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月明點了點頭,剛吃了一口飯就吐了出來。手一甩“哐樘”碗在布凡腳邊開了花。
“難吃。”
“難吃。”
“難吃。”三菜跌到了地上,濺的布凡一褲子菜葉。
“難吃。”湯連湯帶碗飛到了布凡身上。
“難吃。”米飯粘在了布凡身上。
“難吃。”粥和米飯終於來了一個大彙合,一起在布凡身上掛著。
月明撇了撇嘴,“為什麼會那麼難吃呢。”刻薄的說著,眼冷冷的看著布凡。猜測布凡會有什麼反應。哭出來?還是繼續裝下去?或者直接摔門出去。
“月明為什麼會覺得難吃呢?”布凡沒什麼動作,隻是站在那,拖著下巴喃喃自語,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剛剛他做的東西,明明偷吃的寶寶夏魔女、精靈妹妹、東東都說好吃啊。“月明,你的味覺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啊?”
布凡眨著眼睛,表情認真的看著月明。
“要是月明你的味覺出了問題就真的糟糕了呢。甜的吃在嘴裏可能變鹹的,香的變醜的。那樣還好,要是臭的變香的就壞了。傾郡要是作弄你把他的便便給你吃就更壞了。那樣你吃下去不會發現還會覺得好吃,吃上癮就不好了。你不知道吧?在外麵的時候,傾郡有了一個綽號哦~~好了不起的,叫便便郡呢!”
看著說的滔滔不絕,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的布凡,月明隻覺得異常的頭疼。連胃也疼了。(餓的)“停!你別說了!”這個家夥正是不能用普通的思考方式猜測他。“我味覺沒壞,也不會吃傾郡的便便,更不會吃上癮。我隻不過是因為你在這裏沒胃口。”說著,月明頓了一頓,“你明白了嗎?因為你在,我沒胃口!”
布凡呆呆的重複著月明的話,“因為我在,你沒胃口?!”
“對,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那樣我會吃不下飯的。而且隻要知道是你做的東西,我就想吐!”月明惡劣的說著。
“那樣啊。”月明楞了一楞,馬上揚起燦爛的笑臉,“我知道了。這樣的話很容易解決呢。至少比月明的味覺壞了好解決多了。那我出去了,馬上叫食堂的人做東西讓人送東西過來給你吃。”剛走了一步。
月明又開了口,“知道嗎?我很討厭你。原本我應該很快就好的。可看到你,我就好不起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恩。”布凡馬上跑出房間,急得連月明房間的門都忘記關。隻是在月明說的時候,他的背始終沒有回過來。
看著那扇開著的門,月明覺得心裏酸酸的,很不舒服。好象自己的心和那扇門一樣,有什麼東西跑了出去,就這麼敞在著,空空的。
剛想著,那個象逃一樣離開的人又回來了,“那個月明……不好意思,我忘記把這個給你了。”布凡將捧在胸口的一大捆白玫瑰,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原本暗暗的房間,照進了一素清冷的月光。月光打在白玫瑰和布凡的臉上。照的布凡的臉好象玉石一般溫潤。絕美的臉更因為月光添了幾分神聖的味道,飄渺的仿佛就要飛向天空。
布凡笑了笑,轉身離開,順手帶上月明房間的門。
他的步子輕盈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月明的手伸了伸,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能說出一句話。隻是捧著那捆白玫瑰傻傻的發呆,摸著光潔的花枝,沒有一個花刺。
另一個房間裏,夏魔女手一揮,散了水鏡,不再看裏麵那個折磨別人同時還折磨自己的笨蛋。沒有了記憶,居然能做出這蠢事,還不願正視自己的真心?真是懦弱的家夥。如果他清醒了再想起這事,不曉得他會不會內疚的吐血?
隻是他能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嗎?嗬嗬,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