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未初回到了屋子,剛進屋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眼睛瞅著地麵的林欣然,此時的林欣然跟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宛如一具美人雕塑。
“我輸了,我還向天起誓了,現在的師兄已經是一個掌握時間大道的仙人了,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彈開了我的柔水劍,但是我輸的已經很徹底了。”
“我沒有加上你向天起誓,你還能追師兄,而且我現在已經被院長逐出三清書院了,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雪未初便開始收拾行李,來的時候行李就不多,走的時候就更不多了,因為幹糧沒有,離開後還得買幹糧。
林欣然沒有說話,就在那坐著,似乎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引起注意,仿佛心已經死去了。
雪未初背上行囊,看了一眼腰上的柔水劍,又看了一眼林欣然,一咬牙把柔水劍抽了出來放在了林欣然旁邊的桌子上。
“我走後,保護好自己,無論什麼時候臭男人都多的是,沒事的時候多練練劍。”
見林欣然還是沒說話,雪未初無奈的離開了,她很希望林欣然能安慰安慰自己,可惜啊,現實還是沒完成她的想法,就像秦牧還是徹底離開她一樣。
雪未初走後,林欣然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哭了出來,她多麼希望秦牧還能像以前一樣,可是那終究隻是幻想。
雪未初剛走到大門前,一名男人跑了過來,直接把住了雪未初的肩膀。
雪未初沒有理會男人,她斷臂的時候心就已經碎掉了,斷臂的疼痛都沒讓她有一份痛處更何況一個人把住她的肩膀呢?
男人見雪未初沒反應,道:“你是否很難受,想不難受嗎?”
聽見不難受,雪未初轉過頭,這確實是雪未初最需要的,她現在真的很難受,難受到想瘋掉。
“你是誰?”
男人放下手,自我介紹:“我叫東方無畏,恒山劍宗的一名弟子。”
“恒山劍宗?”雪未初想了一下,在三清書院確實聽說過恒山劍宗,那裏的人實力高強不被情意所困,據說修的好像是無情大道。
東方無畏見雪未初猶豫了,從懷裏拿出一塊刻著內門弟子的令牌,道:“想去的話就拿這個去,到時候托我的關係你直接就是內門弟子。”
雪未初顫顫巍巍的接過令牌,她想不再痛苦但是礙於在月明宗一直被教育不能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導致雪未初很糾結。
東方無畏見雪未初接過令牌,道:“恒山劍宗在恒山,恒山你應該知道在哪,去的時候記住可別跟個大小姐似的,不然容易挨揍。”
“嗯,謝謝。”
收好令牌,雪未初離開三清書院。
東方無畏內心沒有任何波瀾,他隻是見雪未初可憐才讓她去的恒山劍宗,而且現在的雪未初是肯定會去恒山劍宗的,因為她現在承受著以前的秦牧一樣的痛苦,雖然遠遠不及秦牧痛苦但是她根本承受不了太長時間。
另一邊,秦牧和李婉兒走在大街上,因為贏了雪未初秦牧的心情變得很好,好到可以吃下十碗飯。
而知道秦牧不會再被雪未初打擾的李婉兒也是很開心,不知道是因為雪未初不能打擾秦牧開心還是自己能跟秦牧獨處開心。
忽然,二人聽見了嗩呐聲,然後二人看見了一支偌大的送親隊伍。
李設成捧著李婉兒的畫像哭的眼睛又紅又腫,身後兩排是吹著嗩呐的人,吹嗩呐的人後麵是抬棺的人,抬棺的人後麵是李婉兒曾經一起戰鬥的士兵。
李婉兒看見這是自己的送葬團隊不免想笑,特別是自己的父親,李婉兒知道李設成不是為了自己哭而是自己的價值沒了。
倘若自己真的接受了聯姻,那李設成最起碼能當上一個管理半個神行國的官員,而不是現在一個隻能管她這個女將的小官員。
李府可是李婉兒一點點打出來的,從女兵到女將,可以說李婉兒真是徹底舍棄了十指粘著陽春水的婦女換來的。
她一死,李設成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撐死還有個很大的李府。
最可笑的事,這一切都是他娶的二房也就是那個珠夫人算計的。
珠夫人本來也不過是想把李婉兒手裏的兵器弄給自己兒子,自己兒子可是皇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