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山脈的冰雪天氣還在繼續著,狂風呼嘯中夾雜著各種慘厲悲號聲·憤怒的嗬斥聲,袞袞的雷鳴聲伴隨著各種顏色的閃電好像要鏟平這部分天地一樣鋪天蓋地的似從九天降臨劈在大大小小的山峰上。
在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裏的一段山脈中的一座不太起眼又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危險的山的一個冒著黑煙的山洞裏:腥臭氣味還在淣曼,一個衣衫破爛頭發散亂嘴角還留著血跡,右手握著一把沾滿血跡的短刀和一個白色身形由於頭部似撲在地麵而看不清楚麵貌,隻能看到一隻帶著白色毛發的皮膚嬌嫩好似女人的手;兩者相隔大概五米的距離各自保持著不同的姿勢蜷縮在地麵上。
冰暴肆虐的天氣不知到過去了多長時間,洞裏的那個男孩子首先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他就是之前和白色怪物搏鬥的凱天從脫力昏迷中過醒來了,隻見他一邊用左手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打掃著散亂的長發一邊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原後驚愕的看著自己右手上沾滿著鮮紅色痕跡的短刀,最後他似乎顧不得還沒合上的由於驚愕二張開的嘴巴就猛然一個轉身朝另外一個依然蜷縮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白色怪物望去,並且屏著呼吸右手握緊帶血短刀小心的走了過去。
當凱天走到離白色怪物隻有三步的時候他微微發汗的右手握緊了幾分短刀,再一個弓步狠狠的往趴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的背部心口部位狠狠的插了幾刀。看著紅色鮮血布滿整個背部的白色怪物,在確定那怪物完全沒有生機的時候凱天連刀都沒有拔出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張著嘴哈著大氣。
時間過了幾刻鍾之後,凱天左手撐著地,右手抹著額頭的汗珠轉過頭看了看向死去的白色怪物。凱天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蹲下身從白色怪物後背把刀拔出,在上下摸索來一遍白色怪物的周身,沒發現什麼之後,開天地目光定在了白色怪物長著白色絨毛的左手的無名指上,他從那裏看見了一枚青色的戒指,僅僅是戒指的話倒不出奇,讓他驚訝的是這戒指和他看過的一本古書裏畫的一模一樣:青色金邊龍紋,光線下有女子舞劍的圖影還有三個和書上寫的一模一樣的古字。
凱天笑嘻嘻的從白色怪物的手指上取下戒指,也顧不得髒就套在自己的右手的無名指上。當下凱天繼續抱著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收獲的時候伸手過去把怪物的身子翻轉了過來。看著被翻轉過來的白色怪物凱天神色一驚,不僅怪物的胸口一片血紅,一隻捂著胸口的手也是沾滿血跡,這應該就是自己之前捅的吧,再看看怪物的臉部卻是一個長著狐狸嘴巴和鼻子的半人臉,不過驚訝過後凱天心下想怪物嘛應該都長這樣,就是有點嚇人,不過不嚇人又怎麼叫怪物呢。凱天摸摸胸口安撫一下快速的心跳再向洞內其他地方走去······
在暴風雪停歇之後的傍晚時分少年邁開步伐向山下快速而下,一路來雖然白雪茫茫和無邊際殘枝斷木布滿山溝曠野,連傷者的哀鳴聲在少年的眼裏似乎也變得歡快,這或許就是死裏逃生的喜悅吧。
“終於出來了,我還活著。回家,對回家!”少年站在一座高山上雙手伸直似飛鳥淩空一樣仰頭看著天空,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望著遠處一片燈火叢叢之地在發出一聲歡歎之後奔跑了過去。
隨著臨近,在凱天的眼裏那微弱的燈火逐漸變得清晰,可以看到那是一處三麵環山的樹木蔥蘢的一個寬廣的村落。
走在路上聽著路邊的蟲鳴聲和村子裏傳來的陣陣犬吠聲,這裏或許不大,並且人也隻有百來個算是稀少冷清的了,但是這一切卻讓凱天感到溫暖。隱隱還有陣陣的熱鬧的歡呼聲傳來,遠遠就可以看到村子裏有一團篝火,村子裏的人們正圍著篝火起舞玩樂。
村子的兩邊都有專門供放哨用的樓門和暗礁暗堡,雕樓的上麵正有幾個穿著獸皮衣服全副武裝帶的大漢在看守著。幾名大漢目光腫腫有神,耳朵上都掛著大大的骨環,當看到從遠處跑來的凱天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咧咧嘴笑了起來。
“小天,你終於就回來了,你家莫爺爺都找了你三天了。”
“是不是有上山采藥去了,方才刮起冰雹大家都很擔心你。”
“都過三天了,真是的,這次壞了。還刮了冰暴,這下一定讓大夥擔心死了。莫爺爺找我,劉大叔,下次再和你聊過;我先回去了。”
路過正在歡鬧的篝火,和幾個玩伴打過招呼,凱天走到一座四周環竹高三層的屋前。這房子還是和十年前的一樣,就是途中修理過幾次也沒有多大的改變,或許改變了,變老了,便堅固了;這是他的家,整個村子是他的大家,而這裏是他的最溫暖的地方,因為有他現在的最親的人在這裏,老莫,莫爺爺一個十年來照顧他教育他的人。站在門口,凱天慌忙的整理身上的裝束,弄幹淨身上的血跡,綁好披散的頭發,從破爛的編籮裏拿出水壺倒水洗幹淨臉;他不能夠讓老莫看見自己狼唄的樣子,他不想讓越加蒼老的的莫爺爺為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