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難免。
在屋頂無聊的奴兒注意到這邊動靜,來到了宗陽身邊,但沒有幫襯的意思,這幾日屋簷下發生的事,她都清楚。
夜摩天持標槍奔來,怒吼著擲向宗陽,再拔出腰際的匕首。
宗陽沒有拔不嗔的意思,眼見標槍飛來,一個側身,右手迅雷探出,抓住了標槍,讓其再難前行分毫。
夜摩天錯愕。
隻有蠻力的夜摩天在宗陽麵前就是一個強壯的嬰孩而已,在雙方近身之際,宗陽左手擱開夜摩天持匕首的右臂,右手一掌擊在夜摩天胸口。夜摩天踉蹌後退,宗陽皺眉,這家夥的身體夠強悍,向前再擊一掌,力道把持得當,夜摩天倒飛出去仰天倒下,爬不起來了。
宗陽朝奴兒丟了句話,讓她跟過去。
來到湖畔,宗陽還在平複心情。
這些時日的相處,奴兒對宗陽有了一些了解,如大姐對小弟般調侃道:“怎麼?這麼美的聖女也不要?”
宗陽並不知道奴兒是從時間上判斷他沒有拿下孁,認真的回了句:“我有原則。”
奴兒嘉許的點點頭,轉問道:“叫我來有什麼事?”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宗陽問道。
奴兒望著湖麵,三息的沉默之後說道:“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宗陽呼出一口氣,說道:“那留在這吧。”
奴兒情緒波動明顯,她是想留在這,但不解宗陽怎麼知道的,還是說隻是巧合。其實是她不知道,孁早就讀出了她的想法並與宗陽提了,宗陽想來有個十方道君守護這裏,也挺好的。
“你知道小天兵陣中央的《神魔訣》麼?”宗陽問道。
“知道,據說是那魔教禁地中的至高修煉功法。”奴兒久居在大宮主身邊,當然知道所有秘密。
“魔教的東西,是不是不能修煉?”宗陽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問。
奴兒腦海中閃過大宮主那張醜惡的嘴臉,她能知道那麼多隱秘都是大宮主教的,她揮去腦海陰影,解說道:“倒也不全是,天下魔功最初傳自魔神,當然有正當的修煉之道,就如一柄劍,可殺人,亦可救人,魔不魔,由你的心決定,不過那些惡毒邪惡的魔功除外。”
原來天下魔攻傳自魔神,宗陽詫然後釋然,的確,天下道門佛門裏的功法不也號稱來自天神麼。既然而此,身為魔神後裔的他們,是不是可以修煉魔功?
“逍遙仙宮裏有魔功麼?”宗陽問起。
“當然有,而且都很珍貴,但不能跟《神魔訣》比。”奴兒如實相告。
宗陽說了這些魔神後裔的過去,並打算讓他們修煉的用意,奴兒疑問道:“他們既然做了選擇不再修煉,應該很難改變。”
“唉……我可不相信他能守護。”宗陽抬頭望向湖對岸若隱若現的石像。
宗陽不禁一笑,有趣道:“還好他們應該聽我的話。”
翌日清晨,宗陽在村寨中央空地上看到了靜坐一晚的夜摩天。
“叫什麼名字?”宗陽不知怎的,很喜歡這個古銅家夥的性格。
夜摩天無動於衷。
“我叫宗陽。”
夜摩天斜眼望向這個後腰別劍的背影。
“怎麼,連名字都沒勇氣報了麼?”宗陽嘴角微揚。
“夜摩天!”
宗陽笑道:“夜摩天,記住了,要守護聖女,守護你們這一族,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
夜摩天虎目迸精光。
宗陽在大木樓裏找到了孁,孁因為昨晚的那一段風月事,顯得很局促。好在宗陽挑明,明白她的苦衷,這才讓她打開心結。把該囑托的和該交代的都說了,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孁說出了一個秘密,昨夜那時,宗陽心中潛意識的閃過一個叫素影的女子,她說這種潛意識是本人也不知道的。其實孁還有另一個秘密,宗陽卻沒能知道。
告別了所有人,與來時一樣,由嵐駕馭阿小背著宗陽元賁,奴兒禦劍,四人再回逍遙仙宮,此時這個地方沒了半點人氣,奴兒領著宗陽來到了藏寶室,裏麵有魔功不下百部,摒除那些吸血吸魂吃人心肝,或修行不正的邪法,還剩十餘部,宗陽一番精挑細選後,終於選出了一部修煉魔體的功法,修成可憑肉體一拳隕神,對於這些體格不同於凡人的魔神後裔來說,當屬正選。奴兒還帶著元賁見了藏寶室裏金銀寶器堆積如山,元賁悲傷無奈,大呼這該能買多少碗麵!好在奴兒很上道,給了元賁一張紫金卡,這資金卡比銀票還貴重,據說裏麵存了大宮主一輩子的小金庫,去無罪城便可兌現。
拿了該拿的,宗陽讓元賁毀了逍遙仙宮,兄弟兩與奴兒嵐阿小告別,踏上回無罪城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