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魚眼見沐青居然答應照顧秦柯,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門口跨。走出房門的時候,又梗著脖子回過頭來望了沐青一眼:“你別騙我,你若是敢趁我不在一個人跑回千機門,休怪我帶上整個江南商盟的人與你拚個魚死網破!”
“去!神經病!”沐青把一個枕頭扔到了死魚眼身上,死魚眼方才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去了。
餘下沐青和秦柯兩個人在房裏。沐青看看秦柯蒼白的病容,他的嘴唇仿佛比剛才更幹裂了,顏色不再是發白,而成了絳紫。
沐青無奈,低頭長出了一口氣,端起碗含了一口水,把嘴湊到秦柯嘴邊,一點一點哺喂他。
沐青根本來不及反應,猛然間被秦柯侵占了口腔,雙手緊扣著後腦勺狠狠吻住。
秦柯突然睜眼,犀利的眼眸專注而又緊迫,炙熱的目光像極了密林中緊盯著獵物的一匹狼。
他扣住沐青的後腦勺,翻了個身,輕而易舉將沐青壓在了身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摟抱住了沐青,勢如破竹般深深抵進了沐青炙熱的口腔。
兩人猶如抵死纏綿一般深深擁吻在了一起。其實沐青並沒有回應秦柯,她隻是實在沒有力氣去推開他。秦柯的親吻太過凶猛,太過激烈,一瞬間便奪走了沐青的呼吸,將她整個人都投入了一個灼灼燃燒的熔爐,烈焰焚身般的戰栗。
好容易,一吻終了,秦柯拉起沐青就往門外走,經過衣櫥的時候,他順手從裏麵扒拉出一件純白的裘衣,往後一甩扔在了沐青懷裏:“跟我走!”
沐青這才清醒過來,她哪裏肯跟秦柯走?且不說她由始至終對秦柯隻是同情,和秦柯在一起,就意味著失去自由,永遠被他關在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宅邸裏。
沐青往後使勁掙紮了一下:“不要!”
秦柯壓根就不搭理沐青,一腳踹開房門,拉著沐青就要下樓。沐青全身緊繃,趁秦柯背對著她,抬起手來一掌拍上了秦柯的後背。
不同於先前打死魚眼的那一掌,沐青這一掌真真正正是用盡了全力。
秦柯背對著沐青,身體稍稍晃動了一下,右手猛地鬆開,裏麵那顆亮晶晶的南珠耳環“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下,滴溜溜滾下了樓梯。
沐青心中一動,本待抬起手來再打秦柯第二掌,那手卻僵在了半空,老半天,愣是沒有辦法揮下去。
也無需沐青再出手,客棧門口一陣喧嘩,不一會兒就圍滿了一大群人。領頭的那個身形高大,衣襟微敞,斜開的衣領裏隱約是大片麥色結實精瘦的胸膛,不是十二,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