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尹文,這個是我本名,不過我的朋友圈裏,大家都叫我黑哥。
黑哥,一個讓人覺得很江湖很幫派的名字,不過,大家叫我黑哥,隻是因為我長得黑。
怎麼說呢,每個人看別人第一眼,都會抓住最顯眼的點,比如那個人好醜啊,那個人好帥啊,那個人好漂亮啊,那腿兒,嘖嘖。但每個人看見我的第一眼,都會說,你好黑啊。於是統一的稱呼就水到渠成了,之前還有叫我黑娃,小黑的,但因為現在年齡大了,人也長得越發顯老了,大家慢慢就隻叫我黑哥,我的本名麼,幾乎沒人叫了。
我是司馬樓的四星武士!這句簡簡單單的介紹,大家肯定看不懂。正常的,因為司馬樓聽著像個茶館,而武士麼,在現在這個時代,聽著太二了。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四星吧,沒錯,這個是等級,最高的是六星,不要覺得很平常,我才剛滿25歲沒多久,能達到四星,真的很厲害,也是我敢用感歎號結尾的原因。
不過等級以後再談,先來說說司馬樓,將軍台。
這兩個地點,我第一次詳細聽人說起,還是在我司馬樓講堂的第一節課上。
當時是一個烏雲變天,黑壓壓的早上,我和我同期的同學們踏入了司馬樓,一切都很好奇,一切都很神秘。首先我們參加了一場紅紅火火的迎新儀式,真的是紅紅火火,因為在迎新表演上,師兄們的劍泛著紅光,師姐們一段漂亮的舞蹈之後,一揮手,點燃了舞台周圍所有的蠟燭,所以這是實至名歸的紅紅火火的迎新會。
而迎新儀式之後,是豐盛的午餐,真的很豐盛,雞鴨魚肉大閘蟹,百事芬達鮮果汁,應有盡有。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一頓飯那麼精致那麼豪華,而且還是免費的自助。隻記得當時我和曹莓吃的隻見盆不見臉,抬起頭來夾菜的時候滿臉都是醬汁,所以周圍沒有一個人和我們坐一起,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們。
對了,曹莓,是我從小長大的兄弟。不對,現在不是要說他,說遠了,還得回到我們的主題,回到我第一堂課上。
在大汗淋漓的吃完午餐之後,不過,估計就我和曹莓吃得大汗淋漓。我們被帶到了一個教室,就是那種任何一所中學都能見到的教室。教室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老頭老太的畫像,有的還是那種卷軸水墨畫,古香古色而又認不出是誰。雖然每幅畫像上有名字,但是估計沒有人來得及看,而且那種狂草,估計也沒幾個人看得懂。因為在教室後麵的那堵白顏色的牆上,像是刻上去的有兩排字,很大,很醒目,字寫的不算好,但是很有力道,因為字很深,寫的是“我們已注定了不平凡,因為我們是改變世界的人”。
我還記得當時曹莓看見那兩排字時的表情,很激動,我理解。因為他從小就有自己的計劃,自己的夢想,而且是大夢想,這兩排字可能很契合他的夢想。
教室裏擺滿了長方桌,看凳子可以判斷,是三個人一張桌子。
我和曹莓直接走到了最後一排坐下,而周圍的人,看得出來互相也不認識,但是他們很有默契的看也不看我們這一桌。在熙熙攘攘,男生和男生湊對,女生和女生拚桌的時候,一個帥哥徑直朝我們走來,在我旁邊坐下。我當時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想,早知道坐旁邊的,坐中間好特麼擠,而且,這人腦袋好大啊。這個帥哥坐下來放好包後也看了我一眼,熱情的伸出手說:“我叫段停雲。”我愣了一下,第一次感覺要那麼正式的和人握手,還有點小忐忑和小激動。我馬上伸出手和他握住,說:“我叫尹文,以後多多。”“你好黑啊!”幾乎在我說話的同時,他也驚奇的說到。於是,我隻好點點頭,笑著說:“是啊,我從非洲遊泳過來的,你腦袋也不小啊。”他愣了一下,笑著正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聲“安靜!”,使得我們都轉頭向講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