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雁又恢複了淡然的模樣,仿佛剛剛的失態並不存在一樣,“要不你去與瑾宇說說吧,一來免得他擔心你,二來還能給你出個主意。”
“他那樣忙,還是過幾日吧。”清菱何嚐不想去找瑾宇說這些,可是現在正是他最忙的時候,清菱實在不想去煩他。
“現在還不忙,這次戰事沒有半年難以結束,往後更見不著他了,你等得到半年之後嗎?”如雁臉上掛著一絲壞笑。
清菱看了如雁一眼便別過了目光,如雁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知道她著急著離開。
“那……就麻煩長嫂將此事告訴兄長了,我,先回去了。”清菱急著離開,麵上寫滿了焦急。
如雁看著她這幅樣子,輕輕點了點頭,“會的。”
見到如雁這麼說後,清菱急忙出了祈願宮,影碧看著她這麼著急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麵色凝重的跟在後麵。
回到扶柳宮後,清菱徑直的走回了宮樓上的寢室,影碧一直跟到門前,清菱走在前麵順手將門關上了。
影碧被關在了門外,卻又不敢出聲詢問,隻好靜靜的等在了門口。
房間內,清菱坐在妝台那邊,她的妝台也是書桌,上麵放著她一直在看的的那本兵書。
清菱坐在那裏許久之後,才低頭看向那本書,看到它時,清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煩躁起來。
因著她的身份所困,再多的兵書也沒有用武之地。
酉時中時,瑾宇來到了扶柳宮。
清菱在宮樓中坐了大半日了,午膳都沒有用,許久不露麵的浮翠也守在門口勸過了,可是清菱真不是輕易便能被勸服的。
直到門外響起了瑾宇的聲音,“菱兒?出來吃些東西吧,不管什麼事總能找的解決的辦法的。”
瑾宇這邊等了兩息之後,裏麵還是沒什麼動靜的樣子,瑾宇可沒什麼耐心等下去,剛想把門撞開,門內就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菱兒。”看著門開了,瑾宇麵上不禁掛上了笑容,“吃些東西去吧,餓瘦了可就不好看了。”
“先說正事吧。”若是平時清菱定會跟瑾宇鬥上幾句,可是現在的她一絲心情都沒有。
“去園中談吧。小心隔牆有耳。”瑾宇也不拿她說笑了,表情嚴肅起來,最後一句是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的。
瑾宇說完便先下樓去了,影碧進到屋中,為清菱簡單的整理了一下。
園中的許多花木已經開始落葉了,清菱走在淺淺的落葉上,瑾宇跟在一旁,從扶柳宮走到園中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走到禦河邊是時,瑾宇才開口問道:“你真的想離開蒼金皇宮嗎?”
清菱沒料到瑾宇會直接問出來,一時沒想好該怎麼說,隻是靜默的繼續往前走著。
瑾宇看她沒回答,停了一下又問:“你想好要去哪裏了?”
“沒有。”清菱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那能不能不要馬上就走,起碼想出一個明確的目的地再走。”瑾宇的話中充滿了商量之意。
這可不是瑾宇該有的語氣,清菱不由滿臉驚訝的看著他。而且瑾宇似乎知道清菱要走的原因了,竟都沒有問。
“怎麼了?沒見過我一樣。”瑾宇麵上又掛上了不正經的笑,隻是現在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沒有了以前囂張的感覺。
“是,半年來,我隻覺得越來越不認識你了。”清菱也是第一次這般認真的說這些。
從前胸無城府的清菱正在消失,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瑾宇了。
“是嗎?”瑾宇笑得更壞了。
清菱斜了他一樣,“說正事呢。”
瑾宇斂了笑,“抱歉,隻是想你能開心一些的。”
“浪費你的心思了……我實在是沒有心情。”清菱擠出了歉意的笑,看著瑾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出去散散心或許會好一些,我幫你想想辦法。”瑾宇看了看清菱,“有些事是會讓人莫名其妙的失落的。”
清菱無奈的一笑,瑾宇一定是知道她失落的原因了,長舒一口後,清菱覺得心情好些了。
任何煩心的事與瑾宇說了之後,心情就會好一些,其中的原因連清菱都說不明白。
“出去散散步,不需要費那麼多心思吧。”清菱細想想發現了一絲不對的地方。
瑾宇一臉神秘的看著清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要等上幾天才行。”
“嗯。”清菱猶疑的答應了,她實在不知道瑾宇現在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在扶柳宮中忐忑的等了十幾天後的一日,清菱在正殿中坐著,天涼下來後,她就時常待在正殿打發時光。
瑾宇來扶柳宮時是辰時光景,剛進到宮院之中便看到了正在殿中看書的清菱,他疾步走進殿中,玩笑道:“你除了看這些書,可還有些別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