。然後我再也沒有時間讀小說。我讀蝌蚪文,倉促地在一個星期之內把有漂亮封麵的名著和嶄新的暢銷書讀完再還回去。我讀大學的課程介紹,辦學曆史,讀它們的錄取率從低到高,我的肉眼凡胎,又如何在當中找到將來的命運?
依舊自命不凡,卻失去了張揚的勇氣。高考的同學已經搬進了傳說中的那座科技樓,從此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而我仍在本部晃蕩,恍惚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有些茫然若失的感覺。門房的老頭問我,你是高一的吧?我說,高二。他困惑地望著我:高二不是在對麵嗎?我想,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的思緒像無家可歸的遊魂野鬼,找到一個空墳就要躺下。
壞了一隻的耳機裏陳奕迅還在唱,誰在催我成長讓我失去了迷途的膽量——我怕誰失望,我為誰而忙,我最初隻貪玩為何最後都變負擔。不敢滿足,不敢停站。我走過一個天堂就迷失一個方向,汗都流幹天都微亮,然後怎樣?
不要問我。我們都在為生命尋找一個意義,可是沒有人告訴我,如果找不到又要怎麼辦。
不記得什麼時候在一個著名的圖書網店裏注冊了,促銷廣告總會發到郵箱裏來,伴隨著鋪天蓋地的每天一道的美國標準化考試題目。終於有一天我仔細看了,然後發狂地買了一堆。有時用中文閱讀是一種多麼累人的事情。在自己嫻熟自如的語言裏尋找世界,然後發現對作品的期待太高。好在這次並沒有讓我太失望。精挑細選後都是慕名已久的名字,拿到手裏沉甸甸的,連翻開時的油墨味都像一份驚喜。
然而我反複搜索也沒能找到劉亮程更多的作品。“缺貨”——不,不要缺貨,我不想經曆期待等待遺忘驚喜再失落。於是選中那本最新的,花花綠綠的封麵,有些讓人難以忍受卻也尚可,畢竟對劉亮程的散文偏愛有加。然而直到我再想起的那一天,它的封麵才又一次顯得刺眼。我看到的不是劉亮程,是一本被畫得烏七八糟的教科書——旁批,下劃線,評論。每個句子都在告訴你小草象征著人生的什麼,以至於你再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去看小草在哪裏。我翻了許多頁,都沒有找到劉亮程的文章,反倒是複旦附中的師生們,和教科書的語言。是的我撕了書,撕掉了幾十頁,還恨不能在右邊砍一刀,把惡心的旁批刪得一幹二淨。然後我突然明白了,這不是我要的文字。這不是我自以為熟悉而熟練的文字,它不是我的歸屬。——我熟悉它。高中以後我的作文很少隻扣十分以內,因為我總是忘記點題,因為我用了太多的描寫,因為我的主題不夠積極向上,因為我不會寫議論文,因為我文字讓老師覺得不像現實。
我撕了一本書。然後才發現它已讓人失去了閱讀的欲望。我是崇洋媚外的白癡,在我為清華北大奮鬥著的同學們眼裏,中文是郭小四華麗麗身穿CK內褲45度仰望天空的明媚憂傷,英文是學business、economics等想錢想瘋卻最終隻能做海帶的傻子。在我拿競賽金牌的同伴們抱著一本手掌大的單詞本,糾正其中的錯誤再繼續背的時候,我在學校裏晃蕩。他們說,交錢給你買個文憑,還能蓋個哈佛雯霨圖書館。我喜歡這名字,哈佛雯霨圖書館。可是我估計我永遠也蓋不起這個昂貴的圖書館,因為你沒有聽過哈佛比爾·蓋茨圖書館。而他是這個地球上最有錢的人,所有人都喜歡他。
也許我隻是個憂傷的小憤青,永遠年輕,永遠不知好歹和熱淚盈眶。
雨
有時隻想一個人呆著。世界的聲音在玻璃窗外繽紛,而我拉上了窗簾,桌前開了台燈。晨昏日夜都不再分明,空調滴水的聲音打在心裏有點疼。從圖書館出來突然下起陣雨,再熟悉不過的夏天已漸行漸遠。書包裏有傘,卻在橋廊上停下來,看雨,潑潑灑灑地吹進來。一切都未曾被幹擾。人們有傘,有雨衣,有車,有樓房,有小亭子,有各種地方可以躲閃。他們繼續趕路。車前的雨刷掃啊掃,雪花一樣浪花一樣海一樣的夏天的雨。
