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言剛邁了兩個台階,黎無殤波瀾不驚的話又讓她嚇到了,“我從來不開玩笑。”
這話是要接著什麼回答的?想清楚她說的斷袖之癖之後,蘇沐言一個踉蹌,妖孽,姑娘早晚……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嗬嗬……有點意思。”
看著黎無殤百年難得一見的微笑,逐月瞪大了眼,主子還肩負著閑王府開枝散葉的眾任,如果主子的性取向不正常,他該怎麼辦,獻身嗎……啊呸,想哪去了……
黎無殤可不管逐月怎麼想,依舊笑得很有深意,剛站起身,就看到蘇沐言離開的位置上一個紙包,隨手遞給逐月,“用水泡了,讓追風服下。”
“是。”
黎無殤回房間後,逐月趕緊吩咐隱藏的的暗衛去注意著秀芳閣的動靜。
蘇沐言呆在房間無聊,想著自己玩不過黎無殤,還是可以逗一下呆萌的黎衡域的,“小域,你在幹嘛呢?”
“沐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這樣叫我。”
“抱歉。”
黎衡域鬆了一口氣,蘇沐言接著說道,“我改不過來了。”
“那我也叫你小言。”黎衡域想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讓她改過來。
“你隨意。”
“你!我……”
蘇沐言看他著急的模樣直接樂了,“你有必要那麼緊張嗎,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我是個將軍。”黎衡域黑著臉,如果不是這些日子兩人互相熟悉,蘇沐言也不會這樣逗他。
“別緊張,人多的時候我肯定會給你麵子的。”
黎衡域不再糾結於這等小事,“你前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藥物,有什麼進展嗎?”
“目前為止,我隻能幫他續命,慚愧啊……醫術方麵我道行還是不夠。”
“那人中的毒這般難解?”黎衡域不解。
“如果是我師傅願意出手的話,也許能救的了他。”
“不可!”
黎衡域拒絕的異常幹脆,反而激起了蘇沐言的好奇心,“為什麼不行?行醫救人是大夫的職責,我師傅不會拒絕的。”
“那個……沐言,其實我是這樣想的,你第一次出穀,就碰上這麼棘手的毒,這是你揚名江湖的好機會,如果你把人治好,才能打響醫仙穀的名號。醫仙十幾年隱世不出,沒有任何憑據,人家也不會相信你是他的徒弟,倒不如用高超的醫術堵住別人的嘴。”
“聽起來你還是為我著想。”
黎衡域笑的有些尷尬,皇叔的事斷不能讓醫仙知道,在蘇沐言那雙洞悉萬物的明眸中,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隻是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人挑明,任她怎麼想,也不會了解其中隱藏的秘密。
“不說這些了,你欠我金子的事我沒讓你打欠條,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你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的可以當作憑證的東西,先放在我這裏?”別怪她小心眼,錢不拿到手上,她就是覺得沒安全感。
“相交多日,我以為你該相信我的品性。”黎衡域神色略微黯然。
“所以你拿出點誠意來嘛。”
黎衡域想了片刻,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遞給她,“這是我母……母親傳給她兒媳婦的寶玉,既然你不相信我,東西就先壓在你手裏。”
蘇沐言並不伸手去接,這種類似燙手山芋的東西,意味著將來無盡的麻煩,尤其是她根本就不是男子,不管黎衡域現在出於什麼目的,日後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好解釋,“這個太貴重了,你換個能代表你身份的物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