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目跟著唐悅婷飛了很長時間總算飛到了一處大山前。

巫目仔細一看,唐家不愧是刺客家族,唐家建在一處高山上的天然形成的天池裏。

屋子由木橋相連接,屋子看似錯綜複雜但是隱約還能看出規律。

天池裏滿是錦鯉和荷花,雖然看上去很好看但是被荷花遮住的機關陷阱也是很致命的。

巫目跟著唐悅婷落在了最靠邊的一處屋子前,唐悅婷拉著巫目的手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屋子內,有兩名侍女在伺候一個床榻上的男人,此人赤裸著上身,胸口一片暗紫色,痛苦的臉上全是冷汗。

不知道的都能誤以為他得了瘟疫快死了呢。

“巫目,這就是我的父親唐池,你快給他解毒吧。”

看著唐悅婷焦急的神色,巫目明白秦牧為何要叫自己了,解毒可是巫醫的拿手好戲。

“把他扶起來坐在床邊,麵向我坐著,去拿一個銀針,再拿一個碗。”巫目提醒兩個侍女。

侍女也不敢太慢,對視一眼,左麵的扶起唐池讓他坐起來,另一個去拿碗和銀針了。

唐池坐起身看著巫目,問:“女兒啊,你在哪找的巫醫啊?”

唐悅婷解釋:“朋友認識的人找來的,我與他做了交易。”

“那個人的追隨者李婉兒沒了左臂需要一隻機關手臂,但是希望性能能好,而交易就是他找來一名巫醫給您解毒,我讓我丈夫親自給李婉兒做一條機關手臂。”

唐池一聽,覺得交易很不錯,沒虧但是也沒賺,但這隻是表象。

他現在痛苦的要死,要失算的話還是賺了,自己終於不需要忍受痛苦了。

侍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巫目拿起銀針和碗走到了唐池麵前蹲下身子。

銀針插入唐池的胸口轉了轉,然後拔出銀針,把碗貼在針眼下方,黑紫色的血很快就流進了碗裏。

傷口不再流血後,巫目把血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不是毒,是蠱蟲啊,你這是被人下蠱了,而且這蠱還是最令人畏懼的爛屍蠱。”

唐池一愣,隨後怒道:“我就說怎麼請的大夫都說我沒中毒,原來是爛屍蠱。”

“巫醫,我還有救嗎?”

巫目站起身把碗放在侍女端著的托盤裏,道:“能救,爛屍蠱的蠱蟲喜歡腐肉,找一個裝著腐爛的肉的碗,再找一具屍體,屍體是什麼都無所謂,最好已經有味了。”

侍女端著托盤離開了,巫目給了唐悅婷一個眼神,然後指著門口。

唐悅婷立馬明白了巫目的意思,然後腳步很輕的離開了。

一旁的巫女見事情敗露了,連忙掏出匕首刺向唐池,可是手舉在半空就要刺下去的時候身體動不了了。

“哼,你當我沒注意到你嗎?也太小看我了,看看你手上是什麼?”巫目轉過頭戲謔的看著侍女道。

侍女眼珠子往上看,看見一隻通體長著白色絨毛的小蜘蛛咬著她的手背,手背的血管變成紫色暴露了出來。

侍女想要咬碎嘴裏的毒藥,可是嘴根本動不了,隻能傻站著。

巫目走到了侍女麵前掰開了她的嘴,然後用剛才紮唐池胸口的銀針挑出了毒藥,把毒藥扔在地上後。

巫女瞬間感覺全身都是刺痛的,痛的雙眼都出血絲了。

“這蠱蟲說白了就是血,針上還有殘留的血,現在又加上了我精心培育的屍蛛,你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說出一切的之前想想是痛苦致死還是想要一個痛快吧。”

唐池見巫目如此手段也是不由得害怕,巫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這句話真是沒說錯。

“巫醫,謝謝你,我還真沒想到害我的是自己人。”唐池歎道。

“不,害你的人根本就不想讓你死,爛屍蠱是毀屍滅跡用的,那個人要是想讓你死,你活不過中蠱的第三次呼吸。”

巫目看著手裏的銀針,繼續道:“害你之人應該不是唐家人但是卻又和唐家有關係,而且這蠱蟲是精心培育的,應該是屬於家族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