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聽罷也是著實為難了,這麼說此人很可能不買自己或者老四的麵子,畢竟是世襲的公爺,而且不在朝,也算是沒什麼交集,談不上得罪不得罪的話,倒是塊兒硬石頭。“哦~原來是這麼個人物,那上回在章惠貝勒府上的時候兒,四弟怎麼突然想起提到了他,我還以為他跟四弟走的比較近呢!實不相瞞,二哥也是為著戴梓的事兒走動走動,畢竟他有點兒冤枉啊!”
老四點了點頭“上回那是話趕話兒就說到了那處,這個忠達公最是硬氣的一個人,在他們那些蔭辟的世家來說也算是個領頭兒的人物,拿出來說也算是有分量,所以臣弟也就順口扯了出來,倒不是因為有什麼私交在!不過臣弟倒是有話兒要勸勸二哥,這戴梓的事兒……二哥還是不要這麼上心了,便是衝著這個忠達公不依不饒的勁兒,皇阿瑪也不好鬆口,但臣弟卻能跟二哥保證這戴梓掉不了腦袋,畢竟獻策有功,最多也就是個羈押流放的處置,二哥也不要過於擔心了!”老四也是擔心這胤礽會情急之下捅出什麼簍子來,眼下自己的立場誰都一眼明辨,要是他真闖了禍,自己這兒總是要去求情甚至擔待的,說到底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他胤礽縱然粗皮老肉耐捶耐打還百折不撓,可我老四自認沒那好身板子,到時候不被他牽累著背了黑鍋就算不錯了!
胤礽沒得到什麼利好的消息,打老四那兒出來,心裏煩的要命,也曾一度想過幹脆甭管這戴梓算了,合該著他在曆史上就少不得這流放之刑,眼下自己的腳跟兒還沒站的穩當,都賠進去就不劃算了。可沒走幾步又一想,戴梓說到底也算是被自己牽連的,要是沒有自己的那什麼手雷機括的提議,他也絕想不出去試驗什麼地雷,惹出這事兒總是自己牽累的,再想到戴梓那沒有幾兩肉的身板子跟他在曆史上的存在意義,心裏又起了急,狠了狠心,朝著轎子外頭一吼“去忠達公府上!”
忠達公的府邸要照著後世的腳程來看怎麼的也得是在秀水街的附近,不遠也不近的路程對於不太習慣乘坐轎輦的胤礽來講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索性問清了離得不遠的時候,胤礽就命人駐了轎子,改成十一路,待著四個隨身的侍衛溜達著去了。
至了門前這忠達公的府邸總算是讓見慣了紅牆黃瓦的胤礽眼前一亮,灰牆綠瓦顯得格外的清新,這座府邸不算氣派卻絕對夠大,直走了將近五十米左右的距離都算的上是這府邸的範圍之內,夠得上高幹的標準!清亮綠色的大門上兩個碩大的門環,一對石獅子雕的栩栩如生,加上大門正上方黑底金字的公爺府三個字更是彰顯了主人家世的顯赫。
胤礽雖然沒有找著親王的補服,但隨身的四哥侍衛卻都一襲的王府侍衛服,門口兒的門房自然不敢怠慢,遠遠的瞧見了這主仆五人就已經先一步轉身進去報告了,等到胤礽他們近了門前的時候兒,忠達公肥碩的身影已經是打院子裏迎了出來,見是忠親王親自來訪,自然當街就是一個君臣大禮紮了下去,頗帶了些武人的風采。胤礽有求於人,禮數上接是得接著,但也不敢受的理所應當,雖然兩人互不熟悉,但也都保持著自來熟的架勢,趕緊上前攙扶了起來,二人相互客氣著一起進了正廳,這忠達公說起話兒來倒是見不出什麼不近人情的地方兒,且與胤礽印象裏的不太一樣,說他先輩武將出身,可在他身上倒是見不出來,其人完全是臃腫的肥胖,絕非壯碩,長的有些福相,鼻寬耳闊嘴唇肥厚,隻是一雙眼睛小了些,說他鼠眼倒未為不可,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