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能吃了,上次買的十斤米你才兩天就吃完了,所以這次我們多買點。”徐青青看著彥冷白,說的理所當然。
彥冷白按捺半天,才將他想要將眼前這個瘋女人抓起來打一頓的衝動遏製住。默不吭聲的將那袋大米扛到手推車裏麵,他站到徐青青身邊等待她帶領她去下一個地方。
“嗬嗬,彥冷白,我記得你好像喜歡吃清淡一點的東西,我們去多買一些蔬菜放進冰箱裏吧。”抬頭,徐青青衝彥冷白甜甜一笑。
“你……有觀察我吃東西?”彥冷白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像徐青青這樣大大咧咧的人是不會觀察別人的生活習慣更不會在意他的生活喜好,沒有想到她居然知道他吃東西的口味。
“那當然,因為你是我的親愛的!”徐青青咧嘴一笑,大步向前邁了兩步。
彥冷白冰冷的眸子暖和許多。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徐青青又開玩笑了。一個女生為什麼能夠這樣大大方方的叫別人親愛的呢,她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彥冷白一係列的疑惑都得不到解決。徐青青拉著他直奔生鮮區。
一路上,繞過同樣買菜的大爺大媽,徐青青的動作輕盈靈巧的如同一隻金絲猴。夜晚,在七八點的時候,超市的蔬菜差不多都會大削價。徐青青很多時候就是趁著這個時候來買東西。
彥冷白推著推車遠遠的看著那個擠進大爺大媽行列搶菜的徐青青,嘴角微微上揚。冰冷的眸子環視四周,他有些詫異的看見笑晏晏一身米黃色長裙在肉類那一欄低頭仔細的挑選排骨。她的側臉很漂亮,精致別樣,不像徐青青那樣一看就知道是上帝大刀闊斧出來的。
腳步不自覺邁動,一點點靠近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彥冷白緩緩放緩呼吸。
笑晏晏挑選好排骨,轉身正要放進手推車裏麵眼角就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彥冷白,她隨即恢複平常的溫柔若水:“嗨,今天在這裏見到你還真是有些驚訝。”低頭,她的小臉紅紅一片,如同可愛的蘿莉。
看著她長長的顫抖的睫毛,彥冷白冷峻的臉一點點變得柔和:“沒事。我也沒有想到我今天能夠在這裏遇見你。”
“恩,你也是來買東西的嗎?”將排骨放到手推車裏麵,笑晏晏低低問道。
“恩……”彥冷白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笑晏晏順滑的長發,雙手緊張的捏了捏,“上次的那個諾言,我做到了。”他馬上就可以拿到十萬元,他覺得自己能夠在她麵前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那個十萬塊錢!”笑晏晏倒吸一口冷氣,抬頭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向彥冷白。他居然做到了,她以為她隨口說的他會知難而退,沒有想到他居然做到了。
這下麻煩了!
按捺心中的慌張,笑晏晏仔細打量身前這位有著冰山王子著稱的校園第二大帥哥,她忽然覺得以前覺得他是一個依靠家裏成長的任性的小孩是不是一個錯誤的判斷?
“恩,過兩天工資領到我可以把我的卡拿給你看。”看著眼前這個一直魂牽夢繞的女孩,彥冷白少有的緊張。
“……好。”笑宴宴輕輕點頭,微微一笑如同春天枝頭盛放的桃花,生姿搖曳。看著她那樣的笑容,彥冷白雙眼一眯,也跟著笑了起來。
彥冷白會笑,徐青青一直是知道的。隻是,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笑。握著一根大白菜,她平靜的站在大爺大媽之中看他揚起的唇角,他冷峻的臉沒有平時的嚴肅冷酷,他的笑,發自心底。
她想,彥冷白的幸福就是眼前那個閃著柔和光芒的女生吧。
那樣的人,和她真的是完全不同性格啊。
將大白菜扔進手推車裏麵,徐青青咧嘴滿意一笑,再結賬然後逼著自己扛著那將近五十斤的大米一路爬樓梯回家。
她想,她是瘋掉了。林名言有歸宿了,彥冷白有歸宿了,她應該高興,心裏卻沉悶的厲害。
翻箱倒櫃,從櫃子的角落裏麵翻出一瓶白酒,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麵,拉開窗簾,任由月光灑在自己身上。喝一口小酒,唱一句小歌,再跳個小舞,她無比愜意。
告別笑宴宴,彥冷白轉身就找不到徐青青的影子了。著急的在生鮮區轉了好幾圈,他眉頭煩躁的糾結到一塊。那個瘋女人又跑到哪裏去了?
出了超市,一路朝家奔去,沒有開門,他就可以聽見屋子裏傳來的難聽的歌聲。
“該死!”明明唱的那麼難聽還敢在大晚上唱,徐青青這個瘋女人難道就不怕領居來砸門嗎?
打開房門,將門重重關上。他在無聲無息告訴對方他已經回來,不想死的話就別唱了。
“我放歌萬裏外,明月與我同在,遠方為我等待,心澎湃——”
“徐青青,開門!”彥冷白冷著臉重重的砸門。
“滾開,爺我在唱歌!”借酒壯膽,徐青青大聲道。
“你有本事再唱一句試試!”彥冷白冷聲大聲威脅。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
“該死!”後退一步,彥冷白一腳用力踹開房門。
“嘭——”房門搖搖欲墜。
徐青青心裏一驚,趕緊把酒往身後藏,然後無辜的抬頭看向彥冷白:“親愛的,晚上擅闖女子閨房是不對的。當然,如果你想要闖,我隨時歡迎。”心虛的低下頭,她不敢跟他對視。
“你喝酒了?”眉頭一皺,彥冷白大步邁近徐青青。
徐青青小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忽然有點後悔當初沒有租大一點的房子。可惜,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藥可吃。
“交出來。”彥冷白聲音壓低,卻帶著無聲的威勢。
“……”徐青青沉默搖頭。
“交出來!”彥冷白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已經麵臨臨界點了。
徐青青繼續搖頭。
額頭青筋微突,彥冷白五指成爪,猛然朝她身後那隱藏的東西抓去。
徐青青平靜的伸手截住那隻手。她的力氣很大,眼光很堅定。抬頭,她目光冷漠的看向彥冷白:“鬧夠了吧。鬧夠了就出去,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要隨便踹開我房間的門,這樣我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