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皇叔聞言不語,隻是眸光幽幽的看了急急辯解的陸大小姐一眼,起身,出了客房。
身後,跟著起身的陸昭華定定看著那道清絕身影,張了張櫻花般的唇。
終究是沒有開口。
就那般立在桌邊,蹙著黛眉,心緒紛亂……
……
這兩日的後宮,注定是不平靜的。
寧皇貴妃的翊坤宮遭了算計,孫皇後第二日得了消息,就借口探病,來了翊坤宮。
屏退了左右,隻留了心腹宮女侍候。
孫皇後執了寧皇貴妃的手拍了拍,言語關懷:“妹妹昨夜想來定然受了不小的驚嚇吧?本宮一早得了消息,也驚得不清,不見著妹妹,這心裏橫豎不踏實。”
寧皇貴妃搖頭,一抹苦笑明晃晃:“勞皇後娘娘掛懷,妾身還好,隻是這人心叵測,怕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蹙眉,欲言又止又是一句:“臣妾這話可能不當說,但臣妾不過隻有佳和一女,便遭人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娘娘正位中宮,母儀天下,更有兩位殿下,豈不是更是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還望娘娘往後多加注意才好。”
“妹妹一心為本宮著想,本宮感激還來不及呢。”孫皇後淺笑著拍了拍寧皇貴妃的手背,語氣攸而一冷:“妹妹金玉良言,本宮記下了。但教有人敢將手伸到我中宮,伸到本宮兩位皇兒身上,本宮定教他後悔活在這世上。”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此一點,寧皇貴妃感同身受。
話說,誰敢算計她的佳和,她縱然粉身碎骨,也是要拉著對方陪葬的。
而後妃正說著話,就聽外間略略喧鬧,不過片刻,就聽宮女在外間說道:“啟稟兩位娘娘,陛下遣了福公公過來,說是來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孫皇後半分不醋,坐直身軀示意一旁的環佩,環佩會意,朗聲:“有請福公公。”
福公公拖著拂塵,快速掃了一眼上首坐著的兩人,利索行禮:“老奴請皇後,皇貴妃娘娘安!”
到底是文帝身側近侍,又是大內總管,便就是皇後也給福公公幾分麵子。
很是客氣的抬了抬手:“福公公免禮。”
“老奴謝皇後娘娘。”福公公恭謹起身,躬著背說道:“陛下遣老奴過來,一則是請皇貴妃娘娘安。二來,是為了後日秋獵,陛下讓奴才問娘娘,今年娘娘同公主可要隨行?”
往年秋獵,因著佳和公主,寧皇貴妃是不隨行的。今年,文帝特意讓福公公來問,可見今時今日文帝對寧皇貴妃到底是不同的。
這話,便是孫皇後也投來目光。
寧皇貴妃因著佳和公主,一時沉吟。
抱著小熊玩偶的佳和公主不知何時來了殿中,一派素日的怯懦之色,卻是說道:“母妃,兒臣也想跟著父皇去秋獵。”
寧皇貴妃有些訝異,孫皇後開了口:“妹妹,既是佳和想去,你就允了吧。”
“這……也好。”寧皇貴妃有些糾結,卻是不願拂了愛女之心,頷首同意。
轉而同福公公說道:“有勞福公公回稟了陛下,便說本宮同佳和隨行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