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婆,你醒了,醫生說你得了選擇性失憶綜合症。”
“你是誰?”
“我是你老公啊,你不記的我了?”我努力的要擠出淚水。
“你是我老公。”小西又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記的你,我什麼都不記的。”
“你看,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拍的婚紗照,這是我送你的戒指,這是你經常的的坐墊。”說完,我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小西看,如果這丫頭說不記的我,我立即死給她看。
“來,親一下。”我說。
“嘭嘭嘭”我連挨三腳。
“哪有這麼快的?”她說。
“怎麼沒有這麼快的?”
“那我們換個角色來演。”
“什麼意思?”
“就是你演我,我演你。笨死。”
“好。攝影師燈光開足,演員就位。”
“我是誰?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一大早起來的小西蜷縮著腿看著我。
“我,小西,是我啊,周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是我啊。”
小西環顧四周,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
難道小西你什麼都不記的了嘛,我是周飛啊,周飛啊,我試著去搖晃她的肩膀。
“不要動我。”她的語氣很溫柔但是異常堅決。
真的,小西你真的原來什麼都不記的了,你對我說話的語氣跟眼神都改變了。
“是,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眼睛開始濕潤。人世間的悲哀莫過於此,當你發現你深愛的那個人已經是另一個人之後,你隻能會感歎命運的無情。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我要回家。”
“這裏就是你的家。”
“那你是誰?”
“我是來你家打工的,我沒地方去,但是你收留了我。”我撒謊,我讓小西失憶之前愛上我,我就有第二次讓她哎上我的決心。
“哦,那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你出了車禍,醫生說隻是暫時的失憶,沒大問題,時間長了就好。”
“哦,我有點餓了。”她指了指肚子。
“那我去下麵。”我的眼淚滴了下來。
她是真的失憶了,我一步一步走進廚房,也許這就是小西最不想看到的,她怕傷害到我所以選擇離開,她知道這對深愛的人是多麼大的痛楚。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答案就是那個女人不停的問,那個男人不停的回答。愛情是需要時間來證明,並不是愛情能維持多久,而是,看你能不能把每一天當作愛情的開始,這就是答案。我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來,吃麵了。”我擦幹眼淚。“我親自下的麵條,來嚐嚐。”
“恩,你也一起吃。”她很客氣的對我說。
“不要了,我吃過了,你嚐嚐看。”客氣意味著疏遠。
“來,你也吃。”她很溫柔的對我說。
適應了你的野蠻,你讓我怎麼對待你的溫柔。
“好的。”
我們兩個一直都在吃麵,沉默的讓空氣開始打結。
“你下的麵真的好好吃。”她說。“看來你的手藝一定不錯。”
“恩,謝謝。”其實你下的麵我更喜歡吃。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她害羞的看著我,整了整鬢角的發絲。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跟她真的很像。”其實就是你,小西。
“那說說看。”她很有興趣。
“我喜歡的一個女生,她叫小西,她沒地方去,我答應她住在一起,她很野蠻同時又很狡黠,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是眼前的瘦小美女儼然一副野蠻女主人加狡黠小可愛的架勢,我總是設法想盡千方百計偷窺小西的私密生活,但是每一次都會被她識破然後自己被整的很慘。比如有一次我偷窺她洗澡,但是被她知道狠狠的耍了我一次,還有還有,有一次我惹她不高興,被她用巴掌粉懲罰,但是她又很乖巧可愛,她會為了幫我熱包牛奶而半夜起床,她會為了讓而去學炒菜,她會在我生病的時候故意誰一些例如這麼大的人了,還生病等等冷嘲熱諷的話,但是卻暗地裏買藥,哄我開心,然後家務全自己做,她會在我最寂寞的時候安慰我,她會為了我而做任何事情,真的,我是在不知道還有深愛過這樣一個人。”
“你哭了。”
“恩,很矯情吧,嗬嗬。”我擦掉了淚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直在痛。“你為什麼也跟著哭?”
“這個故事好感人啊,那你們後來呢,沒有在一起嗎?”
“或許我們還有在一起的機會。”
“那她那麼好,你一定要爭取啊。”
“我會的。”我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以前跟小西的那段日子是我們的過去的話,那現在就是我們新的開始,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不遂人願,但是也有的是可以改變的。
其實我喜歡的是小西這個人,那她會變成什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愛她,那就足夠了。
可以未來,我沒有太多的思考,找個工作,上班,跟小西在一起,這已經足夠了。
我沒有能力忘記過去,但是我可以把握未來,我沒有能力可以真正忘記一個人,但是我可以適應她的改變。
因為小西讓我改變了很多很多,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自立,變的更加開朗,變的那麼勇敢,還有,變的那麼深情。
“周飛,如果有一天是我失憶了,不要怪我好嗎?不要難過好嗎?”
“放心吧,我不會難過的。”
“啪。”我腦袋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要死啊。”小西瞪我。
“因為你不管失不失憶,你對我來說都是唯一的。”
“哇,這麼深情。”小西一副你又騙我的表情。“如果我失憶了,變成另外一種性格怎麼辦,例如變的性格很暴躁,每天都對你吆五喝六,那你怎麼辦?”
“你放心吧,現在你的性格已經是最糟糕的了。”
““啪。”我腦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可以去死了。”
一個星期前的對話,現在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
愛,從來就是一件需要結果的事。我們付出,我們收獲,知道了怎麼去愛,原來愛是一種過程,哪怕這個過程會很長很痛苦。
如果回到從前,我還是選擇會認識你,愛上你,哪怕我知道這是個沒有結局的未來。如果我從沒遇見你,如果我從沒愛上你,如果一切開始的開始我們都不曾經曆過,那麼我還是會選擇愛上你。
小西已經經過一天開始適應了新生活,適應了現在。
小西打開一瓶從冰箱裏拿出兩聽可樂,遞給我一瓶,“別客氣。”
“哦,謝謝。”
“你真的是我的仆人?”
“確切來說,我是來這裏找工作,沒地方去,你收留了我。”
“好,你住我家可以,但是隻能睡客廳。”我怎麼感覺這台詞那麼熟悉?
“還有住我家裏可以,但是你要遵守好多規則,否則我會沒安全感的。”
“OK,可以。”
“第一,我洗澡的時候你不能偷窺!”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什麼時候偷窺你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