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年小年大,無論是男是女,他們一下就如同變換了身份。那怕孩子與父母,那怕兄弟與姐妹,那怕男女同學,那怕街坊鄰居,不用說熱戀情人,更不用說紅顏知己,也不用說夕陽老伴,一走進這裏,人與人之間都一下充滿了愛意……
二十五、AA製
我的郵箱裏終於出現了巧克力的郵件,當我在收件夾裏發現他的E-mail地址,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激動讓我呼吸顯得緊張。經曆了孤獨、痛苦和X光帶給我的驚嚇之後,他的郵件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救心丸對於心肌梗塞的病人。
DD我的至尊至愛:
在我回這郵件之前,心裏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喊:張國力,你再不給DD回複,你得到的將是終生遺憾。一種緊逼,一種催促,在給我使加壓力。在緊張的工作之餘,在麵對你和天賜小姐(既然這樣叫過就這麼叫吧)的選擇,我心裏確實很緊張。
我平心靜氣地躺在沙發裏,一項一項把你們兩個比較。這樣說這樣做,你可能會非常討厭,但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就要麵對愛情和婚姻的人,我不能不作這樣的比較。有了這種比較我才能思考。無疑你們兩個都是讓男人不能忽視的女孩。你不一定讚同我的說法,但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對兩位小姐的感覺和認識,我隻能直說,你不同意也無妨,我不好說假話。你們都很美,這是女孩子最基本也是最難得的天資;你們也都很可愛,當然可愛之處各不相同;你們又都很有個性,個性自然是有區別,不然也不稱其為個性;你們又都很有才能,當然各有所長。我的思考的結論是:天賜小姐,她會帶給我轟轟烈烈的愛,但愛有多長,能愛多久,難以把握;你會給我一個溫暖的家,你會是我終生的伴侶,但你不一定會讓我燃燒。
讓我下決心的是天賜小姐。她在這裏逗留之後已經去了拉斯維加斯。她的拉斯維加斯之行,給了我一點啟示,我心中的天平,開始了搖擺傾斜。她說拉斯維加斯是個冒險的地方,那裏有天堂,那裏也有地獄。她說她想去看看天堂,她也想到地獄溜一圈。這樣我想到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生活不是遊戲,它是人在陽光和月光下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愛情是生活的重要部分,它同樣應該是腳踏實地的創造。
要講實際,自然隻有你。於是我選擇了你。我這樣說出我的決定,你可能一點不會激動,或許你根本不能興奮,也沒有慶幸。你也可能拒絕我,理由是我對你的愛是在與天賜小姐的比較之中確定,而不是發自自覺的愛。如果這麼理解,不夠全麵。我承認,天賜小姐在我心目中也有一定的空間,事實是她與你是差不多同時跟我發生聯係;但你也應該清楚,我對你是真的,自從有了那一個吻,我想我們彼此心裏想說的都說明白了。
我在這裏不想作過多的解釋,我也不想用語言來影響你。我也讓你進行認真的思考,然後你再回答我。等著你的回複。
真如巧克力所說,讀完他的郵件,我似乎十月天淋了一次冷水浴。沒有激動,也沒有興奮,發涼的心情還有幾絲嗖嗖的小風在旋轉。我傻乎乎地問自己,為什麼世上的事情要這樣?我成換季積壓品啦?要他把我擺到市場的破爛小攤上,任他翻來看去,任他跟別的東西比來比去,最後被他無奈地擱到一邊,還討價還價。本小姐還沒到嫁不出去的地步,誰稀罕你!你愛跟誰轟轟烈烈跟誰轟轟烈烈去,你跟人上天堂,走地獄,與我無關!
我立即關了機,丟開這討人嫌的東西。
或許我太任性,巧克力氣得我失去了自持的能力。上班,我忘了該把這事放下,我依然一副麵對巧克力的神情。我奇怪同事們為什麼不時地看我,他們還不停地相互交頭接耳。我這才從夢中醒來。我這是幹什麼?他們又不是巧克力沙塵暴張國力!我很過意不去地悄悄把自己的心情和表情作了調整。
小D,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我一愣,我抬起頭來麵對向我發出邀請的人時,他更讓我吃驚。他!他怎麼會請我吃飯呢?他是我的同事小Q,姓寇,一個特內向,特寡言,做事特細致,特不愛與人交往的男人。他也算是老業務了,我來到單位後,好多業務上的事都請教他。他不跟你說,而做給你看。跟男人說話也不看人臉,跟女人說話勾著頭。我來單位這些時候,沒見他跟人交往過,沒人惦記他,也沒有人議論他,可以後補五等男人。他的個人檔案對我來說是一張白紙。他請我吃飯?他為什麼要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