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煌卻是知道,衛國的縣令是任期三年的,但基本沒有超過三年的。任期一到,或者有其他情況,會調任其他地方擔任縣令或升遷。而且縣令也不會在自己家鄉任職,親屬也不得在同一縣衙任職。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縣令通過人際關係形成地域關係網。
錦水城的縣太爺已經在這裏待了兩年多了,到任後基本是向上升遷的。也正因如此,這周玉文才有些囂張了。
聽到周玉文要讓他爹治自己的罪,周逸煌笑了起來:“周周玉文是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
周玉文好奇的問:“什麼詞?”
“坑爹。”
“坑爹?”周玉文愣了,他還真沒聽過,不過他倒是感覺這不是什麼好詞。
周逸煌笑著說:“坑爹呢,就是坑害自己父親的行為,讓自己父親為難。”
周玉文明白了,周逸煌這是在說他現在在坑害自己的爹,他立刻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周逸煌哼了一聲說,“周大人這就快要升遷了,你身為他的兒子,卻做出欺壓百姓的事情。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覺得朝廷還會不會讓你爹升遷?你說你讓你爹治我的罪,你覺得你爹會怎麼做?教訓你這個妨礙他升官的逆子,還是聽你的話來治我的罪?”
周玉文有些緊張害怕了,周逸煌接著說:“周大人可不止你一個兒子,打死你這個逆子,還有繼承者。而且周大人年富力強,說不定以後還能再多幾個孩子,但他有多少升遷的機會?”
周玉文被周逸煌的話嚇到了,在那裏緊張的不說話了。還好這時候外麵又來了兩個富家公子,他們進門就看到了周玉文,其中一人笑道:“喲!是周老弟啊!你這是要為嫣兒姑娘買曲子嗎?”
周玉文連忙回身拱手笑著說:“原來是賀兄和劉兄,你們來的挺早啊!”
周逸煌多少明白是什麼事了,他笑著對他們說:“在下家貧,地方小,也沒有什麼座位,隻好勞煩三位站著了。”
“我出兩千兩銀子,你把那曲子賣給我!”那被稱作賀兄的公子說。
周逸煌看向了這賀公子旁邊的劉公子,他笑著問道:“這位劉兄呢?你不出價嗎?”
這劉公子笑著說:“我就是與賀兄過來看看,瞧個熱鬧。”
周逸煌又看向了周玉文說:“你還要加價嗎?”
周玉文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他本就是想借著自己父親的官威,早來這裏讓周逸煌把曲子賣給自己。現在看來,那是想都不用了。這賀傳盛家雖然不是錦水城的大家族,但是家中生意也是不小,手頭的錢可比他多多了。
“既然賀兄想要,那本公子就退出了。”周玉文說。想要依靠自己父親的官威把賀傳盛嚇跑,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周賢弟!為兄來也!”
周逸煌聽到了馮夢虎的聲音,這家夥還沒進門,就已經咧開大嘴巴子吆喝起來了。
“呦!幾位挺早的啊!”馮夢虎見到院子中的幾人笑了起來。
賀傳盛心裏大罵了馮夢虎一遍,如果他不來的話,周逸煌應該就把那曲子賣給他了。
“你這不學無術的家夥怎麼來了?”賀傳盛板著臉說。他們本來就和馮夢虎不太和,所以他也沒有給對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