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有穿著歐洲牧場帶著帽子放牧的牧民裝束的人,更有炎黃內常見的莊稼漢,抽著旱煙鬥的老漢。更稀奇的是,還有穿著非洲部落內那些稀奇古怪服飾的黑色人種。總而言之,這場看似奢華的宴會,處處透漏著古怪的氣氛,人們三五成群的紮堆,由此可看出這裏客人的關係圈。
片刻後,城堡外傳來一陣螺旋槳與馬達轟鳴聲,宴會廳內的人毫無所動,繼續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城堡外,一架直升機緩緩落地,很快就有侍者迎了上去。直升機上走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看他的肩章,赫然是一名中將!老者麵容疲 憊,眼神卻淩厲無比。
見到迎來的侍者,老者上前衝著侍者說了幾句什麼話,侍者便忙不迭的走了回去,他的步履很急迫,表情卻依舊優雅,很明顯他受過諸多專業訓練,才能養成如此職業素養。
侍者徑直走向宴會廳,由於走的有些快,讓他額頭上流下些許汗水。他剛忙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站在宴會廳前仔細的擦幹淨汗水,他知道,城堡的主人如果見到下人如此驚慌失措,一定會狠狠的懲罰一番。弄不好還會丟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他不是新人了,自然很了解城堡主人的個性愛好。
輕輕的推開宴會廳的門,侍者小心的走了進去,單手背後,優雅的走向坐在宴會廳內一張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旁,那裏坐著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笑嗬嗬的跟客人閑聊,侍者知道,這看似溫和而舉止優雅的老者,若是把他當做一個普通老人,那就一定大錯特錯了,甚至會承受無法承擔的某些後果。
比如城堡後有一條人工河,老者很喜歡在裏麵養一些食人魚之類的東西,讓一些犯了錯的人下去遊泳。
侍者站在老人身旁,靜靜的等待老人跟人聊天。
過了很久,老者似乎這才發現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等待一般,陪老者聊天的一個白人識趣的離開了,老者身體微微向後靠去,姿態優雅,眼裏卻寫著不耐煩。
“先生,周朗中將有緊急軍事相告,他已經在會客廳等待了。”侍者微微彎腰,靠近老人耳邊用老人能聽清,卻又不會吵到其他人的聲音小心稟告。聲音裏陰陽頓挫,盡顯高級專業侍者的風範。
“知道了,讓他等著,沒看到我有客人嗎?”老人不耐煩擺擺手,就想如此將一個將軍好好晾一會。
等待了一會,侍者並未離去,老者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但卻並未立即發火,這個侍者是他一直很看好的,如果沒有大事,他決議不會如此。
侍者吞了口吐沫,咬咬牙,再次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先生,周郎將軍說...”侍者看了看周圍,宴會廳內大部分客人雖然依舊在談笑風生,但是他知道,這些人早就在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了,雖然自己說話聲音很輕,但侍者知道,他們絕對已經一字不漏的聽了過去。
老人皺皺眉,輕輕的揮揮手,在他們兩人之間升起一道透明的屏障,阻擋住了所有偷聽的耳朵。
侍者立馬說道“先生,周朗將軍說,軍部特立機構戰事吃緊。城市內出現異物數目劇增,人手已經有些不夠用了。他們希望得到組織的幫助,另外,他們希望能夠向前線增派援軍,那些‘東西’最近很不安寧。各國駐守前線都有些頂不住了,而且據觀察,似乎那些‘東西’似乎進攻起來有了組織的模樣......”
本來一直保持優雅狀態的老人,聽完侍者彙報,瞳孔猛然收縮,握在手裏的水晶杯突然被捏碎。顯示出了他心裏的不平靜,老人起身一揮手,透明能量膜散去,快步走向大廳正中。
“諸位。”老人微笑著開口了,客人全部轉頭看來,老者微微向眾人一躬,微笑說道“很抱歉,今天有些緊急事件要處理,宴會隻能提前結束了,招待不周,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改日鄙人會重新宴請諸位,向大家告罪。”
“老朋友,不用在意,畢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嗎,那就改日再聚吧。”一個穿著跟牛仔一般的中年歐洲男子笑著說道。
老人向所有人一一告別,當所有客人都走完後,宴會廳內僅留下那名抽著旱煙袋的老農。
“出什麼事了嗎?”老農拿起旱煙袋,在一旁的較大的魚缸了磕了磕,老人看的眼皮一陣亂跳。卻隻是狠狠瞪了老農一眼,並未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