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掛了電話。迅速分辨出沈黎黎話語的意思,帶著巡捕就朝黃埔飯店出發。路上,他摩拳擦掌的,打算第一個跳下車立功去,好為亮哥兒賺一點錢。想著也是這麼做的,看見美露帶著虎子前來,不由分說的就帶著巡捕包圍了上去。
虎子:好家夥,看來海珠價值連城啊,竟還聘請了警察來保護?
美露冷笑:是呀。
祁明:帶走!
虎子被抓起來了:帶走我?帶走我幹什麼!
進了巡捕房。虎子才開始腿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老爺們呀,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搖撞騙啦。
祁明一拍桌子:進了巡捕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都做了哪些勾當,騙了多少錢?
虎子顫聲:我.....我和我媽,也就今年開始行騙的。實在活不起了,我們娘倆坐吃山空,馬上要破產了,不得已才......
祁明厲聲:不得已?那你說說,不得已騙了誰。
虎子:也就那麼一個才。聽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很有錢。兩個月前,家裏沒有糧食了,我媽出門采辦,遇到的她.....見她穿著打扮不俗.....
王寡婦緊緊揣著兜裏可憐的兩塊大洋,朝米麵行走去,盤算著如何巧舌如簧的靠這兩塊大洋多買糧食,最好饒幾斤肉出來。想著想著,就撞上了陸華芷。
“哎呦喂。”王寡婦衝撞貴人,理不直氣也壯,嗬斥著:“走路能不能睜開你那綠豆大的眼睛?”
陸華芷瞥見王寡婦,臉蛋子通紅著:“對不起呀,是我低著頭走路,不小心的撞到了您。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王寡婦打量著陸華芷,心生一計,剛要裝病,前方回頭一位美麗少女,猶如清水芙蓉:華芷?
陸華芷應了一聲:大姐,我撞到人了。
陸華濃走回來,關切的問:你沒事兒吧?
陸華芷搖頭:是我撞到這位嬸子的。
陸華濃露出一個微笑:這位嬸子,我妹子不小心,我替她跟您道歉了。您看,賠您一塊大洋行嗎?我和妹子得快點回家。
王寡婦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可以要這一塊大洋,要了說不準有無數大洋離她遠去了....於是她忍痛搖頭:我沒事兒,財不可外露,姑娘家更要注意,快快離去吧。
陸華濃燦然一笑:多謝大嬸了。我是陸華濃,這是我妹妹陸華芷。大嬸怎麼稱呼?
王寡婦:夫家姓王。住在槐花弄17號。
王寡婦等陸華濃和陸華芷離開了。糧食也不買了,急急忙忙就跑回了家。虎子餓的前胸貼後背,又瞅見王寡婦空著手,直接發脾氣:媽,糧食呢?你想餓死我啊?
王寡婦神神叨叨的拉著虎子回了屋子:孩子,我們家馬上有機緣了。很快,貴人就要上門給我們送無數的財富了。你再忍忍,忍一忍就能吃香喝辣啦。
虎子半信半疑:真的?
王寡婦充滿希望的等了兩日,依然不見陸家抬著金銀趕著馬車帶著下人來千恩萬謝,開始生氣了:該死的,撞了我還不上門賠錢?
虎子更是冷嘲熱諷:媽,你當你是畫本上的仙女?想什麼來什麼?早知道還不如把那一塊大洋要了呢。
王寡婦不甘心。她又去到了那條街上念叨著再次相遇,還真就瞅見了低頭走路的陸華芷,內心感慨:我不是仙女誰是仙女?就這麼水靈靈的又被陸華芷給撞上了。
“呀,對不起....王大嬸?”陸華芷認得王大嬸。
“哎呦...陸姑娘,你是又撞上我了?真是巧呀。”王寡婦心裏盤算著,這次沒個十塊八塊大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陸華芷。於是幹脆叫喚著腿疼,腰疼,哪裏都疼。嚇的陸華芷快哭了,扶著王寡婦就把她送回了槐花弄....進了家門,王寡婦笑臉如花:“陸姑娘,快喝水歇歇累了吧?你也真是的,每次見你都低著頭,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陸華芷含羞:就....習慣了。
王寡婦心思活絡:怎麼沒看見你大姐?
陸華芷:大姐幫同學補習呢。這次我先回家了。
王寡婦:哦?你大姐成績很優異吧。
陸華芷豔羨:不僅優異,她還很漂亮,她從小就樣樣優秀的。
王寡婦打量著陸華芷,好奇這親姐妹怎麼天差地別呀?那一日回眸,縱使王寡婦年輕時頗有姿色,也不得不承認陸華濃氣質不俗。恰恰是把陸華芷被映襯的更為普通。
陸華芷突然發問:嬸子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吧?
王寡婦一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