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暗,狂風怒號。白楚遙奮力奔跑,街上人影稀少,顯出她孤零零的,狂風好像要將她扯成碎片一般。
但她一點都不顧及這些,她現在心裏隻有一件事:母親病情惡化了,她要馬上趕到醫院。
約摸20分鍾,白楚遙終於到達了醫院,可她並未看到母親。
母親的主治醫生見到了她,向她走去,她眼神驚慌地盯著主治醫生。
醫生不急不緩,臉上有些猶豫,身上的百衣仿佛應了那句“白衣天使”。
她滿臉希望地看著醫生,希望醫生告訴自己母親隻是轉病房了而已。
然而,醫生卻隻看著她道:“節哀順變吧,孩子。”
話語化作一把利刃,直直地插進白楚遙的心髒。
白楚遙回到家,沒有人在乎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哀。
父親還是像往常一樣對她大吼大叫道:“怎麼才回來?又去哪鬼混了?你今晚別想吃飯了。”
白楚遙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不再說什麼,移步離開。
白楚遙回到了房間,默默地哭著,母親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浮現。
白楚遙晃了晃頭,不再想這些,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第二天,母親火化了,沒有哭聲,沒有悲哀,沒有葬禮。
白楚遙和白楚昀都明白,在這個家中,男尊女卑。
白楚昀擁有的,白楚遙沒有;白楚昀沒有的,白楚遙連碰都不能碰。
但他們有一點相同——都痛恨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母親死後他從不悲傷,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白楚遙!
晚上,白楚遙哭了一夜,白楚昀陪了一夜。天蒙蒙亮時,白楚遙睡著了,白楚昀將她抱到,輕聲說:“小遙,我不會讓你受苦。”
並吻了吻充滿淚痕的小臉,走出了房門,輕輕帶上門,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在睡覺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