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的空氣微涼,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
她站在自家公寓門前,抬起纖細的手指撩了撩額前碎發,臉上泛著陽光淡淡的光暈,眉梢輕揚。
她身旁的男子長身玉立,無一不透著高貴的氣質,此時卻無奈的單手撫額,微微歎息。
“父親說,你再不回去,他心髒病就要全麵爆發了。”
“父親好歹是個醫生,難道心髒病爆發還分心房嗎。”
男子推了推眼鏡,微風拂來吹亂了陽光的韻律,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昔日,即使回家你也不用回冰帝,父親是這麼說的,雖然我不了解你到底怎麼了,但爸媽都很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麵…”
“哥。”她打斷他,微笑著回應道:“哥哥,我隻是出來散散心罷了。”
她笑的燦爛,明媚而溫和,男子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容裏有些苦澀。
那天,她也說隻是散散心,父親寵她任她搬了出去,誰知道這一搬就是一年。
昔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把一切都憋在心裏。
“今天開學,網球部裏有好多事情要準備,哥,我先走了!”昔日朝男子揮了揮手,朝電車站走去,海藍色的發在空中飄揚,發梢卷起,嫵媚優雅。
忍足凝視著她追趕車的背影,胸前的領帶慵懶的在風中飄動,麵上露出淡淡的欣慰。
校園裏熙熙攘攘,昔日挎著單肩包獨自走在樓道內,首先是注冊,然後是去班級報道。
暖陽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進樓道內,昔日抬頭望了望班牌,三年六班。
推開門,教室裏原本的吵鬧聲戛然而止。
少女沐浴在陽光裏,秀發垂腰,栗色的眸被陽光映的淺淡,眼角微微上翹流露出淡淡星光,麵如玉般光潔,圓滑的下巴微微抬起尋找著自己心儀的座位,睫毛輕輕扇動,眼底透露出的感情很是迷離。她周身被陽光包圍著,氣場溫柔而不張揚,但所有人的視線還是在那一瞬間停瀉在她身上。
教室裏刹那間停頓的喧囂聲又起,卻還是有不少人的餘光遊走在她身上。昔日目光落到窗邊,看到那個茶色發色笑的溫柔的男子,笑著走上前去。
“不二君,好巧,能分在一個班。”
“是呢。”
不二話音剛落,昔日便被人手腳並用的掛住,來人興奮的蹭來蹭去,耳邊傳來開心的笑聲:“經理大人,早上好喔!”
昔日佯怒的擺脫菊丸八爪魚似的攻勢,把包放在不二前麵的空位上:“英二啊,男女授受不親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意思!”
“昔日,英二好像從沒把你當過女人呢。”不二微笑著,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菊丸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昔日眼角抽了抽,白了菊丸一眼,是男人還好,隻是怕那白癡把自己當成人妖一樣看待了。
開學後網球部有諸多事宜需要處理,昔日將報名表按班級年級整理妥當後,先行離開了學校,龍崎教練沒有吩咐她做其他的事情,放學後的首選自然是回家。
單身公寓前停靠著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昔日遠遠的看到父母大哥大姐站在車旁,而站在最前麵的,是她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爺爺。
“讓我這個老頭子請你回家,昔日啊,你麵子也太大了!”
昔日低著頭乖乖聽著爺爺訓話,最後被一行人強行架上了車,她怨憤的瞪著忍足侑士,眼睛危險的眯起。
“哥,給我解釋一下吧。”她站在本家豪華的房間門口,麵微微仰著,眉心微蹙,直視比她高一頭的侑士:“你早上前腳剛走,後腳在靜岡縣養身的爺爺就來了?不用這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