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白色的窗簾,輕輕地托起了桌上的向日葵花瓣。頓時,房間裏藏藍與明黃交織成了一片晦澀。
新鮮的陽光輕巧地喚醒了床上的人,細長的桃花眼突然睜開絲毫不見初醒時的困倦幽深的好像要讓人陷進去而無法自拔,長長的睫羽輕顫眼神犀利。深藍色的發絲柔順的服帖在頸側,勾勒出少年人挺拔的體魄。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啊恩?這是……”暝修無奈的看著鏡子裏的人,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很顯然是長期運動的產物。可問題是,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身體裏麵?
修長的手指輕撫上脖子上的戒指,觸手溫潤。這個東西怎麼會……
“難道……是因為…這枚戒指?”見鬼。就算他不相信神鬼之類的東西,可這麼離奇的事情就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周圍,甚至是自己身上,饒是暝修心誌堅定,也不不由自主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削薄的嘴唇微微上揚,勾勒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如果……留在這裏。”真是令人期待。
剛洗完澡的暝修身著米色的休閑褲黑色開領衫,正無聊地靠在沙發上,一張一張的翻閱剛找到的證件。修長的小腿微微曲起,沒人會懷疑這具年輕的身體在今後,將蘊含著怎樣驚人的力量,年輕,確實是最好的資本。
層層疊疊的白色紗帳將陽光隔絕在窗外,盡管是白天,屋內卻開了一排橘黃色的落地燈。在水晶的折射下就顯得異常溫暖。
“日文?這裏是日本?”
“忍足…侑士。”這個身體的主人。
低沉而惑人的聲音不時的回蕩在昏暗客廳裏。
這個姓氏……“忍足”?
難道會是巧合
陌生的身體,陌生的環境,奇異的巧合。饒是暝修不相信鬼神之說,卻也令他波瀾不驚的心裏產生了波動。
他可不相信這隻是巧合,上位者敏銳的洞察力告訴他,也許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清晨的陽光被隔絕在窗外,屋內的人優雅地靠在沙發上,翻找著剛剛從屋子裏搜出的證件。
首先映入眼簾的入學通知單被毫不留情的丟到一邊,一張一張的證件隨即被丟的七零八落…
“竟然還是個學生。真是…”修長的腿曲起,左手有力的撐起上身。也許是他忽略了,這個年齡應該還是個學生。可這並不能證明他要委屈自己重新上一邊大學。
抬頭的一瞬間瞥到了櫃子裏的紅酒,暝修露出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抹真心的笑容,霎時明亮了整間屋子。
猩紅色的液體透過玻璃杯顯得格外誘人,輕抿了一口,醇香從舌尖溢到兩翼滑過唇齒之間流下舌根。
眯起眼,不錯。
暝修很鬱悶,是的他非常鬱悶。
他不懷疑,喝得起拉菲的人車庫裏有幾輛車不奇怪,可是為什麼全都是腳踏車?
沒有改裝車他可以自己改,可隻有兩個輪子…他總不能自己加兩個吧。
推出一輛還看得順眼的,早知道就早點走了說不定還能坐上公車。
“不就是腳踏車嗎…”如果Ives在這裏的話一定不敢相信,他那運籌帷幄從不委屈自己半分的老大,竟然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