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不多遠的距離,仁王自是注意到了幸村的出神,隨即,還有著望月由莞的背影。
不用多問,幸村,應該是知道了的吧。
沒有招呼,仁王隻是繼續向前。背上的軟軟暖暖已讓他再三的動搖。明明,那麼接近地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卻又,無比地覺得遙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份麼?
有緣,讓他們即使相隔兩個世界之遠,依然相遇。
無份,讓他們即使有緣相遇,也無法走到一起。
調整了下背著陌離的姿勢,仁王的身影,依舊挺拔瀟灑。既然最後的選擇不是由他所做,那麼,他便無需自擾。隻要他做了他想做的,做了他該做的,就足夠了。
幸村……
默念著,仁王隻堅定地看向醫院的門口。
次日。
陌離有些驚愕地看著麵前放大版的俊臉。
在……到底是什麼大日子?難道她因為百年難得一次的受傷從而導致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晚醒?
機械地偷眼望向一旁的小鬧鍾。
好像,是5……
“不用看了,是我早起。”微微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陌離詢問的眼神。仁王的口氣倒依舊慵懶。
很明顯的……心口不一。
“哦。”偷笑,隻能在心裏。被仁王作弄了無數次的陌離自然反應迅速。絲毫不給仁王毒舌的機會。
可,這麼個不痛不癢的回答又怎麼滿足地了仁王?眼眸回轉,銀光乍現,有著絕對不滿的意味。
“起來,不是要晨跑嘛。”直白白說明緣由,仁王依舊囂張半帶危險意味地看向陌離。
是啊,可是,和你有什麼關係的?一直沒反應過來的陌離有些不解。在她那有限的記憶裏,真的是沒有絲毫他陪自己晨跑的片段呢……難道,他輸了比賽,想要發奮圖強了?
“還不起床?”危險,仁王強迫威壓。
又是抬頭,陌離雙眼怕怕地看看仁王。然後,很努力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難道,她又做錯了什麼事,讓他不高興了?
寄人籬下,就是悲哀啊!陌離有一次小小地抱怨著。
然後,又一聲乍起:“你在我怎麼起床?”
這次,換作仁王心虛。畢竟都是少男少女,而且,他們之間,甚至連一點的血緣關係也沒有,他卻總是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真的有些不妥。輕咳一聲,他已退出了陌離的房間。
陌離一見仁王真的已走,馬上就毫不大意地伸了個懶腰。果然,她還是免不了女生的愛美心裏,居然連個哈欠,也一直忍到了現在。
慢悠悠地摸摸索索,陌離抓了一套就是穿上。反正,她的運動服來來去去也就兩套,再怎麼打扮,也不見得能開出朵花來。還是保持本色比較實在呀。
仁王靠牆,有些恍惚。
他這麼做,算不算趁人之危?拉動嘴角,又笑自己。做都做了,居然現在才想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