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來到了安樂的身邊。
“宴之,沒想到,最後陪在本公主身邊的人,還有你,幸好還有你。”
安樂一把抱住了沈宴之。
“嗬嗬,我是來告別的。”
安樂驚呆了,她抬起頭,看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也要拋棄我?”
“拋棄談不上,我從未擁有過你,何來的拋棄?何況,你們的秘密也是我透露出去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安樂明白了沈宴之的意思。
“你為何如此待我?”
‘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什麼得不到,為什麼偏偏要逼死我的湘兒?”
“她有什麼好的?本公主還配不上你嗎?”
“嗬嗬,你那麼肮髒不堪的過去,你不配和湘兒相提並論。”
“你嫌棄本公主。”
“原本不嫌棄,對公主也是尊重,可是得到了什麼?你逼死湘兒,害死我兒,對我,更像是狗一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忍辱負重,不過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天,我等這一天,等的實在是太久了,你要怪,就怪你心慈手軟,留著我,要怪,就怪你,這一輩子的命就如此。”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活著。”
“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複仇。”
“你本就是棋子,是你父皇的棋子,是南鳶國的棋子,是北涼的棋子,隨時可被厭棄,被拋棄,有什麼好可惜的?”
沈宴之說完,打著傘,轉身出了門。
“我恨你,我恨你。”
安樂追了出去,在雨中大喊,雨水澆透了安樂長公主的衣服。
“沈宴之,我在地獄等你。”
安樂說完,一頭撞在了院子裏柱子上,沈宴之回頭看了看,笑了,然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終於報了仇。
辰王府。
柳蔓箏在溫知言的治療下,短短兩日,便恢複了元氣,逐漸醒了過來。
她也恢複了記憶。
“言言,你真的是我的言言嗎?”
柳蔓箏抱著溫知言,哭成了淚人。
“娘,是我,是言言,沒有想到,你居然沒死,你還活著,你怎麼不早點來找我呢?”
“娘,撞壞了腦袋,失去了記性,流落街頭,被長公主所救,替她做事,娘真的沒想到,還能有福氣,活著見到你。”
溫知言把自己的遭遇,國公府目前的遭遇,全部都告訴了柳蔓箏。
柳蔓箏聽得目瞪口呆的,她不敢相信,溫兆廷竟然敢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
“娘以前到底是有多眼瞎,竟然沒有發現溫兆廷是這樣的貨色。”
“娘,沒事的,你還活著,就是喜事,溫家已經遭到了報應,這是他們自作自受的代價。”
“言言,我不要做溫家的媳婦,我不要再和溫家扯上任何關係。”
溫知言沒想到,母親那麼愛溫兆廷,為了溫兆廷,多了那麼多糊塗事,如今,失散十年,竟然會主動斷了和溫兆廷的情。
“娘,你放心,你寫下和離書,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溫知言說著,就去拿筆墨紙硯,飛速的寫下了和離書。
柳蔓箏看著和離書,她笑了,她的眼角也流下了淚。
這一刻,她無比輕鬆,她在和離書上果斷地簽了字。
宴會。
兵變已經過去,大家的生活都回歸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