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大喜道:“那敢情好啊,這樣吧,去我那裏,咱把酒樓裏的酒菜叫到家裏去吃,這樣就算是喝醉了也沒有關係,當場就睡。”
“行,這主意不錯,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顏鬆。”
“走。”
兩人趕到司令部的時候,看到了周凡平,卻並沒有發現顏鬆,當兩人問起來的時候,郭紹風發現周凡平的臉上有一股想笑的衝動,奇怪道:“師兄,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周凡平咳喇幾聲,道:“哦,沒有什麼,隻不過顏鬆讓我派去軍事學校給學員上課去了。”
張世和郭紹風相視而笑,他們聽顏鬆說過再也不想去軍事學校去上課的,可是這會兒居然還是被周凡平派去了。
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軍事學校,這學校位於濟南城的西郊,有大片的空地可以用來進行實戰的演練,學院裏常年備有三千人的士兵,是從濟南府的守備軍裏抽調出來的,平時遇到實戰演練的時候,就會把這些士兵分成幾隊,讓學員們帶領著進行演練。
學校的校長是周凡平,但平時在這裏管事的卻不是他,隻是個職位並不高的官員,自第一第二屆畢業後,學校裏的固定教官都是從幾個副師級的軍官中抽調出來的,平時也會常常請一些高級軍官過來授客,比如像顏鬆這樣的。
看到自治政府主席兼行政長官來了,那個主事的差點沒有跪下來,張世隻是吩咐了幾句就讓他走開了,兩人來到顏鬆授客的教室外麵,但聽得顏鬆的洪亮的聲音傳來。
“各位學員,真的,絕對不是我吹牛,當時如果我稍微的晚那麼一點點,那我們今幵的自治政府主席就得換別人了,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可是說是千鈞一發。一枚炮彈就落在張主席的身邊不到五尺的地方,各位想想,五尺的地方,多近啊。可是張主席他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啊,所以他就嚇呆了,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枚炮彈發呆。”
說到這裏的時候,學員們發出一陣驚呼聲。有的人甚至急切的問後來怎麼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從後麵撲上去,對,就是這樣一空中一個飛撲,將張主席撲倒在地,就在我們剛剛倒在地上的時候,那枚炮彈爆炸了,結果怎麼樣?張主席是毫發無傷啊,那是因為我幫他擋住了炸彈的方向,我的身上就負了傷,你們看這手上這個、、、、、、就是這個,看到了吧,這就是當時留下來的傷口。”
堂下又是陣陣驚呼,一個個開始讚揚顏鬆的神勇,但門外的兩人就快忍不住要大笑了,這顏鬆還真會吹的,郭紹風強忍住笑,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裏麵頓時安靜,顏鬆高聲道:“什麼人?”
郭紹風捏住鼻子,回答道:“報告。”
顏鬆皺了皺眉,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來上課,不耐煩的說道:“進來吧。”
郭紹風和張世兩人推門而入,齊齊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弄蒙了,剛才顏教官還在說張主席的事呢,現在張主席就過來了,但驚訝歸驚訝,學員們都是有素質的軍官,全體一起起立,給張世敬禮。
張世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盯著顏鬆道:“我看到炸彈就嚇傻了,一動都不動。”
郭紹風也說道:“如果不是顏大軍長,隻怕你早就報銷了吧。”
顏鬆知道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自己肯定會出醜的,當下一本正經的說道:“各位學員,現在讓我來為大家介紹,這位大家都知道,就是自治政府的主席兼行政長官。那麼另外這一位呢,可就大在來頭了,這位就是太行山風字兵團的總指揮郭紹風。”
四十來個學員沉默了半晌,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好久才平息下來。這讓郭紹風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在這裏會這麼受歡迎。
這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學員站起來,道“我是第一軍三師第二團副團長文青河,也是本班的班長,請張主席和郭總指揮給我們訓話。”
張世看了看郭紹風,意思是讓他先來,但郭紹風假裝沒看見,他隻好自己走上講台,中間還推了顏鬆一把。
“各位學員,要我訓話,我可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都知道,我對軍事上的東西是不在行的,所以呢,還是讓郭總指揮來吧。”說完自己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