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把他的屍體處理了,別丟在這兒,影響了本妃的心情。還有誰想死的,也一並出來排個隊吧。”
“奴才們不敢,請王妃饒命。”
溫知言的唇邊含著一絲冷冷的笑意。
“我知道,你們之所以敢怠慢我,不過是覺得我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失了勢,成了棄妃。但是你們記住了,我即便是棄妃,也是你們的主子,隻要我還在王府一日,你們就必須聽命於我,若是誰不服,那就想辦法幹掉我!否則,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奴婢一定聽王妃的話。”
“奴才們一定為王妃馬首是瞻。”
溫知言獨守空房和進門第一天就殺了王府的管家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
“王爺,我殺了你的管家,你怎麼問都不問一句?”
“一個吃裏扒外的奴才而已,殺了就殺了。”
“你知道他是皇後的人?”
“你以為呢?”
“那你為什麼還把他留在王府這麼多年?”
“殺了他,還會有其他人接替他的位置,何必沒事找事呢?既然皇後派他盯著我,那就讓他時不時的給皇後傳遞一些假消息,我也省事。”
“那我把他殺了,會不會影響你?”
“不會,早死晚死反正他遲早都得死。”
“皇後把眼線都安插在你府裏了,你吃喝拉撒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也太恐怖了。”
“王府何止這一個眼線?真要殺的話,估計王府的奴才都沒幾個了。”
溫知言搖了搖頭,一個王爺,過的也不自在啊。
“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
“讓你遭受非議。”
“瞧你說的,不圓房本就是我要求的,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反正我的名聲也不好。”
“咚咚咚。”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敲門聲。
“誰?”
“王爺,丫鬟送藥來了。”
楚嵐站在門外,問道。
“咳咳咳,端進來吧。”
楚嵐聽吩咐,將藥碗端了過來。
溫知言沒來的時候,楚嵐一直是貼身伺候的,現在有了王妃,他自然要退避三舍。
“這什麼藥?”
“王妃,這是王爺調理身體的藥,隔幾日就要喝一碗。”
“我看看……”
“不用了,端來我喝。”
陸北寒說完端起碗一飲而盡。
楚嵐端著空碗出去了。
“你怎麼就喝了?我聞著那藥有問題,不像是補藥。”
陸北寒勾了勾唇。
“你知道藥裏有毒?”
陸北寒點點頭。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知道有毒你還喝?”
陸北寒提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溫知言瞬間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你一個王爺過的這麼如履薄冰?”
“我的母親宸妃,曾經寵冠六宮,尤其是生了我,我和母親便成了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不知道被害多少次了,若不裝的弱一點,蠢一點,怎麼能活到現在?”
“以前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原來你和我一樣可憐,不被人愛,遭人嫌棄。”
陸北寒沒有說話。
“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婦了?哦,說不定還要我陪葬。我可不想死那麼早。既然咱倆成了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陸北寒蹙眉,這丫頭,到底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你府裏的人得換了。”
“換人?”
“你受皇後的監視,息事寧人,不能換!但我不受受她的管控,奴才們對我不敬,我想換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