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埃及的政權常常被權臣奪取!如果法老王都像他這般漫不經心,對於政務毫不上心的話,埃及早幾百年就該滅亡了!!她內心狂吼。
曼菲士在擅離職守三天後,終於被伊姆霍德布「千呼萬喚」地「請」回了議事殿去商量各國使臣送行的晚宴事宜,奈芙塔利毫不掩飾自己一點也不想出席晚宴的惡劣心情,在曼菲士的強勢命令之下爆出一句:「假使陛下不怕奈芙塔利『粗手粗腳、蠢笨的樣子』,不小心『冒犯』了尊貴的各國使臣,還請『一定』讓奈芙塔利伺候陛下。」
一大連串諷刺的重音,讓曼菲士又一次氣到臉色發青,最終還是曼菲士挾著怒氣甩手就走,沒讓她出席晚宴。
盯著曼菲士怒氣衝衝地離去,奈芙塔利長出一口氣。
她是故意在這時惹曼菲士生氣,不出席晚宴的。前幾天曼菲士任性的曠職行動已經讓少許大臣貴族心生不滿,想來伊姆霍德布對於曼菲士的包容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於是今晚的晚宴,曼菲士絕對需要從頭待到尾,不允許中途離席。
她的機會就來了。
逃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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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尼羅河在夜晚吹起沁涼的徐風,緩緩地送入奈芙塔利所在的偏殿。夜風帶走白日的炎意,卻不會顯得太過冰涼,身上的紗衣厚度正是合適。
曼菲士的偏殿在他的命令之下,不允許除了奈芙塔利和塔莎以外的宮女侍衛進出,此時塔莎代替奈芙塔利去宴會上伺候曼菲士,偏殿之中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長廊傳來的陣陣喧囂繁華,舞女歌女的歌唱舞蹈聲,貴族們進食喝酒的呼聲,多麽熱鬧,卻顯得極其遙遠。奈芙塔利隻身側坐在窗邊,暗暗計算著時間,等待月亮升到中天之時,大廳那邊似乎也已經醉的醉、倒的倒了,連侍衛也都到交替前最不警惕的時候。
她披上一襲偷藏起來的黑色鬥篷,把金色的頭發緊緊的束起來,然後蓋上鬥篷的帽子,務求不漏一絲痕跡。一直以來偷偷鍛鏈的驅水能力終於派上用場,輕巧地翻出偏殿中唯一從殿門看不到,麵向尼羅河西麵的小窗,河水一如她期望地寂靜無聲、輕柔地接住了她的身軀,隻有周邊泛起圈圈閃爍著銀白月光的漣漪,一圈又一圈,很快地又歸於一片靜波。
河水並不會拖住她前進的速度,隻要心念一動,水波就如她所願地送她前行,甚至於她的衣物鬥篷都半點濕意也沒沾上。奈芙塔利壓低身形,沿著這一麵宮牆後的支流往外走去,中間雖然沒有半點困難,但是最大的風險是這一段唯一可以上岸的地方就隻有宴會大廳正後方落地窗的正麵。
她隻能祈禱宴會上的人都醉倒了,不要有人注意窗外,不要有人注意窗外……
然而此時,曼菲士作為少數還沒有醉得徹底的人,有些失神地靠在落地窗邊,手中隨意地甩著一把方才西奴耶送上的劍。這是晚宴之前,他和西奴耶以及伊姆霍德布議論著的話題中心───鐵劍。
曼菲士手中這一把劍是從西台來的探子身上搜出來的,連一個小小的密探身上的配劍都足以輕易地砍傷他身上所配的,所謂埃及最好的鑄劍,那麽其他西台的士兵配劍呢?!
西台的造鐵技術實在太過成熟了,而且西台的那個王子據說可不是一位省心的人物,比起他那位**的父王來說,難對付多了……西台最近的動靜也越來越多,真是不能放心啊……
對了……奈芙塔利好像的確提過煉鐵的事……明天再問問她好了……
曼菲士突然轉頭往窗外一看,「錚」地一聲架起手中的劍,卻隻看到深沈夜色中一輪銀月和尼羅河上蕩漾的亮白水波。
「錯覺嗎……」
(阿夢的話:先前突然斷更很是抱歉,由於私人原因大半年沒有更新,但是這段時間本人對尼羅河女兒的熱情已然消退,原來的長篇大綱大概要廢用了。接下來快速進入收尾,下兩周內直接送上大結局。如果……雖然希望渺茫……也許又燃起熱情的話,會開新卷繼續更新,但是……還是別抱太大希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