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言,你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宮中的?又是如何能夠進入到這養心殿內的?”
梁王瞪大了雙眼,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之事一般。
就連一旁站著的陸北寒也同樣震驚得無法言語,他那原本就猩紅的眼角此刻更是緩緩流淌下了兩行血淚,看上去觸目驚心。
溫知言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今日……”日,我便替溫家的列祖列宗,清理門戶。”
說完,她拿起手中的劍,飛向溫兆廷。
溫兆廷哪裏打得過她?隨即命令身邊的士兵全部衝在前麵,他躲在後麵。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陸北寒瞪大了雙眼,眼眶瞬間泛紅,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聲音顫抖著問道。
溫知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倔強與決絕:“想要拋下我,獨自一人去麵對死亡,哪有那麼容易?這世間之事,又豈能都如你所願!”
陸北寒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對方這番話。
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被識破計劃後的驚訝和慌亂,也有對眼前人安危的擔憂以及深深的感動。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終隻化作了一句無力的:“我……”
“別說了,我是棋子亦是妻子,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陸北寒,溫知言,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能阻止本王嗎?實話告訴你們吧,北涼的大軍很快就要到了,皇宮裏的人也全部是本王的人,今日,就讓你們做一對鴛鴦。”
說完,潛伏的弓箭手全部出現,整整齊齊的朝著圈子裏麵的陸北寒等人做好了十足的攻勢。
“梁王,你不僅弑父,還勾結北涼的人,你這是通敵賣國,禍亂朝綱。”
陸北寒簡直無語,你篡位就罷了,竟然還勾結敵國。
“嗬嗬,不僅如此,本公主還有大禮相贈。”
此時,安樂長公主也像是瘋了一般,出現在大殿門口。
她的手裏還有一個人,戴著頭套。
“辰王妃,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溫知言冷冷的說道:“長公主,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被萬人恥笑嗎?”
“哈哈哈哈,恥笑?本公主好害怕呀。你也不想想,本公主什麼沒有經曆過。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本公主?”
溫知言不理會她,和陸北寒一起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
“取下她的頭套。”
安樂長公主命令道。
“溫知言,你看看,你還認識她嗎?”
溫知言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向著前方投去。就在這一刹那間,她的雙眼突然變得猩紅如血,仿佛被一股無法遏製的情緒所充斥著。
而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影,竟然是她的母親——柳蔓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滄桑與悲涼。
就連溫兆廷此刻也不禁驚呆了,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戴著頭套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就是已經死去了整整十年之久的柳蔓箏?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可是,柳蔓箏早就失去了記憶,她根本不認識她的女兒。
“娘……”溫知言顫抖著嘴唇,雙目圓睜,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那聲呼喚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原來你還認識她呢?本公主還以為你已經把這個生你的人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呢。看來這母女情深果真是不假呀!”身著華麗服飾的公主麵帶嘲諷地看著溫知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溫知言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緩緩滲出,但她卻渾然不覺疼痛。
她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公主,怒吼道:“我娘怎麼會在你的手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哈哈哈,說來也巧了,當年你娘在亂葬崗沒有死,逃了出來,在大街上靠著乞討為生,幾年前,遇到了本公主,本公主心生憐憫,便收留了她,直到前些日子,無意看到了你娘的畫像,才知道,原來本公主是撿到了寶貝,哈哈哈.,所以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本公主.......”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自殺,我就放了你娘。”
“安樂!”
陸北寒抽動了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