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溪看見暴怒的父親和一臉不高興的母親,就知道是父母誤解了,趕緊解釋:“爸媽,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子。”
於是就將顧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老兩口。
當聽見女兒女婿終於要分家的時候,黃桂花臉色頓時轉晴,高興地問顧展:“女婿,真的是要分家嗎?”
“是的,嶽母,這一年來讓小溪受委屈了。”
聽到這裏的黃桂花替女兒高興還來不及,終於遠離了顧家那一大家子的神經病,女兒終於要熬出頭了。
於是擺了擺手說道:“瞧女婿說的,嫁人哪有不受委屈的,不過還好,現在分家了,你們兩口子可以關起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黃桂花隻顧著高興,劉金水想了一下,問顧展“所以說你們還是要住在顧家的院子裏麵?”
顧展笑著搖頭:“隻是暫時住在一起,後麵我們打算另起院子。”
“嗯,這還差不多,我和小溪的哥哥幫忙給你們湊一點,搬出來吧,搬出來清靜。”
聽到顧展說要另起院子,劉小溪驚訝的轉頭看向顧展,他之前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顧展離開之後,老兩口抓著女兒將女婿最近的表現從頭到尾問了一遍,直到將劉小溪問到麵紅耳赤才放過。
回去的路上,顧展去了一趟趙寶根家裏,向他說明來意,並請求趙寶根作為分家的見證人。
“你確定現在就要分家嗎?”
“趙叔,我很確定。”
經過一再確定,趙寶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這個年代糧食稀缺,大多數家庭都不會分家,而是將勞動力集中起來勞作,盡量獲得更多的糧食。
看著眼前身材挺拔、目光清亮有神的年輕人,趙寶根沉聲說道:“好,我支持你分家,我也會去給你當這個見證人,該你的東西,我也會盡量幫你爭取。”
“謝謝趙叔。”
“謝什麼?你父親當年對我可是有大恩,我幫助他的孩子,應該的。”
回到顧家,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平時這個時候,趙大妮已經進屋了,但是今天她實在是氣的睡不著。
本想著今天中午受的氣晚上怎麼著也得討回來,誰知道晚上居然連顧展和劉小溪的麵都沒能見到,她如何能不氣?
現在又看見顧展一個人走了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野種就是野種,現在才知道回來。”
趙大妮話剛落音,張巧妹就從屋裏出來,一把拉住趙大妮的胳膊,將人往屋子裏麵帶:“老太太,天兒也不晚了,您該睡覺去了。”
都是莊稼人,手上勁兒大,趙大妮雖然平時看起來凶狠地很,但到底是上了年紀,在張巧妹的挾製下,不甘心的進了屋。
“你幹什麼?這個……”
張大妮還想發瘋罵張巧妹,卻被對方一個眼神嚇得噤了聲:“娘,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說完,也不看趙大妮氣的發紫的臉色,直接轉身走人。
趙大妮氣急,狠狠掐了一把躺在炕上睡覺的顧大力一把。顧大力也沒有應聲,翻了個麵兒繼續睡覺。
回到屋裏,張巧妹對著抽旱煙的趙滿倉說:“你以後就管你娘一點,別讓她再生事。要是下次我再遇到她胡攪蠻纏,恐怕是有的她受。”
說起趙大妮,張巧妹心中越是恨得要命。當年顧展還小,她就不同意過分苛待那個孩子,誰知道每每給那個孩子一點吃的,趙大妮就跟她發火。那個時候她還年輕,並不願意與趙大妮過多起爭執,索性也就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