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靶場走過去,眾人這才像是放下心來,阿布凱退回康熙身後卻沒有裏的很遠,其他人也重又交頭接耳熱烈的討論著該是那個阿哥勝出。
不過這些胤礽都沒有看見,隻專注在手裏的銃子上,這東西造型是不錯,隻不過分量極重,且過於精簡麻煩,打個靶子射個鳥兒用於娛樂上尚且可以,但若是防身或者衝鋒陷陣隻怕是有還不如沒有!心裏一股悲涼湧上,大清不是沒有人才康熙不是沒有認識,隻不過他將人才貶黜把認識束縛,從他身邊隻有信任的親衛才得以配置這種簡易手銃,就這樣還是隻有兩三個人才有,這說明康熙不是不知道火器的厲害,但他不敢用,也許他擔憂滿族以少數馭漢重多,火器若是普及甚至流往民間便是是給不服管製甚至是仍有複漢誌向的漢人複辟的利器,那將是威脅滿族統治的不利因素,這些康熙不得不考量跟斟酌,這也怪不得他!但是後世的將近一百年裏卻因為這個的落後讓中華民族遭遇了多少滅頂之災!
心裏一陣激憤,打眼兒一瞧場上正跑的氣喘如牛的陳宏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樣的奸佞小人不惜為自己的一點岌岌之利害了多少治世良臣,簡直死不足惜!
頃刻收了悲憫之心,帥氣的學著射擊運動員的姿勢側身一站單臂端平隻眼瞄準。場上正跑著的陳宏勳不知怎的忽然頓了下,直直的朝自己這邊兒看過來,身形竟是抖得厲害,這也難怪,那铩羽之箭本事用於比試之用又得防著出現意外所以早在比試之前就已經通通的磨去了尖頭鈍的絕對不足以射殺一個人,頂多就是入了皮肉卻進不得太深,但現在自己手上的這支火銃就不同了,這可是有絕對的殺傷力且在這個射程之內絕對能致命的東西,這廝不害怕才怪呢!嘴角兒一挑,故意就著他身形的移動挪動著手臂,始終是瞄在他身上。
“二哥!皇阿瑪看著呢!”自己一臉的殺氣早就落在了一邊兒的幾個兄弟眼中,雖然都很詫異為何老二會對這個奴才一臉憤懣竟是一臉欲除之後快的表情,可除了胤祥之外竟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攔一下。
胤祥一語重重落在心上,是啊,康熙跟這麼多大臣都在呢,替戴梓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這會兒若是把他給“誤傷”了,在何處都不好交代,一個國賊死不足惜,賠上自己今後的幸福生活可就太劃不來了。
朝著胤祥笑了笑,眼裏已經沒有剛才的戾氣,胤祥這才似是放心似地吐了口氣,身子朝後站了站。
‘嘭’的一聲震耳欲聾,丫丫個呸的,光顧著耍酷,竟然忘了要先找個什麼掩住耳朵,這老式手銃可不像後世的武器還有個什麼保險緩衝一類的東西,竟是震得耳膜隆隆作響腦袋裏也是一滯,再看手上竟給噴了半隻手的火藥渣子,黑不隆冬的還汙了一角兒馬蹄袖兒。
“好!!”耳朵裏嗚嗚作響,震了半天才聽見他們喊了個好字,這些人竟似是不當這響聲是回事兒,難道普遍聽力不佳?不過很快心思就隨著他們的眼光轉到了陳宏勳這個人靶身上,那廝已是一屁股癱倒在地,手上舉著的靶子還剩下三分之二抱在懷裏支撐著搖搖欲倒的身子,那缺失的一角兒靶子竟是找不見蹤跡!這怎麼回事?難道這支不是手銃而是小型火炮不成?怎麼勁道這麼大,這什麼彈藥?得虧自己瞄準的不是很好扣扳機的時候偏了上邊兒不然這小子這會兒還不得打成破布,不死了才怪呢!
“戴梓這子母火銃竟是這般威力,不錯!賞!!”康熙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一溜大臣已經趕了過來,正眉飛色舞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這把銃子,阿布凱捧寶貝似地又將它拿了回去,遞在康熙麵前禦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