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80年代以來,甘肅省書法出版方興未艾,日漸興旺,年年都有各種版本的書法作品集和論著麵世,發表在省內外報刊上的各種書藝論文更是不計其數。趙正的《漢簡書法藝術》、《簡牘書法》,徐祖蕃選編、馬負書編輯的《漢簡書法選》的先後出版,既為我們揭示了比較完整的簡牘書法藝術演變史,也構築了比較係統全麵地研究簡牘書法藝術的係統工程,並為世人展示出簡牘書法藝術的無窮魅力。馬負書編輯的《魏振皆書法藝術》的出版,首次集中表現了魏振皆先生令人震撼的藝術神韻。徐祖蕃、秦明智、榮恩奇選編,馬負書編輯的《敦煌遺書書法選》,敦煌研究院編的《敦煌書法庫》等則向讀者打開了世所罕見的一座燦爛的敦煌書法藝術寶庫。馬負書、秦明智、徐祖蕃編輯的明肅本《淳化閣帖》再現了中國書法的經典範本,惠及後人,影響深廣。甘肅省書法家趙正、馬嘯、翟萬益、王林寶等的論文入選或獲得全國書法理論研討會,充分表明了甘肅省書法家的理論素養和勇於探索書藝理論的熱情。甘肅省書協組織書法家各攜作品,互相切磋,當麵評議,研討書藝,直言得失,並將交流情況刊布發表,對書法創作和理論研討的學術化、正常化產生了積極的作用。
在新中國建立之後的半個多世紀裏,甘肅省蘭州市一直活躍著一隻生機勃勃的書法家隊伍。如黃漢卿、景維新、王大鈞、魏萬堃、張改琴、王國禮、魯克俊、張敬群、魏福孔、徐尚義等。在他們旺盛的書法創作與藝術研究風氣的帶動下,建立起了一個較完備健全的書法研究、教育、創作體係和一個人數眾多、規模龐大、活動多樣的書法藝術隊伍,對全省書法藝術的創作、展覽、組織、教育、出版、編輯等各方麵,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改革開放以來,在不斷發展的甘肅書法隊伍中,又脫穎而出一批藝術新秀和越來越多的書法藝術新人,這支老、中、青團結和諧的造型藝術隊伍,撐起了當今書法藝術的一片晴空。
碑刻
碑刻是凝固的墨色精靈之舞。
它在冰冷沉默的石塊上用長長短短、粗粗細細、波折多變的刻線不僅留駐了一種叫中國書法的國粹,也留駐了西部一夢千年的興衰往事、悲歡離合、風雨晴晦。它一獨特的風格和形式,步入世界藝術之林,那單純的墨色輝耀著悠遠曆史中多彩與燦爛;它靜默的喧響掀起黃金大呂般的長河濤音……
封疆大吏與前朝王妃的“碧血碑”
戎馬倥傯間的鐵血柔情
“一部中國近代史,半部由湖南人寫就。”
在1840年以後的中國近代史上,如果說北京是中國的政治中心,上海是中國的經濟中心。那麼湖南則應是當之無愧的人才中心,“惟楚有材,於斯為盛”。嶽麓書院的那一聯語,仿佛道出了其中的某些奧秘。
1866年,左宗棠在閩浙總督任上,受詔移督陝甘。他根據事先製定的西北方略,1872年7月率兵進駐蘭州,以此為大本營規複新疆。1875年,他針對李鴻章的“海防論”,發表了著名的“塞防論”。左以陝甘總督駐節蘭州,先後創辦蘭州製造局、甘肅織呢局等,進行了興辦近代工業的嚐試。洋務運動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年,他主持西北通商,打破了此前“男不曉經商,女不工紡織”的沉寂局麵,奠定了蘭州作為西北工業中心城市的地位。正是這位身為封疆大吏的湖湘能人左宗棠攜領當時僻處西北、經濟上十分落後的古城蘭州在全國最早邁入近代工業文明的殿堂。
“一個人激活了一座城市。”
用這句話來形容左宗棠之於蘭州,並不過分。
左宗棠駐節蘭州,是甘人之幸,也是蘭州之幸。他使這個往日風氣閉塞、死氣沉沉的邊陲古城,睡獅猛醒,閃現出一縷近代工業文明的光華。令人惋惜的是,這縷光華隻是短暫的一瞬。“斯人一去,驥北群空”,隨著左的離任,蘭州又回到了原先的閉塞和沉寂之中。他於1866年9月調任陝甘總督期間,在甘肅為官十餘年,留下了不少手跡,如匾額、題詞、手劄和書法等。其中的書法作品,收藏於全省各博物館、圖書館等文化部門。近些年,隨著對左宗棠評價的提高,他的書法作品也日益增值,受到收藏者的喜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