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天朝程峰凝視半響,緩緩點頭,臉上慢慢的布滿笑容,說道:很好!看來我陳傲天沒有收錯人。他笑的極為暢快,顯得心中很是高興。忽然,他右手在旁邊的骨架上輕輕摸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一圈,朝程峰身前輕輕彈了一下。
在略顯黑暗的土室中,立刻出現一道呈細線狀的淡紅色氣流,像是一條在空中飛舞的細蛇一樣,似緩實快的便往程峰身前飛去,隻聽陳傲天沉聲道:不要動。
程峰眼睛微微一睜,隨即靜立在地,一動不動。
那細線氣流瞬間便到了程峰的小腹處,毫無障礙般的透過衣衫,連綿的鑽入到程峰的肌膚中。
程峰隻覺小腹處一熱,似乎被敷上了一層溫水一樣,暖洋洋的極為舒坦,並且這股舒坦感覺,立刻往全身蔓延,轉眼間,好像全身都被侵入到了一大池溫水中一般,無比的舒服。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一刻鍾,才緩緩的消褪,程峰長吐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是剛睡了一場好覺醒來,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往右側微微試著轉了下腰,原先的那種劇痛感覺,竟然已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難道我的傷勢都已經好了不成?程峰驚詫莫名,瞠目看向陳傲天。
陳傲天正微微皺眉,看著程峰,眼中有著一絲驚詫之色,隨即隱去,微笑點頭,說道:你現在還談不上什麼武道修為,受的傷勢雖重,但是也很容易醫治,等到日後你修為漸高,到了先天境界,再受到這樣的傷勢,那才會麻煩些。
程峰對武道所知甚少,對先天境界更是聞所未聞,茫然點頭稱是,臉上魂不守舍,心中隻想:我身受如此重傷,師父竟然抬手便即治愈,那老爹所受的風寒,就更不再話下了。
一念及此,對老爹病情的擔憂之情陡然勾起,再也忍不住,張口問道:師父,那我老爹......
你父親年老體弱,先受風寒,又被冷水所激,不過這也並不難治愈。陳傲天似乎早已洞悉了程峰的心思,接口道,你隻需將烏拉草和狗尾草烤幹燒成灰,熬成湯讓你父親服下,三次之後你父親就會痊愈。但是你要牢記,每次的湯藥中,烏拉草灰須是一兩七錢,狗尾草灰須是六錢,不可有所差錯,不然服下也無濟於事。
整個後山,烏拉草和狗尾草到處都是,程峰對之再也熟悉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隻是用這兩種野草就能將老爹的病治好,聞言先是一怔,旋即大喜過望,拜倒在地道:多謝師父指點。
起來吧。陳傲天微笑抬手,說道,我看你一心記掛你父親的病情,暫時也無心修煉,你今夜就先回去服侍你父親,到了明天夜裏,再來這裏見我。
是。程峰心中感激,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個頭,方才站起身來。
這時,陳傲天忽然抬起手指,對程峰遙遙一指,一道淡黃色的光芒一閃即沒,程峰看在眼裏,正在疑惑間,忽覺腦中一沉,清晰的感覺到腦中似乎多了一本發著淡黃色光芒的書籍。
這書籍薄薄一冊,表麵上的光芒一閃消失,靜靜的躺在腦海中,顯得神秘非常。
隻聽陳傲天說道:我看你對武道了解很少,這本書裏記錄了一些有關武道修煉的知識,你在空閑時,可以翻看閱讀。說完揮了一下衣袖,去吧。
程峰這才明白,深深一躬,轉過身,走出幾步,撿起落在土室角落裏的那塊斧首,便走往洞穴出口處。
剛到洞穴口,程峰便覺一股無形的柔和力量,將自己的身軀托起,迅速往地麵上升去。
一時之間,土室中便隻剩下那詭異的骷髏骨架和身形虛幻不定的陳傲天。
陳傲天看著程峰消失的洞穴口,眼神變幻,良久,隻聽他喃喃道:還有十年時間,希望這孩子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一時意興闌珊,虛幻的身形忽然猛地在空中斜著拉長,像一條直線般的鑽入到骷髏口中的那漆黑色的圓珠中,瞬間消失不見。
而骷髏身上的淡紅色光芒,立刻也隨之變得黯淡下來。
頃刻間,土室中便又恢複了死寂和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