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些乏了,不礙的,謝二哥!”
“自家兄弟說謝見外了,這事兒就是個常來常往,誰還能沒有難為的時候兒,自己人不幫襯著誰還能幫!你說是不是九弟?”
見胤禟心思飄渺的點了點頭,胤礽口氣一轉“兄弟如手足嗎……”
胤禟本來自打胤禩坐在對麵兒就渾身不自在,這酒席也喝了快一半兒了,也沒見胤礽說出些別的什麼來,至於他說的感謝,也隻是在開頭提了一提,說的大都是些虛無的空話廢話,胤禟越是恍惚就越是走神兒,聽著胤礽毫無營養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虛應著“是……”
“所以說自家兄弟不親誰還親?”
“是……”
“若是九弟有事求到二哥這兒二哥絕不會說個不字!”
“是……”
“反之哥哥有事開了口,九弟也必會幫襯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
胤禩手裏的酒一直端著,越發的覺著這話打著圈兒的在轉,一時不知道胤礽到底要說什麼,隻是直覺的九弟會有些不妥。
“皇阿瑪那五萬兩銀子今兒給了九弟了吧?”
“是……”
“要是九弟還沒往銀裝裏送的話,暫時先借給二哥應應急吧?”
“是……啊!!!!!!”
“噗~~~”胤禩一口酒噴了出去……
五萬兩龍頭銀票擺在戴梓的案子上,胤礽雙手叉腰,顯得中氣十足“戴先生,一切有勞了!”
“郡王為國之心微臣敬佩,定當全力以赴!”
隔日胤礽接了康熙下令整兵的旨意,自己這個忠郡王前身是太子,甲胄除所繡龍紋跟帽盔纓子與康熙有所不同以外其他皆數一樣,這樣兒一身兒金燦燦的盔甲即便是不越級胤礽也是不願穿戴的,一身兒金光燦爛鑲金嵌玉的行頭在豔陽下熠熠生輝,分明打著‘向我開炮’的廣告語,那不是戰衣那是陪葬的金縷玉衣,這麼不實用又得瑟的東西著實不是首選,可身為郡王還不過兩月,也還沒有合適的甲胄可以穿戴,索性在康熙令下接手了胤褆的鑲白旗軍權,胤礽也不計較,直接去了宗人府的庫裏,翻出了胤褆的甲胄擦擦幹淨就穿戴上了,雖然不甚合身,但總好過太子那件兒‘金縷玉衣’。
可以想象身著已圈大阿哥胤褆的戰服出現在蹺騎營的胤礽是何等搶眼,被打散了重新編製在蹺騎營的原鑲白旗屬軍士皆眼神疑義的盯著胤礽一路從蹺騎營的門口踩著紅毯一路走到了整軍台上。
胤礽何曾見過這等場麵,三千這個數字隻在胤礽心裏有個大致的概念,但當他站在這三尺見方的整軍台上,睥睨下麵校場上黑壓壓的一群兵士的時候,忽然生出一種虛脫,三千人在心裏第一次有了這麼具體的印象。胤礽很想坦然自若如平日一般,可心口咚咚的聲音讓他知道自己這一刻心裏有多麼的緊張,開口的結果不是張口結舌,就是言辭出錯,而這些都是絕對不可以的,康熙讓胤礽整軍的目的就是要樹立起威信,三千人的隊伍相當於六個營,盡數交給了自己,若是沒有威望怎麼統帥!不能統帥何談交戰!何況這裏還有為數不少是大阿哥曾經的舊部,這些人之所以還能夠留用下來,自然不用胤礽憂心其盡忠程度,因為已經經過整合跟洗牌後的鑲白旗,凡事與大阿哥誓忠到底的都已經被康熙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幹淨,送到該去的去處,這些人能留下來說明還算是比較中立,但也難保不會把自己跟舊日主子做個比對,胤礽知道自己無論在身形樣貌還是經驗氣度上都做不到胤褆的那種風範,但好勝心雖然允許不超越,但卻絕對不能遜色於前!
胤礽雙手攥著披風兩側負手在後,學著康熙擺起了POSS,在他看來康熙定位寫真的各種姿勢裏麵這姿勢是最有氣勢的一個,關鍵是,看不見手指頭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