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能夠判斷吧。”
陸雲卿：……
什麼叫做算是？你丫就不能稍微靠譜一點嗎？
陸雲卿表示很不開心，可是介於他對於這方麵的確不怎麼了解，隻能依靠著展煥的知識麵的緣故，還是把滿腔的火氣給隱忍了下來，恢複了他最開始時的淡漠模樣。
“還請世子殿下講解，並說出你之所以這樣猜測的理由。”
“好。”
展煥點點頭，也沒有抱怨什麼，而是很配合的在說著他自己的推測。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那孩子死亡真相的事情。
即使是為了那個憔悴而又悲痛的母親，他也必須得加把力，不能再這麼繼續庸庸碌碌下去了。
終有一日，他會成為這個草原上新的王。
而這些人，雖然蒙昧，卻仍是他所深愛著的子民。他必須得守護好他們，讓他們知道，在他們的身後，永遠都有著烏桓王室的支持和後盾。
“陸兄你請看，這個輪廓的底部，有一點點凸出來的印壓痕跡，據我的推測，這應該是這隻大鳥的尾羽部分。”
這隻鳥絕對體型不小。
光是這塊凹陷，就已經達到了長寬一米二，比起場中個子最為嬌小的展酒兒，也根本短不到哪兒去。
“所以呢？”
陸雲卿並沒有因此而肯定，還是在真誠的求取著展煥的進一步分析。
“你看。”展煥把手從那塊他認定的尾羽處，再一次用手指劃出了一道新的弧線，“這裏的切線很整齊，很光滑。雖然從這裏看上去的感覺，像是一條直線，可是陸兄你仔細看看，是不是覺得，它是有一點點弧度的，而且……很像一個齊整的扇形？”
陸雲卿聞言，也很仔細的趴在那裏，索性用對比著前後距離的方法來看。
隨後，他慎重的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是扇形。”
因為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到今早也依舊下著，並沒有停過。
所以即使當初的輪廓有多麼清晰，現在也被堆積著的白雪覆蓋著。
展煥的這個猜測有些大膽，可是大膽的同時，一旦展煥的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就可以把很多的鳥類給直接篩出範圍之內。
展酒兒這回，把弄丟了的智商重新上線。
她一拍掌道：
“啊，我知道了！如果這隻鳥的尾羽真的是一個很標準的扇形，那麼很多鳥兒的種類，就都可以排除了！”
草原上凶猛的，會食肉的鳥兒，總共也就那麼幾種。
而且很多都是候鳥，如此一來，就可以把結果篩選的異常清晰。
陸雲卿站起身來，一攏雪白衣袖長垂，他披著雪白狐裘，發間的細長錦帶隨著冬日裏飛舞的雪花緩緩揚起：
“所以展煥，你覺得真凶是……”
而那廂的展煥，也從來都沒有在陸雲卿麵前，如此英姿颯爽，而又堅定的挺胸抬頭的回答過問題。
他一雙琉璃色澤的眼瞳中滿是堅定，堅毅的薄唇緊抿：
“我覺得，是禿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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