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沐青裹著大衣昏昏沉沉靠在樹幹上,旁邊有一塊岩石,青衣的衣服都堆在上麵,石堆前麵是一條清澈的小溪。
青衣在溪水裏沐浴,他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就在岩石後麵脫了個精光。
岩石並不大,隻能勉強遮住青衣的右半身,沐青在岩石後麵半夢半醒地看著青衣。青衣皮膚很白,月光清冷冷往他身上一照,他整個人像極了一塊浸泡在清水中的冰玉。
青衣的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沐青本來一直以為他是個小白臉,可現在脫光了一看,窄腰長腿,小腹還隱隱看得到六塊腹肌,天生的模特兒身材。
再看他低垂著眼簾拿濕毛巾往身上擦,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媚態,英挺的劍眉偏又透出了幾絲陽剛,真是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美。
沐青看著看著就忘記了眨眼,再往下看,青衣稀疏的草叢中半垂的物件居然是粉紅色的,沐青愣住了,一隻手慢慢往上抬,使勁遮住了眼睛。
不應該啊,看顏色,這個青衣八成是個雛,但這怎麼可能哪?先別說青衣混跡歡場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光看他一舉手,一投足,那媚態萬千的風情,情場老手才能是這個調調。
可是他的顏色真的很漂亮,很嫩。
沐青使勁拍了下腦袋,她到底在想什麼呢?青衣再漂亮也與她無關。隻不知道將來誰會得了這個便宜,占住這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
沐青本來對美人很忌諱,因為林浩很美,但他偏偏不是個好東西。可她越和青衣相處,越覺得青衣和林浩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林浩有股孩子氣,從小到大被人嬌慣出來的,蠻不講理,自私霸道。但青衣和林浩完全不一樣。
一路上每次夜宿青衣都把身上雪白的裘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沐青身上,他晚上好像從來都不睡。
沐青每次問他,他都笑笑,告訴沐青他不困。可早上的時候,沐青明明看到青衣背著她在偷偷打嗬欠。
青衣不是不困,他把外衣脫給了沐青,晚上太冷了,根本睡不著。沐青有好幾次夜裏醒過來,都看到青衣在往火堆裏添柴火。
沐青在岩石後麵無聲地凝望著青衣,青衣已經沐浴完畢,穿上了衣服,他在河裏抓了幾條魚,旁邊放著一堆從林子裏摘來的野菜和蘑菇,正在清洗。
青衣修長的手指浸泡在冰冷的河水裏,拿著野菜清洗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礙眼。
他可是青衣,青衣這麼漂亮,這般華貴,類似洗菜做飯的事,他怎麼做得?
可這一路上,偏偏就是青衣在照顧沐青的膳食起居。如裸把林浩比喻成一個上好的玻璃花瓶,能看不能用,青衣就是一個精雕細琢的鋼化玻璃瓶,好看,更實用。
沐青掀了大衣,走到青衣旁邊蹲了下來,伸手搶過了他手裏的野菜:“你去睡會,今晚的飯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