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笑了,格外親和“你們三個怎麼說?受了多大的委屈在這兒都說了!”
眾人自打這三人被帶上來,也曉得這事兒是哪個捅上去的了,隻是這背人上折的事兒以前不是沒有,但作為確保日後有人敢進言說話,一般這種折子都是皇帝自己看了自己心裏有個數兒,從沒有把告密的跟被告的像這樣兒劃拉到一處的時候。康熙今兒這做法很反常!
政治嗅覺敏銳的佟國維立刻嗅到了不對,要說剛才摸不清楚康熙心思的佟國維這會兒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這事兒胤礽照樣兒安然無憂,反倒是這三個,哼!隻怕是要卸甲歸田了!“老臣有事啟奏!”佟國維大腳一邁,已經站在胤礽身邊兒,眼風兒掃了眼表情苦不堪言的曲敬坤,這廝自己認得,胤褆的舊部,上回沒查著他什麼事兒才降了一級依舊留用軍中,早就轉投了八阿哥的門下,眼下已經明顯見棄於皇上,這回又是吃準了得罪了胤礽,剛才自己出列前已經於胤禩一番眼神兒交彙,把他踢出去一來顯得八爺是非分明,二來也可撇清八爺黨與此事無關,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兒,這麼一個廢物當初用他就是個錯誤!
“準奏!”
“起奏皇上,郡王即被委命領軍出征,其行便是軍容,其話便是軍令!修為訓誡其法因人而異,豈可隻因己所不能就謬論其誑!老臣原以為奏書其人當是不知情的局外人,如此方可以不安其職不知其事為由,也是個說辭,偏偏卻是這幾個營下的將官!老臣惶惑!老臣恍惚!得虧皇上聖明,開誠布公還了郡王一個清白,也將此三人居心昭然人前,我朝有製,以下犯上先需領杖刑一百!何況是誣陷!老臣請準皇上將此三人杖刑以示軍前!”佟國維義憤填膺,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勢,唬的胤礽心裏愣了愣,心說你老頭兒也是夠狠,還杖刑軍前,這是讓我胤礽樹個酷吏的形象不成!
耳邊已經傳來那三個的哭號哀求聲,已然沒有方才佯作傷勢過重的痕跡,這會兒頭磕的梆梆響,膝行了幾步也沒看出哪裏不妥。胤礽偷眼兒看看康熙,正巧對上了笑嘻嘻的表情,當下有點兒懵……這老康這表情不像是要殺人的摸樣兒,這麼瞧著自己莫非是在等自己說話兒?可是說什麼呢?是留還是不留呢?
胤礽本心裏不想留,即使不殺也不想再用,胤礽可不相信什麼人心換人心的話兒,曆來離心離德之人不除之後快已是仁慈,怎麼還能留在身邊遲早讓他變成禍害呢!但胤礽卻不願意就順著佟國維的意思走,直覺的這老頭兒總是沒憋好屁,再說真按他說的那樣兒,不但自己這兒給人留下冷酷的印象,就是康熙也難免避了口舌之說。“皇阿瑪~他們三個行武在身又是蹺騎營的將官,於公於私都是兒臣的分內,還是交給兒臣處置吧!”
“準了!”剛才佟國維說完康熙半天沒理,這會兒倒是答應的痛快!
“兒臣謝皇阿瑪!”
“你打算怎麼處置?”
胤礽苦思了一會兒,莞爾一笑“皇阿瑪,怎麼處置也是明天的事兒,兒臣這一早晨起來找了他們三個一圈兒愣是遍尋不著,他們可還差著那例行的負重越野呢……”
□外一人騎坐在高頭大馬上,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也照得人懶洋洋的“你們仨我瞧著也沒個什麼傷是不是?”
“是…是…是…”
“這一半天就跟你們瞎折騰了!”
“郡王大人不計小人過…..郡王饒命啊……”
“唉~這天兒熱的,可憐了這畜生們長征在即,這節骨眼兒了爺不能多歇歇腿兒,京裏京外遠遠的奔個來回兒!”胤礽伸手撫了撫座駕。
“郡王……”
“這麼著吧!你們仨不是也沒事兒嗎!瞧著這天兒也是不早了,若是回了營裏隻怕時間也是趕不及了,索性咱們這回去的一路就權當是越野得了!哎~先說好啊!少了負重你們這速度可得跟的緊了,若是落下本王太遠,回了營裏本王數罪並罰沒得商量!”
“這…這這…..郡王也跟奴才一塊兒跑?”
“屁話!你們犯了錯兒也要本王陪著不成!”
“那…那咱們怎麼趕得上郡王的馬……”
“你們拽著馬尾巴不就得了!輕著點兒啊,你們那坐騎可都是大宛名駒,金貴著呢!駕!!”
“郡王~~~~~~~~~~~~~”
“你們TMD看我幹嗎!快跑啊!”
“哎呦~~這畜生敢撩我!”
“哎呀你們等我….”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