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花小姐,真正的段嘉愛,還活著嗎?”虎子落寞的發問。
“金浮光好色。他之前去青島,曾與大巴黎的舞女花般般有過短暫的露水情緣。我在梅機關看到了花般般的照片,確實風華絕代。”
“醫生按照花般般的照片,對我進行了整容手術,恢複後我抵達青島,然而青島已經沒有花般般了。這是梅機關特務的手筆,我不能多過問。”
“鬆本無讓曾對我說過,梅機關搜集民國各機構領導人的詳細資料,正逐步完善。我猜測,這其中也包括巡捕房署長一家。”
沈黎黎聽著話語間信息量,不寒而栗:他們不難知道,虎子哥愛慕段嘉愛。然後將一個女特務整容成段嘉愛的樣子,替換掉她——而段嘉愛有個好朋友淩菲悅,幹脆一起替換互相照應做個伴。
傅春圖:正好可以讓淩菲悅執行策反薑海柏。
沈黎黎不禁讚歎:我的天哪。
花般般搖頭:按照梅機關的手腕,她們應該都不在了。鬆本無讓奉行,唯有死人不露破綻。
虎子沉默著,片刻,他已經沒有悲哀了。
“方才您說,所謂聖旨,是什麼東西?”
“是東瀛天皇給梅機關的秘旨。挑起戰爭、卻禍水東引的證據。這道聖旨存放在東瀛梅機關的秘閣。如果鬆本無讓已經在境內,一定會被他隨身攜帶!因為,皇帝的聖旨不管哪個朝代,都是尊貴的象征。鬆本無讓視它為榮譽的。”
“可否知道,這道聖旨有具體寫,東瀛軍隊預在哪座城市實施挑釁?”
“不知道。”花般般搖頭:“聖旨的內容,隻有鬆本無讓有資格知曉。某次鬆本醉酒,透露了聖旨的存在,否則這道聖旨,我也是不知曉的。不過我猜測,要麼是青島和花園口,要麼是上海!”
“為何?”虎子問。
“東瀛是島國,被大海包裹。想侵略,唯有坐著輪船從港口登陸。按照地理位置,入境最近的兩個地方,一是青島,二是花園口。至於上海,這座民國第一大城市,多方勢力盤踞,虎視眈眈著。如果率先打響戰爭,就能很快蔓延。並且,南京是首府,就在上海旁邊。既能威懾,又有足夠的空間。”
“很有道理!”沈黎黎點頭:“表哥你認為呢?”
傅春圖點頭:“虎子,鬆本無讓要麼在青島,要麼在上海。你們的人需要抓緊了!花般般,說說鬆本無讓。”
“鬆本無讓有兩門絕技。第一是殺人——鬆本世家善用蝴蝶刀,傷口極小,而骨頭外露。第二,是偽裝。鬆本世家善用易容術。聽說是鬆本的祖先從大唐時期帶回去的。鬆本無讓此人身材高大,但其貌不揚,他臉上有顆黑痣。”
“沒用的。現在戰爭沒有打響,他大概率不會以真麵目示人。看來我們是真的無法改變了!”傅春圖歎氣。
“那你一般如何與鬆本無讓取得聯係?”虎子問。
“我若和他聯係,會寫信給青島梅機關。”
“你的任務隻是單純的策反金浮光嗎?”虎子又問。
“是。我的任務是將金浮光變成東瀛在民國的內應。不過,目前我並未徹底成功。金浮光半推半就,不拒絕也不答應。隻有金浮光同意,我就完成任務了,告知梅機關,他們會放我們姐妹離開。”
幾人麵麵相覷,實在是不知曉該如何進行下去了。花般般怕先進黨不肯幫她,著急的說:“我可以把梅機關的核心人物都寫出來,你們不是在東瀛有關係嗎?挨個暗殺好了,滅了梅機關,會不會有幫助?”
“是個法子!”沈黎黎驚喜。
“沒有這麼簡單。”虎子搖頭:“一個梅機關沒了,還會有另一個梅機關出現。現在我們隻能等,等一個契機!鬆本無讓離開東瀛,一定攜帶重要任務,我猜測,他會聯係花小姐的。”
“是!”花般般恍然大悟:“是這麼回事兒的。我是格格,是他的養女,他定會聯係我。我可以配合你們,將他抓住!但是你們要快、盡快找到畫善的下落!”
從百樂門離開。傅春圖、沈黎黎、虎子並排走著,夜已深,街上空蕩蕩的,唯有路燈昏黃,將人影拉長。
“虎子哥,你們先進黨是不是有很多人?”沈黎黎好奇。
“跟芸芸眾生相比,我們少的可憐。”虎子歎息:“如果更多一些覺醒者就好了。”
傅春圖憂心忡忡:“怕還來不及覺醒,就被侵蝕了。例如金浮光一流。”
“先進黨剛成立的時候,也隻有少數幾個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虎子仍舊充滿希望。
“唉,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沈黎黎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