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寒朝著虛空之中一點,就出現了一個虛無的光幕將二人遮擋,柳林正要詢問之時便發現無寒雙目微閉,獨自呢喃著什麼。
幾分鍾以後,無寒睜開了雙目就帶著柳林重新回到了一樓,相比於剛才顯得相對冷清了少許。
柳林與無寒並排走著,環顧四周,看見不斷有人低聲的交談勸慰,互相訴說自己心中的苦痛,在這種傷痛麵前,縱然是時間也是很難將其消磨。
走著走著,便聽見不遠處有一個怯怯的哭聲,以及不少人的議論聲,無寒眉頭微皺,朝著那人群之中走去。
不少人正緊緊的圍著一個8歲左右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起來十分的瘦弱,如陶瓷娃娃一般的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水,滿臉的倔強,兩隻小手死死的抓住黑色衣服的邊角,咬著牙。
“為什麼我沒有來這裏祭奠的資格?我的父親也是種族的英雄”小女孩的話語之中飽含著委屈,對著一個帶著金絲眼睛,手中拿著一本祈禱詞的男子說道。
這個男子就是祭奠堂的主事,祭奠堂的所有事物由他管理,同時他也是一位塑冥境的強者。
“為什麼,若不是我諒你是個小孩,不想和你計較,你現在還能夠安然的站在這裏?”那男子目光冷漠,冷笑道。
“我”小女孩還想說什麼,那男子的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你現在給我從這地方滾出去,像你這種人狗交配的雜種,沒有出現在這裏的資格,你的體內應該也有一半人類的鮮血,那你也應該知道這裏對於人類的意義,這裏是人類英雄的埋骨之地,不是你這種留著劣質鮮血的賤人所能踏足的”那原本文謅謅的氣勢變的凶戾起來,他身上的黑色鬥篷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壓力猛地壓迫在所有人的身上。
柳林一個不穩,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壓力所壓迫,還好一旁的無寒順勢將柳林扶助。
“我不是雜種,我的爸爸”小女駝著背,牙關緊咬,臉上寫滿了倔強,眼淚源源不斷的從眼眶之中溢出,滴落在地麵上。
“你的父親,那個給人類族群抹黑的雜碎?”祭奠堂主事那冰冷的目光之中充斥著不屑,作用在小女孩身上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
“不,準你這麼說我的父親”那小女孩的嘴角溢血,臥著拳頭的兩隻小手由於太過於用力,導致指甲陷入了肉中,雙腿不住的打顫,通紅的雙眼滿含恨意的看著祭奠堂的主事,在他的背後出現了一隻渾身如墨渲染的烏鴉虛影,那烏鴉雙目血紅,時不時發出陣陣刺痛人心色啼叫,那啼叫如同荊棘鳥的叫聲一般。
“怎麼可能,她是上古遺民”一位中旬婦女不敢置信道,看著小女孩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仇恨與恐懼。
“真的是上古遺名的圖騰幻象,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一個憤恨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使得大部分人看著小女孩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畢竟他們的家人有許多就是死於上古遺民之手。
一時間,怒罵聲,詛咒聲,哭泣聲不斷,小女孩的臉上滿是無助,看向周圍,多麼希望有人能夠替她說上幾句話,讓她留在這裏祭奠自己的父親就足夠了,單發現多數人那不善帶和恨意的目光之後,隻能低著頭,摒了摒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一般,壓根說不出口。
“為什麼,她們會這樣,為什麼,我又沒又做錯什麼,我”小女孩在心中暗暗的想著,但心中更多的是對他父親的思念。
柳林沉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感覺心中有些不忍,他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雖然他知道人族與其他三個種族之間的血海深仇,但是看著那麼多人孤立責罵一個無辜的孩子,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孩子是最無辜的。
而無寒則是麵無表情看著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