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臉色不大對勁,忙問道:“您沒事吧?”
王支書恢複了以往的神態,衝我笑了笑,說道:“沒事,是我多考慮了。”
雖然他是這麼說的,但整個喝茶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眉頭緊鎖,焦慮不安。
“小青年,叫什麼名字?”王支書放下杯子和我攀談起來。
“程晉。”
“程晉”王支書反複的念著我的名字,然後說道,“會下象棋嗎?”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會那麼一點,但是不太精通。”
“沒事,隻是用來打發時間而已。”
王支書挪開了茶杯,將棋局擺上。
既然老人家想和你下兩盤棋,推辭當然不合適了,我隻好硬著頭皮上,反正輸了不要緊,隻要不要輸的那麼快就行。
我和王支書邊下棋邊聊,開始聊一些文學,聊一些曆史。學文科的我,不禁覺得這王支書學識廣博,天文地理,人文社會,他都非常精通和有自己的見解,我感覺以他的學識,完全不比大學裏那些沽名釣譽的教授們差。後來,我們聊著聊著,話題變了,開始說到村裏最近鬧鬼的事情。
“王支書,最近村裏鬧鬼的事情您怎麼看?”我邊說邊抽車回援快要被他馬吃掉的炮。
“這鬧鬼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他利用邪術讓死屍複活,變成他為所欲為的殺人工具,我想這件事情背後必定隱藏著一個大陰謀。”我注意聽王支書說話,說話間,一不小心還是被他用車吃了我的炮。
“王支書,真的可以用邪術使屍體複活變僵屍殺人嗎?我聽著怎麼感覺像是《聊齋誌異》裏的故事?”我完全處於了劣適,連被他吃掉了一個車和一個馬,已經完全心不在焉了。
“世間上的事情很多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那些古人發明的法術也是一種文化瑰寶,不過太過邪惡,所以被世人摒棄。心存善念的人,不會用來做壞事而來造福鄉裏;心存邪念的人,會用這些法術為己獲利,危害社會。”
他的一番話已經完全擾亂了我的思緒,幾番回合下來,我已經慘敗。
我放下手中的棋子,問贏得意猶未盡的王支書,“那會是誰在搗鬼呢?我覺得村長比較可疑。”
王支書搖了搖頭道:“我了解這姓張的家夥,他雖然性格不好,度量狹隘,但是,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是寧死不做的。”
“那會是誰呢?”我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明天去村子裏調查就知道了。”王支書一臉愁容的看著外麵的月色。
今天是11月15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圓月的我,搬出凳子坐在門外去看看月景,王支書則去廚房忙活。月亮逐漸當空,而我也越發覺得冷,突然,我一點兒體力都沒有,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然後全身痙攣,口吐白沫。
雖然我已經不能動彈了,但是我意誌非常清晰,我感覺身上有千百萬隻螞蟻正啃食我的肌膚,吞噬我的骨髓。那種疼痛無法言語,我想向王支書求救,可是我一點兒力氣使不上來,終於我抵不住鑽心的疼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是午夜時分,屋內點著煤油燈,王支書坐在我身旁抽著大煙袋子。我正欲爬起來被他瞧見,立馬又讓我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