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陽光明媚,樹影曼舞。
轉眼,已是入春。
仁王低垂著眼眸,嘴角無意識地拉起一抹微笑。雙眼,靜靜地望向距離訓練場不遠的一個破舊停車場。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她的真正存在。不隻是,僅僅被當成望月由莞的存在。
說起來,她走了,也已經有1年多了呢。
回想起第一次,他們相遇。他隻當她,還是那個天天不厭其煩總愛跟在他身後的望月由莞,於是,附帶性地惡整了她一下。讓她無辜走進了訓導室。
緊張,有些不知多錯隻是因為一個陌生的環境。他第一次發現了,望月由莞,不會有的表情。
於是,他在那一天,發現了她的不同。
隨後,他便隻是簡單地聽著呆板的詢問規範,以及,她太過誠實的回答。感覺上,有些莫名的可愛。
於是,直接拉了她的衣角,走出了訓導室。
低眸,仁王微有笑意。想來,是她那般簡單而直接的性格,讓他,覺得很不一樣吧。
記憶裏,沒有過誰,能夠如她一般,將內心的感情,思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不需要周圍人,甚至是一個陌生人,對她進行無謂的揣測。
即使親密如柳生,他們之間,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秘密的。但,她的那一個眼神,卻那麼容易,便讓他相信了,她的坦誠。
想來,幸村也是因為這樣,才會那麼輕易,便接受了她吧。喜歡幸村的,她既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僅僅那麼幾日,便能讓幸村看到的,大概也隻有她一個了吧。
起初,他隻以為她是那個嬌慢的望月由莞,雖已有了太多的關心,卻也隻當是難得的好奇。一個,有趣的玩具。
但,不同的,便總是不同。
她眼裏的陌生,警惕,總是那麼毫不掩藏地袒露而出,甚至連掩藏,也沒有一絲。於是,他開始用全新的角度,去觀察這個全新的望月由莞。
最後,他開始沉迷。
直到幸村終於和她走到了一起。他才後知後覺地醒悟,原來他對她,早已不同。
可是,一切,都已太晚。
托著下巴,仁王的回憶,隻是更深。
眼,還是看著不遠處的破舊車棚。那個,她第一次,告訴他,她喜歡幸村精市的地方。
胸口,酸澀地讓他覺得可笑。
居然,還是忘不掉麼?忘不掉,那個一直一直,都不拿心,去看他一眼的女生。
記得,她也曾,很認真地對他笑,對他鬧。但,最後終也,離他而去。就如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