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狹窄而顛簸的山道上,十匹快馬在急速跑動,馬背上十個胡子拉碴的健壯大漢,在驅使著馬匹前行。
他們身後載滿了貨物,有糧食、金銀細軟,還有、女人。
“老大,要不要在老地方歇息歇息?”隊伍裏其中一個大漢語氣急切的詢問。
他實在忍不住了,誰讓這次擄來的貨色、比官家嬌軟的小姐還有氣質和韻味,直讓人欲罷不能。
“好,反正追兵不可能那麼快追上來,兄弟們,前麵山洞,我們好好享受此次的戰利品!”正好可以躲一場即將要下的雨,一舉兩得。
“嗷!嗷!嗷!嗷!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
其他大漢聽罷,無不激動興奮的狼嚎起來。
蘇白就是在這樣吵鬧的顛簸中恢複意識,一時間感覺渾身疼痛難受,內髒像移了位似的,擠壓的她惡心想吐。
她被喪屍抓住了?有理智的高級喪屍?這麼有耐心?,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被一口吃掉?
下一刻天旋地轉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就被人拎了起來,隻走了幾步路又咚的一聲被丟到了枯草堆上。
這時,‘轟隆!’一聲巨雷打下來,閃電劃過空際,照亮了整個山洞。
蘇白猛的睜開了眼睛,眼裏迸發出冷冽的寒光,入目所及、是一人轉身離去的健壯背影。
蘇白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住,但她還是用了巧勁在最短的時間內坐了起來,這才終於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簡陋而寬大的山洞,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類在洞口,進進出出的搬運東西。
什麼情況?
正在這時,蘇白的腦海裏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那是一個傻姑娘的生平事跡與認知。
她,好像穿越了...
這時,身邊有蠕動的聲音響起,蘇白扭頭一看,頓時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這是一個氣質非常清爽幹淨的少年。
他麵若中秋之月,顏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目如畫,高山鼻挺...
“噓,別說話!蘇妹妹快躺下,把自身繩子掙開,再幫我解了這繩索,我們一起逃出去,回家找娘親,可好?”
陸千澤盡可能小聲而溫柔的哄著眼前的傻姑娘,她有神力,可以為彼此爭取一些契機,他不想再像前世那樣毀了顏又跛了腳。
如果調配的好,他今天就能報前世的仇,不用等以後。
隻有雙手鬆開了束縛,他才能增加安全的保障。
少年的話語聲又輕又柔,像羽毛一樣撫過耳朵,讓人酥酥癢癢的。
他這般小心翼翼,是因為害怕嗎?
蘇白嘴角微抽,誰讓你長的太美,被馬匪當成姑娘一起擄走。
原主是意識不清的小傻呆,但見到的畫麵都記得住,蘇白從畫麵裏猜出,蘇家村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十個土匪騎著悍馬,扛著大刀,洗劫了全村,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最後搜刮了錢財,搶了糧食,擄走了四個樣貌出眾的少年人,其中一個正是眼前的小美男,蘇白家隔壁的陸家小秀才。
可沒等蘇白反應過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來人驚喜大笑,“喲!小美人醒了?好好好,那便來陪哥哥樂嗬樂嗬!”
一個滿身酒氣的大漢喝掉酒壇裏的最後一口酒,然後把壇子隨意的往身後一拋,粗瓦的酒壇應聲而裂,下一刻、大漢急切的朝蘇白撲了上去。
他娘的!陸千澤頗有幾分氣急敗壞,“住手!汪大東,你若敢碰她,就永遠別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陸千澤又怎麼可能讓眼前的傻姑娘就這樣死去?她擁有世間最純真美好的笑顏,多少次在他不如意的時候溫暖過他的心。
這份純淨的溫暖是人間救贖,自蘇白死後,他不曾再遇到過,如今無論如何都必須把這份美好保存下來。
陸千澤掙紮著起身,重重的朝大漢撞了過去,他要轉走大漢的注意力,給蘇白爭取時間,隻是不知道這傻姑娘能不能聽的懂他的意思?
若是不能,那他隻能靠自己了。
然,陸千澤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力量,被撞的大漢紋絲不動,他自己反而被彈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摔了個狗吃屎。
倒顯示出一副柔弱而淩亂的美,很能刺激了別人的眼球。
可是叫汪大東的大漢如今顧不上美色,他急步轉身朝陸千澤走來,“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妹妹在哪兒?快告訴我,我妹妹到底在哪兒!”
汪大東激動的一把掐住陸千澤的脖子,使他白眼直翻,呼吸也變得困難。
“大哥,出了什麼事?”裏麵的動靜引來了洞口更多的大漢。
陸千澤脖子被掐,手還被束縛著,讓他毫無辦法。
他其實是想挑撥離間的,因著前世的記憶,他比誰都了解這幫土匪的底細。
準能讓這些人互相殘殺起來,奈何、汪大東不讓他把話說完,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