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提上褲子的聲音,在幽靜的月色下也變得刺耳起來,蘇沐言攙扶著黎衡域慢慢的走回房間,語氣又恢複了原來的波瀾不驚,“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黎衡域麵色也有些難堪,興許還在對蘇沐言方才的話耿耿於懷,不過修養使然,他也不會為這等小事在人前失態,“麻煩蘇公子了。”
“不用客氣,你暫時生活不能自理,我很樂意效勞。”這些都要折算成銀子的,蘇沐言勾著嘴角,一身的風華絕代也掩飾不了她眼中泄露的奸詐。
聞言,黎衡域身體半臥在床上,仍舊感激的雙手抱拳,“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蘇公子盡管直言。”
蘇沐言拂過自己鬢間的發絲,看著他狹隘空間中依舊挺拔的身姿,玩味的笑道,“既然是大恩,更應該報答才是,俗話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蘇某要求也不高,等黎將軍身體養好付我一定的錢財便好。”
黎衡域心中有些疑惑,這人既然能看出來他的身份,為何不善意相交,反而用銀貨兩訖的方式隔斷彼此的聯係?難道他堂堂大將軍的諾言還比不上那些俗物!“素聞醫仙穀超脫世外,蘇公子怎對金銀這般看重,豈不是落了俗?”
蘇沐言扯扯衣衫,話語間說不出的暗諷,“在下還未成仙,未得辟穀奇術,每日還需錢財購買日常用品。”不等黎衡域開口,她又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打破了您對醫仙穀超凡脫俗的遐想,在下的罪過。”錢對世人來說乃立身之本,這人把通行貨幣說的不名一文,要麼是官二代要麼是富二代,再不然就是此人有病,症狀為嘴部以上癱瘓,俗稱腦殘!
“你……這是何意,莫非醫仙穀已經窮的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黎衡域再次陷入沉思,這人是在自諷嗎?
摸著身上觸感滑膩價值連城的布料,蘇沐言腦子放空,如果窮的沒錢買布料,她會考慮做個比基尼,順便在師父麵前多晃悠晃悠,或許能看到師父不為人知的羞澀一麵,流鼻血什麼的最有愛了……
黎衡域對於蘇沐言沉默的神態做了自行解讀,“抱歉,在下不會說話若是言語間冒犯,還請勿怪。”
智商是個硬傷,沒得治,對於這種腸子一根線通到底的男人,果然不能跟他說太深奧的話,蘇沐言眸子微斂,客氣道,“黎將軍,你身體不適,還是早日歇息為好,在下不打擾了,告辭。”
“蘇公子,你還沒有解釋你所言何意?”
蘇沐言站在門邊,惋惜的搖頭,“黎將軍,在下若是家裏還有個妹子,定要讓你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呆萌這種屬性不常見,可惜啊可惜……”
“呆萌?這是什麼獨特的誇獎詞彙?醫仙穀中的人說話都這般晦澀難懂不成?”黎衡域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自己被竹子固定的傷腿,微微皺起眉頭,雙手發力,將內力蘊於掌心貼在傷處以內力疏通,加速藥物對傷口的愈合,直到內力在筋脈中遊走一個周天,他才收手。
蘇沐言想著黎衡域剛才懵懂的問話,臉上冷硬的線條軟化,如果古人都是這般可愛好玩,她到是很有興趣收幾個正太小徒弟,偶爾無聊了逗逗他們解乏,心情不好了下點春藥什麼的看他們的窘態,生活啊,果然還是需要自己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