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來人啊!快去把溫舒蘭那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怒火。
“你幹什麼?”
梁王怒斥。
“王爺,王爺,是溫舒蘭害死了我們唯一的孩子,你要回替孩子報仇啊。”
王承歡蒼白的臉,眼淚直流,捂住嘴失聲痛哭。
一進門就聽見大夫的話,溫舒蘭表麵上驚嚇不已,可眼裏卻閃過一絲絲得逞的目光。
“大夫,你說什麼?王妃的孩子沒有了?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求求你,救救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願意拿我的命去換孩子的命……”
“側妃娘娘,請節哀……”
“王爺,是妾身對不起王爺,我沒有保住王爺的孩子,我還有何臉麵來麵對王爺,讓我去死,替孩子償命。”
溫舒蘭說罷,便鼓足了勁,一頭往柱子上撞去。
王嬤嬤擋在了前麵,哭著說。
“側妃娘娘,你第一時間跳下去救王妃,你已經盡力了。”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梁王說道。
“王爺,就是她害的,應該讓她去陪葬啊。”
“你給本王閉嘴!大冬天的,不好好在屋子裏養胎,出去瞎跑什麼?要不是你欺負她,自己動了胎氣,滑倒了,又怎麼如此?你不思悔改,反而把所有的錯怪罪在別人的身上,難怪你這輩子都無法在當母親。”
“王爺,就讓王妃罵吧,她現在心情不好,隻要罵妾身能出氣,妾身願意。”
溫舒蘭哭的泣不成聲,忽然暈了過去。
“大夫,快點和本王過去給她瞧瞧。”
梁王抱起溫舒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夫看了一眼王承歡,又看了一眼梁王,思考了一下,便拿起藥箱跟著梁王去了。
“王爺,王爺..........”
王承歡大喊,梁王沒有回頭,她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呆若木雞,滿臉不可置信,孩子沒了,梁王竟然拋下剛剛小產的她,抱著溫舒蘭這個賤人走了?
她對梁王一片真心啊,這個孩子的到來,她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期待,她甚至一腳親手縫製了好些小衣服,小鞋子,這是她和梁王愛的延續,她是那麼的重視。
可是現在,她的心好痛,好痛。
“王爺,側妃娘娘是感染了風寒,著了涼,有些發高燒,吃些藥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但是這個避子湯可萬萬不能再喝了,否則,會終身不孕。”
大夫摸了摸她的脈搏。
“避子湯?”
梁王一聽,蹙眉,麵露難堪。
“王爺,還請給我們娘娘做主啊,娘娘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其實都是王妃讓人逼她喝避子湯的。”
王嬤嬤跪下泣不成聲。
“怎麼不早說?”
梁王質問道。
“王爺,我家娘娘自知身份比王妃低微,趙姨娘出事後,她不受國公爺的待見,也沒了娘親庇護,在王府裏如履薄冰,王妃又有了身孕,她更是不敢得罪,隻想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好王爺,王爺公務繁忙,她也不願打擾王爺,便將所有的委屈和苦楚往自己肚裏咽。”
王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