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昏天黑地的,她站都站不穩了,趕緊回了家裏。
任何人的一句話,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反過來指責她?
於是,她喝下了家裏僅剩的老鼠藥。
“沈宴之!你可知曉,你的妻子已然不再清白無瑕,難道你當真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舍棄自己那一片光明無限的大好前程嗎?”長公主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質問著眼前的男子。
然而,在內心深處,長公主卻又不禁暗自感歎:像沈宴之這般深情且重情重義之人,不恰恰正是她所想要的嗎?
“多謝公主厚愛,宴之無福消受,湘兒是我的光,她照亮了我曾經最灰暗的人生,現在她遇到這麼大的事,我不能不管她,如果再讓她跟著我留在京城,一定會遭人詬病。”
說完,沈晏之頭也不回的走了。
“公主,就讓他這麼走了?”
“哼,你放心,他還會回來求我的。”
安樂長公主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茶水,然後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抹自信而迷人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此事定然會如我所願!”
她那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已盡在掌握之中。
與此同時,沈晏之一身疲憊地回到家中。然而,當他踏入家門後,卻發現整個屋子異常安靜,以往那個總是帶著燦爛笑容迎接他歸來的葉湘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擔憂。
目光掃視四周,隻見桌子上擺滿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都是他平日裏最喜愛的口味。
可是,它們都已經冰冷了。
他預感不對勁,往裏屋衝去。
葉湘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呼吸。
沈晏之找來了大夫。
“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可惜了,她還有兩個月的身孕。”
大夫搖了搖頭,醫者仁心,葉湘確實慘。
有了身孕?
沈晏之驚呆了,他的妻子竟然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他原本可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享受天倫之樂。
如今,卻家破人亡。
他恨。
他親手埋葬了葉湘。
他醉酒。
他消沉。
大街上。
喝的醉乎乎的沈晏之遇到了小公爺。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畫師嗎?怎麼大白天的喝悶酒呢?”
小公爺挑釁。
沈晏之沒有搭理他。
“不得不說,你的妻子真的是絕了,身上的香味撲鼻,肌膚水嫩嫩的,讓人真的欲罷不能……那晚,她帶給本公子前所未有的……”
沈晏之眼眸此刻已變得猩紅如血,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渾身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他猛地揮出一拳直直地朝著小公爺砸去。
“你竟敢打我!”
小公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有些懵,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他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和憤怒之色。
平日裏養尊處優的他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此刻隻覺得怒火攻心,頭發都幾乎要豎起來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
沈晏之卻仿若未聞小公爺的怒吼,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其中蘊含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栗。
“做了什麼?男女之事,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能奈我何?”
“你無恥!”
沈晏之雙目圓睜,滿臉怒容,毫不猶豫地朝著小公爺猛撲過去。
小公爺則惡狠狠地對著身旁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們大聲咆哮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本公子上啊!給我往死裏打!打到他跪地求饒為止!否則,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不一會兒,沈晏之就被打的遍體鱗傷。
“住手!”
一聲令下,小公爺轉頭看見了安樂長公主。
“他是本公主的人,小公爺還要動手嗎?”
“不敢不敢,撤。”
小公爺行禮,帶著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安樂長公主命人拖著傷痕累累,隻剩一口氣的沈晏之回到了公主府。
他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