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寒鬆開了手,他眼底蓄起了溫柔,揚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果真和小時候一樣,隻是醫術越來越精湛了呢。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王爺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溫知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審視的看了一眼陸北寒,他竟然這麼淡定?絲毫不驚訝自己中了毒?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身子虛不是因為有病?
“本王隻是好奇,聽聞溫大小姐自幼在鄉野長大,怎麼會習得醫術?”
“我是自學成才的。”
溫知言嘴角溢出笑。
“是嗎?溫知言,本王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先別說話,讓我再為你把把脈。”
溫知言靠近陸北寒,給他把脈,一言不發,麵色嚴肅,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搭在陸北寒修長的手腕之上,陸北寒則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甚至還給她捋了捋耳邊的發絲。
“哼哼.....”
楚嵐在馬車外麵已經等了半天了,仍然不見主子出來,於是便擅自做主拉開了簾子,被眼前這一幕驚訝的合不攏嘴。
京城誰人不不知,自家主子不近女色,如今竟然不僅和溫知言挨得這麼近,還摸她的耳朵,這一定是早上吃錯藥了。
“王爺,下車了。”
楚嵐輕輕的說道。
陸北寒淩厲的眼神瞪了一眼楚嵐,溫知言也鬆開了手,抬起頭,微微一笑,便輕盈的跳下了車。
“王爺,你到家了,先回去吧。”
“你去哪?”
“我當然是回國公府了。難不成我住到你王府去?”
“你不給本王看病了?”
“當然看,隻是我要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怎麼樣才能徹底把你治好。”
溫知言如一片輕盈的雲彩般走了,陸北寒則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有點失落的進了王府。
“她的醫術越發精湛了。”
陸北寒自言自語。
“王爺你說什麼呢?屬下看,她就是想借著看病和王爺你套近乎。”
“她知道我中了毒。”
“不會吧?杜小姐號稱小神醫都沒有診斷出來主子你是中毒了,溫大小姐居然看出來了!”
“嗯。”
“天啦,屬下就說那杜小姐就是浪得虛名。”
“以後別提她了,晦氣。”
陸北寒眉頭緊皺。
天下,誰都沒有他的棋子好。
皇宮鍾粹宮
“母後,兒臣今日在茶樓見到了溫知言。”
“溫家那個災星嗎?”
“嗯,母後,她聰明伶俐,能說會道,關鍵長的極好,並非是傳說中的醜陋粗鄙,胸無點墨。”
皇後心裏慌得一批,梁王這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把那災星誇上天了。難不成是他對那災星有意思?
“她再好,也是災星,誰娶了她,會倒黴的。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未來的儲君。”
“母後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你覺得那溫三小姐如何?”
“溫舒蘭?母後,她自然也是才貌雙全的,可惜隻是一個庶女,就算兒臣再喜歡,也不會任意妄為的。”
“你知道就好,雖說她是庶出,但給你做個側妃也不是不可。畢竟國公府的財力對你以後的宏圖霸業還是有幫助的。”
“母後之前不是同意兒臣納她為側妃嗎?”
“那時候你還小,母後不想讓你早早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學業。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雖說一直沒相中合適的女子為正妃,但是納個妾還是可以的。”
“那就多謝母後安排了。母後,可知兒臣今日還遇到了誰?”
“嗯?”
“陸北寒!他居然英雄救美,出手幫助那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