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徐靜蕾派:情陷局中局,誰賜我一杯愛情的拿鐵(4)(3 / 3)

當年,我還在日本留學,為了賺取生活費,經不起同學的誘惑,我去了餐廳當“女體盛”,遇見徐兆鵬。

他是我的客人。那時,我剛開始工作,雖然已經經過了專業的培訓,但還是如一株含羞草般。

徐兆鵬一個人喝酒,並不動我身上的菜。我在他的眼中讀出悲傷,看著他一杯一杯地喝光了酒,聽他從口中呢喃出一句中文,為什麼離開我。在遙遠的他鄉,我被那句母語打動,竟然從桌子上一躍而起,扶住因為酒醉差點兒跌倒的他。然後,他,吻了我。也許,是我迎合了他的吻,激發了他的欲望。結果,我在木質的桌子上為他綻放如花。那些殷紅的液體流出我的身體,我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我輕輕地撫摸他的臉,說:“這樣,你會不會好過一點兒?”,語句柔軟。

我成了徐兆鵬的女人,離開餐廳,告別“女體盛”的生涯。徐兆鵬是個中國人,在日本開一家小店鋪,生活過得不好不壞。老婆卻突然跟了有錢人跑掉,毫無征兆。生活在繼續,他需要一個女人,結果我出現了,一切便發生得順理成章。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想要去愛的時候,遇見一個可以去愛的人,帶你逃離舊日的生活,僅此而已。我畢業,他陪我回國,繼續我們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那晚,我參加朋友的聚會,喝了酒,他開車去接我,路上發生車禍,撞死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他自己也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醫院裏。除了徐兆鵬治療的開銷,還要麵臨高額的賠償,家裏的錢全都花光了,我沒有辦法,便開始重操舊業。我能怎麼樣呢?不這樣,或者可以去當二奶再或者是做妓女。

我把這些講給譚春風聽,仿佛一切雲淡風輕,隻是內心裏還糾結著疼痛。

譚春風抱著我,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不要說,不要說。”我用吻封住他的唇,很多話,我不想讓他說出口。

譚春風的老婆就是徐兆鵬撞死的女子,這件事情一直是他找人代辦的,我甚至沒有見過他。隻是,我在內心曾經對他深深地感激。麵對痛失妻子的悲痛,他竟然可以答應我近乎荒誕的哀求,賠償款可以每月分期付給他。

後來,他跟蹤了我的生活。起初,隻是因為好奇。他看見我在餐廳做“女體盛”,他看見我為了賺錢犧牲自己的尊嚴。他悲傷了。他心疼我,愛上我,救了我。而我卻為了不讓那個被他打個半死的食客把他告上法庭,就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交易。

他說,車禍那天他的老婆本來就是想去自殺的。隻是,徐兆鵬倒黴,甚至還連累他成了植物人,又害了一個家庭。當初,是他自私,他不知道,他的老婆離開了,他要怎麼生活。他情願用那些不義之財麻痹自己,懲罰自己。他說,憑什麼當初他們那麼窮,憑什麼你們可以開上汽車?他憎恨我們。如果,他們不是那麼窮,他們年幼的兒子怎麼會死,他的老婆又怎麼會去自殺。

譚春風,還是說了,在我們的身體與靈魂彼此達到幸福的頂峰之後,他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他的眼裏是無盡的悲傷,蔓延然後席卷。他為什麼要把這個事實告訴我?我不知道,我要怎麼做,雖然那些事情真實地存在著,可是如今是譚春風願意並且可以帶我逃離近乎崩潰的生活。