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如母親所說,怕是非福!
隻是這功立也立了,風頭出也出了,走一步算一步,總是小心再小心,低調再低調就是了。
老太君也是這般心思,一聽陸琰說今晚宮中設下了慶功宴,想了想,說道:“琰兒,今晚慶功宴你一人去,記住,一則,不可貪飲,二則,謹言慎行,卻莫要露了破綻,遭人算計。”
人艱不拆的道理,陸琰是懂的,連連應下。
老太君又想起後日秋獵一事,複又開口:“後日秋獵,琰兒你也要多注意些才是。”
“琰兒記下了。”陸琰應聲,上前來扶老太君:“母親,該用膳了。”
夫人柳氏趕緊也來扶了老太君,給自家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陸晨曦秒懂,大大咧咧的說著用膳,就招呼著下人上菜。
老太君年紀大了,陸家又是忠孝之家,自然是不願她過於憂慮的。
借口用膳,避開了話題。
……
宮中慶功宴,又是關於古月的,算來是近幾年的頭一遭,文帝辦的隆重,不當是請了滿朝文武,更是連帶著各府家眷都一並宴請了。
是以,從午後開始,宮門口的熱鬧就一直都沒下去過。
容月從上次在南親王府被南宮世子拿來刺激慕容沁陽之後,就沒有再出過府了。
她這心裏,始終是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她怕再見南宮言墨,對方又會恢複往日的冷淡,無情戳破她這多年來‘夙願得嚐’的美好。
再是自欺欺人,容月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南宮言墨對她,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
隻是躲來躲去,躲不過今晚的慶功宴。容府老爺心疼日漸消瘦的愛女,下了命令,讓她務必出席今晚的慶功宴。
容月不敢忤逆父命,神情怏怏的由著小菊給她梳妝打扮,扶她上了馬車。
為了不同那些個鶯鶯燕燕碰頭,容月特地選擇了晚入宮。
誰知,這馬車堪堪在宮門口停下,小菊扶了她下了馬車。容月就聽見了數聲行禮聲。
南宮言墨那幾分冷淡的磁性嗓音響起時,容月驚慌失措的,一陣疾走。
走的急了,身體又不大爽利,腳下一個踉蹌,小菊大驚失色的一聲喊:“小姐,小心!”
扶沒扶穩的,她家弱柳扶風的小姐,卻是叫一隻胳膊穩穩的托住,小菊抬眸見是南宮言墨。
默默的後退……
容月俏臉霎變,慌忙又要走。
南宮言墨一把扯了少女,幾分怒意:“見了本世子你跑什麼?”
少女幾分手足無措:“臣,臣女……沒有……”
少年挑眉,嗓音不辯情緒:“沒有什麼?沒有躲著本世子,還是沒有逃,嗯?”
見容月咬著紅唇杏眸微紅,少年俯身,一字一句:“容月,明日去王府,我母妃想見你。”
少女愕然抬眸裏,少年唇角似是斂了一抹淺笑,嗓音柔如夜色,偏又染著幾分清冷:“明日本世子若見不到你,後果自負!”
話落,踏步而去,獨留少女風中思緒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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