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婦人驚恐的神色中,君瑤伸出手來,一把抓在了她腦後的長發。
少女看了一眼陸雲卿緊蹙的眉宇,臉上開始麵無表情的將婦人的頭發向後拉扯,同時,另一隻手宛若鐵鉗,牢牢的扣在了婦人的臉頰。
君瑤瞳孔一滯,隨後……猛地發力!
周圍的人艱難的咽著口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婦人的頭皮都被拉的緊繃,皮層有著青筋暴起。
而她那飽經風霜的臉頰,也被君瑤的手指硬生生的刺破了皮膚表層。
君瑤冷冷啟唇,一張精致靈秀的白皙小臉上,看不見任何的波動:
“再不鬆口,下一次我掐著的,可就是你的喉嚨了。”
她不介意殺了這個婦人。
反正她手中的人命,已經不差這一條了。
陸雲卿的手腕不能有事,他還要去、考取功名,如果失去了書寫的能力,成為了一個四肢不健全的廢人,他的人生就全毀了。
你的兒子雖然死了,可你並不是失去了全部。
求你……鬆口吧,我不想傷害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君瑤語氣中的懇求,那婦人也受不了如此劇烈的痛楚。
她咬著陸雲卿手腕的口中嗚嗚咽咽,在牧民們同情的目光中,婦人猩紅的雙眼中,倏然滾落出了兩行渾濁淚水。
像是歪歪扭扭的小螃蟹一樣,順著她粗糙的臉頰,大顆成串落下。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抹不甘心,然後才是逐漸的絕望、放棄。
婦人……緩緩鬆口了。
而她離開陸雲卿手腕的那一刻,大家才看到陸雲卿到底被她咬的有多嚴重。
濃密腥稠的血液刺目,隱隱可見骨節處的森然白骨,婦人的一排牙印深深嵌進了骨肉。
在陸雲卿脫離束縛的一瞬間,君瑤也同時鬆了手。
婦人跪地喘息,君瑤的胸脯也微有起伏。
那廂展酒兒已經第一個衝上前來,將滿頭大汗的陸雲卿扶了起來。
“雲卿哥哥,你還好嗎?有沒有懂包紮的人,快來幫忙啊!”
展煥也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急忙蹲下身子,將虛脫的陸雲卿扶到了他身前坐躺著。
“我會包紮,酒酒你去找附近牧民們借點紗布和青稞酒來。”
展酒兒有些慌亂,但是聽到命令,還是立馬照做了。
展煥輕輕抬起陸雲卿血肉模糊的手腕,都不敢太過用力。
“陸兄……”
他真的是被這麼嚴重的咬傷給嚇壞了。
聽到展煥的聲音,陸雲卿才發出了一點微弱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卻並不是對著展煥說的。
“瑤兒……不要殺她。”
君瑤太過於護短,本身又有蠻力,控製不好力道的話,隨時都能讓那婦人殞命在此。
她再怎麼說,也是烏桓部落的聖女,這樣做隻會讓部落裏的人心寒,會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因為陸雲卿的聲音太過於微弱,正在用異常警惕的目光,與那婦人對峙的君瑤自然聽不見。
展煥一急,幫著陸雲卿大聲喚道:
“雁兒,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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