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才,你是生了幾個狗膽,居然在宮中行媚主的勾當。是不是看本宮不說話,還是仗著有人撐腰啊?”皇後說這話,將眼神飄向定妃。定妃的臉色黯淡了一下,隨即馬上恢複正常,躬身站在皇後身側一動不動。
趙嬤嬤不知自己哪裏媚主了,指直向皇後娘娘磕頭來著,“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盡心盡力的伺候主子,不敢妄生這般念頭啊!求娘娘明鑒、娘娘明鑒啊……”
“哼,你那侄女為何口出狂言說自己是九殿下側妃。這話是誰默許的?”
“啊!”趙嬤嬤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再宮中這麼多年她怎會不知道這句話一出來是多大的罪責。趙嬤嬤臉色一片灰敗,抖抖的嘴唇不知道在嘟嘟囔囔的些什麼。皇後正在氣頭上越看這老刁奴越是來氣,招呼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過來,不由分說的把她按在地上,“先給哀家打上五十大板,把這老刁奴的脾氣摸一摸,然後哀家再好好審審。”
這五十大板可不是好受的,趙嬤嬤雖說是奴才,但怎麼說也是皇子的乳母。平時得到昭妃的關照,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的,用衣食無憂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地貪欲是無法滿足的,趙嬤嬤有今天也是自己埋下的禍根。
定妃一直站在皇後的身後,對皇後的處置一點異議都沒有,她擔心的不是雪晴口無遮攔的胡言和趙嬤嬤恃寵生嬌的劣行,她擔心的是她會不會為了自保把下毒謀害昭妃的事情說出來啊。昭妃也像是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這一點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現在隻希望趙嬤嬤能識相一點,否則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哎喲、哎喲、娘娘啊—娘娘啊—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求娘娘大發慈悲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趙嬤嬤被按在長條板凳上一陣好打,那些執杖的太監們個個有一把子的力氣,每棍掄下去隻把趙嬤嬤打得鬼哭狼嚎的,鼻涕眼淚混為一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皇後娘娘看都不看她,接過旁邊侍女送上來的香茗,清清淡淡的呷了一小口,悠閑地問道:“定妃妹妹,今兒個找你來也是想問問你,怎麼進來詰兒的言行舉止頗為乖張啊?皇上也問起好幾次了,你是知道的,皇上向來對皇子都十分嚴格的。皇子的一言一行都是皇家的典範,自當禮儀謙恭、虛懷若穀。可不是像市井小兒那樣頑劣不堪,橫行霸道。哀家聽說詰兒搶了十二殿下的東西是吧,一個小玩意有什麼好的,當哥哥的不想著怎麼在弟弟麵前立榜樣,反而搶弟弟的東西,這傳出去皇上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天下之人會怎麼評說我們天家?”
皇後這番話說的字字有力,把定妃說的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她對承詰的確溺愛,承詰是她懷胎十分辛辛苦苦生下的皇子,她要把最好的都給她的孩子,哪怕是將來的江山她定妃心裏默默發誓一定要讓她的詰兒有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