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錢老板,最近挺好的啊!你這又是發了什麼財啊,財大氣粗也不能這麼招搖,惹來這一屋子的晦氣,嗬嗬。”
錢串子抬頭看到我,一下就從椅子上躥了過來,一把抓住我,那動作根本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胖子該有的。“哎呦,許老弟,許半仙!你終於到了!我這都等你半天了。”
“是我等你吧,老錢!我可是在茶館裏等了你半個多小時啊。還有,你這一屋子的“珠光寶氣”,是又淘到什麼寶貝了吧!拿出來,也讓小弟我開開眼。”
“許老弟啊!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事你可得幫幫你老哥啊!哥哥這次是栽了,淘上來一個禍害啊。”
內院深處,那股子味道更濃,連錢串子的眉宇之間都已沾有了一絲死氣。真不知道這錢串子,招惹上了什麼東西,搞不好這次又是玩命的活。想到這,我努力把臉拉得更長,擺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臉色,以便待回好談生意!
“你這次可定是惹上什麼鬼東西了,不讓不會搞的如此的烏煙瘴氣!一進門我就聞道一股邪味,我還以為你把自己家祖墳給遷到院子裏來了那。”
“許老弟,這事你可不能推脫啊!老哥我這次遇到大麻煩,好幾天都沒消停過,邪氣死了,你可得救救我啊。”錢串子聽我一說,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兩隻手把我的手臂抓的緊緊的,仿佛一鬆手我就會跑掉是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先說給我聽聽吧。”看到錢串子如此的不堪,我心想火候差不多了,也該辦正事了。
畢竟錢串子也不是善主,雖說他是出了名的摳門、謹慎、貪財、膽小怕事,可他畢竟在這個行當裏也混了這麼多年,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而且在他背後的關係,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最重要的是,我欠他一個人情。
我話沒說完,錢串子就拉著我往裏屋走,邊走還邊氣怒的嘀咕著,“這事,我他媽也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帶上個這麼個鬼東西。”
說著,錢串子就拉著我走到一間耳房門口,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我拉得有半尺長的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從貼身的衣服裏,掏出一把精致的鑰匙,慢慢的打開鎖,一咬牙一把推開了房門,瞬間一股怪味就撲麵而來。
“你他媽,淘的什麼東西啊!該不是手下的人,把死屍當明器帶上來了吧!”那股了味兒實在太怪了,臭的出奇,腥的惡心,明明是很久遠的味道,卻夾雜著新鮮的血腥味,我真懷疑錢串子在房間裏藏著著一具嚴重腐爛的死屍。
“我寧願他們倒騰個粽子上來,也比這邪乎東西好。這個味都快半個月了,一直散不掉。鼻子都給我熏歪了,你快幫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說著錢串子先一步踏進了房間
我掩著鼻子,躡手躡腳的跟著他走進房間,房間裏正中間擺放一張四方的木桌,桌子上放著這一個半米深的水族箱,水箱注滿了水,裏麵還有幾條虎斑魚在缸裏遊來遊去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連窗戶都沒留一扇,就連一張給客人座的凳子都沒準備。
不過幹這一行的,虛頭巴腦,故弄玄虛的是多了去了,我也見怪不怪。
“行了,錢串子。到底什麼個“寶貝”啊。別藏著掖著了,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吧。”
我以為錢串子,會打開個暗格或開關之類的。沒想到那貨,卻用手指了指房間正中間的四方桌“桌子上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