餘光中寫雨是灰美人溫柔的手指,將愁緒按出瓊蕭。溫柔的,低沉的,哀傷的,涼涼的雨,那是春天蟑螂在大廈的管道裏蠢蠢欲動的時分。最燥熱的夏季已經過去了。餘下的光和熱,往南回歸線遷移的太陽直射點——9月22日,惠州似乎就在北回歸線上,那麼我們的夏天還沒走呢——把光和熱帶到南半球。南太平洋上有終年盛夏的小島,透明的海水裏漂浮著透明的水母,戴著豔麗的彩色花兒的姑娘曬得黝黑的皮膚像巧克力和礁石的顏色。我不熟悉南半球。我隻熟悉幾十公裏外的那座城市,我住了十六年。年年下起惱人的雨,而我情緒暴躁和不安。
西雅圖那樣的地方我住不下來,雖然他們有很美的渡輪。很美的渡輪很美的年少和我很美的願望,全都在雨裏發了黴。我在電話裏詛咒雨,無休止的雨,不浪漫的雨,讓人厭煩的雨,低氣壓的陰天,血液裏的溶氧量升高然後血壓都跟著升高。
我總在陰天裏忘記帶傘,昏昏欲睡。我拿著三十九塊錢一杯的巧克力味的摩卡咖啡,感到很愚蠢。而那雨,雨,雨。
雨聲在身後追隨了一整年。
原本隻覺得一切都是別人的事情,是他們不會處理自己的人際關係。然後才發現我比他們好不到哪裏去。也許隻是突然聽到了事實,一直在心裏念叨的、自己暗中懼怕的事實,始終不甘心它被點破。風換了方向。而那雨是溫熱的,撩人的,好像腦後溫熱的氣息,總想要鑽到鼻子裏去引誘一個夢。頭發它長很長,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部分。而我昏沉入睡時總像是擁了一個夢,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而夢裏夢外,都有深夜的雨細碎地落在窗沿。像小蟲子爬過,留下透明的軌跡。玻璃窗裏是涼涼的,手放上去會留下霧的影子。那一場場雨總下得人有些絕望,好像所有的願望都已變成絕路,所有的懷抱都逃不過虛妄。壞了一隻的耳機裏重複了好幾天,是陳奕迅的聲音在左耳邊唱,為何未能學會起舞便已抱緊你,左腳舉起了便要別離——
竟無法想起更多。僅有的一些感傷也漸漸地隨著雨衝淡了,像一個玩笑。每一種回憶都像在看別人的故事,那樣的事不關己和從容不迫。我記下許多美好的事情想要向自己證明,可是那都已經過去了啊。在課間吃橙子,跟爸爸打球不斷撿球直到腿發酸,連夜趕幾篇稿子時敲打鍵盤的聲音。夜色深得像海。藻綠的湖水裏倒映著的屋頂,樹林還恍惚有歡鬧的味道。然而人群已經散去了。追隨曾經熟悉的路,卻被一塊石頭扭了腳。那是什麼時候,我想了好多遍,卻還是無法明白。我怕他們發現,原諒我都不在意。爭吵和歡笑,庸俗和不安,人聲和夜晚,出走和歸依,我都不想知道。如何皈依一扇門,背後是如此溫暖的燈火。電影裏的女主人公說我願為你遠走天涯海角,我扭頭看著窗外,眼淚跟著她原地打轉。我為別人的故事掉眼淚,恨她恨自己不能逃脫這庸俗的被設定好的故事。也許隻要一瞬間,成長就能把心扭曲。這不過是一場雨,偶爾渴望支持卻無處可逃。這不過是一場雨,下在心裏沒完沒了。我不相信英雄主義,我隻是孤獨得無處可逃。把陽光和悶熱的最後的夏季關在窗外不聞不問。所有的誓言還來不及說出口就死去,我在這裏,隻是誰都看不到。
不想說,一說就是錯。希望夏天的尾巴裏一切起伏都有平定的日子,像一場重傷風。想念那些人和日子,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已回不去了。怕承認自己並沒有那麼專注和堅決,並沒有那麼義無反顧,並沒有那麼習慣我的生活,並沒有一個美好燦爛的未來可以期待。是啊為何未能學會起舞已抱緊你,奈何左腳舉起便要別離。我們總是不夠成熟和大方,自私得無法演繹完美的童話。學會了又怎樣,沉默背後總是難以猜中的答案。然後我也學會沉默。失去了立即詢問和解釋的衝動和好奇。我厭倦了,等不到情緒平靜就想出逃,學不會敦促別人作出所謂正確的決定就想放棄。而這天空永遠下著雨。為什麼呢我還沒有學會,如何與你們進行這場繁複的遊戲。也許總要到那樣一個時候,所有的舞步都已嫻熟而失去意義,才發覺始終深知手會鬆燈會滅再優雅的節拍都免不了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