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磷天早就下馬,站在那裏,一襲紅裳格外耀眼,他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上天精心打造過一般,那般精美絕倫。
她收了眸子,在二狗子的攙扶下了馬車,許是有些歉意,她微微一笑:“火大哥,你怎麼來了?”
火磷天深邃癡情的眼光,從她下車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挪開過了,聲音也帶著極致的柔情:“我還怕你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赤.裸.裸的真情告白,倒是讓林小夕微微楞住了,好半響才帶著愧疚道:“火大哥,既然我答應了你,便不會離開,隻是......結婚當日,我要新帝親自來慶賀。”
火磷天眉頭一蹙,麵露難色,思索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隻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哪怕是知道,她別有目的:“好,我會讓新帝親自來慶賀。”
林小夕更加愧疚了,可此事關係到整個朝堂,關係墨塵風,她不得不自私一次,很快她便收了心緒,開口道:“火大哥,我乏了,我先回去了。”
火磷天目光有些暗淡,卻還是揚起一抹笑:“想必連日的舟車勞累,林妹身子吃不消,我送你。”
林小夕不好在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二狗子扶著她進了馬車,這才一揮鞭子,揚長而去,火磷天則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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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火王府張燈結彩,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碌著,不少下人已在心中抱怨,這火王爺真是被迷了心竅,不僅讓正妃退位讓賢,還操辦的比當初娶正妃還要有排場,還要奢華誇張,不僅如此,火王爺還請來了新帝,還從極東之地取來各種奇珍,累的他們飯都沒時間吃,雖說如此,卻也隻能在心裏罵上一罵。
而此時,林小夕端坐在臥室的文案前,聽著牛虎子傳遞過來的消息,眉頭微蹙,嘴角抽搐。
她手裏拿著一張飛鴿傳書,上麵卻畫著一副圖,一對牛角,下麵幾根燒火棍子,還有一個圓圈,不知是不是月亮.....
林小夕徹底沒轍了,這廝究竟什麼意思?太抽象了點吧?就連這三個東西都還是她猜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林小夕已經放棄了,一臉黑線,端起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感覺還是有些不解氣,在喝了一大口。
就在此時,綠竹端著一襲朱紅喜袍走了進來,明知是夫人做戲,可瞧著大紅喜袍心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夫人,你看看這袍子合身嗎?”
林小夕可沒這閑工夫,隻是揮了揮手:“擱那兒吧。”
綠竹應了聲,把袍子放下後,瞧見林小夕茶杯已然空了,很自然的便走上前去。
端起空杯的時候卻瞧見那張讓林小夕躊躇半個時辰的畫,她帶著好奇隨口一問:“夫人,這畫的是牛角嗎?這下麵難道是槍?......”
她話還未說完,林小夕卻眼睛一亮,對啊,這燒火棍子難道就是槍?嘴角終於是勾起了一抹笑立馬打斷了她的話:“對啊,這家夥畫的肯定是槍了,牛角代表地名?還是數量?這槍支是懂了,可這下麵一塊餅是什麼意思?”
綠竹驚訝的張了張嘴,這畫還有含義的?隨後也蹙眉起來,低喃道:“夫人,這是不是月亮?”
月亮?林小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細細的瞅了瞅,最後好似恍然,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不錯,因該是月圓,意思是說槍支圓滿了......”隨即又瞧著牛角麵沉了下來:“可這牛角啥意思?”
這可問住了綠竹,她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清楚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是一個丫頭傳話的聲音:“林姑娘,王爺問你喜袍合身嗎?”
林小夕趕緊把這張紙給收了起來,其實是她太過小心了,真要讓人拿去還真猜不出來,畢竟見過槍支的人少之又少。
等收拾好了,又與綠竹使了個眼色。
綠竹點了點頭,這才扯著嗓子對外麵的丫頭道:“催什麼催,夫人這不是剛試著嗎?”
外麵的丫頭無語的翻了正白眼,心裏一陣腹誹,以為她犯賤喜歡催啊,隻是這喜袍是王爺親自挑選的,這回跟熱鍋上的螞蟻般,行坐不安,自語著,這林妹穿著大嗎?她喜歡嗎?要是不喜歡怎麼辦?......還沒一刻鍾,這不,就吩咐她來打探打探了。
婢女哎歎一口氣,鬱悶歸鬱悶,可嘴上還是恭敬道:“奴婢知道了,要是試好了知會小婢一聲。”
綠竹應了聲,這才扭頭看向林小夕,放低了聲音道:“夫人,看來還是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